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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废材?

一转眼,又过去数年,萧凌风仍背着父母专心修炼。
这天是萧凌风十岁的生日,当晚其母杨婉亲自下厨为他做了一大桌的菜肴以示庆祝,萧决也是甚是兴奋,给绝尘府的管家、仆役、侍女们放了七天的假,不过当天却没有一个人提出回家,都留在府中给小少爷萧凌风过生日。当天的绝尘府,张灯结彩,甚是热闹。
晚饭过后,萧决将萧凌风叫到身边,欣喜地摸着他的头问道:“风儿,今天你满十岁可以习武了,明日爹带你去演武堂可好?”
萧凌风赶忙点点头,接着又似想起了什么,拉住萧决的手,问道:“爹先给我讲讲基本知识好么?我对这练武还是一头雾水呢……”萧凌风似小孩炫耀一般拽出个成语,引得萧决哈哈大笑:“哈哈,好,好,风儿你先坐下,爹给你讲。”
萧凌风闻言,一脸期待地坐在旁边,心想终于可以对这个世界的武学有所了解了。萧家族人不满十岁很难接触到修炼的知识,萧凌风之前也只是听人说起一点,不甚明了。
“在这灵剑大陆上,武道以剑为尊,武者们一生所修都在剑上。修炼者有着严格的等级规定,由低到高依次分为剑武者、剑士、剑师、剑豪、剑魂、剑尊、剑神、剑圣,还有那传说中只有上古出现过的剑仙,每一阶分为十品,在修炼者广泛的叫法中,一至三品可称为低阶,四至六品为中阶,七至九品为高阶,十品为巅峰。比如你爹我,便是三品剑豪,或者说是低阶剑豪。通常家族中人,或是宗派会给踏入武道的少年炼一柄剑,而这柄剑便成为它主人的一部分,几乎相当于半条命一般。武者们拥有自己的佩剑后会去进行剑灵认主,之后才可修炼。”萧决端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一口,接着说道:“剑灵,是一柄剑的核心。据说在上古,每一柄剑炼成后都会自然而然地凝出剑灵,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炼剑师们再也无法凝练剑灵,所以现有的剑灵都是古代传下来的。剑灵一旦认主,便会与主人、与剑融为一体。主人死后,剑灵也会自然脱离,凭着意识选择下一个主人。我们这些古老的家族内都有一些阵法,可以吸引剑灵来此。剑灵按强弱程度分为铜、银、金、玉四等,每等又分为九品,认主的剑灵等级越高,其认主之人天赋越高。”
“那爹又是什么级别的剑灵呢?”萧凌风不禁问道。
萧决老脸一红,道:“这个……只是银级二品而已。不过剑灵的级别也只是代表主人的天赋,并不一定就能限制其修为。像你爹,银级二品的剑灵通常修炼到七八品的剑师就封顶了,但我也才四十岁,就已经是三品剑豪,日后或许还有突破也说不定。”当然萧决没有说的是,他的修为多数都是靠族中的药物催生上去的,否则以他的职务,哪有空闲时间去精研武道?
“也就是说……剑灵只能辅助修炼,但主要还是靠自己?”萧凌风似有所悟。
“说得对,实力是靠自己努力修炼得来的,没有恒心与毅力,天赋再高也没有用。每名武者进行剑灵认主之前还需要测定自己的所适属性,然后依照自己适合的属性选择佩剑和日后的修炼方向。测定工具是一个铭有阵法的水晶球,被测人将手放在其上,水晶球便能感应到被测人所能引动的天地之力,发出相应的光芒。金属性金色、木属性绿色、水属性蓝色、火属性红色、土属性黄色。而其光芒的强弱表示了被测人对相应属性的感知度强弱。一般人是两到三种属性,属性越单一、感知度越高,被测之人天赋越高。你大伯萧紫是近乎完全单一的木属性、极品感知度,加上他努力修炼和家族的支持,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那若是普通人呢?”
“属性繁杂,感知度弱,尽管如此他们同样会进行剑灵认主。当然,天赋再低的人也会获得铜品低级剑灵的认可,只是铜品低级剑灵……有和没有区别倒是不大。不过我的风儿不会那么废材的……不早了,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嗯,爹晚安。”
第二日一大早,萧决就拉着萧凌风赶往演武堂。萧凌风看着父亲脸上又是急切又是欣喜地表情,心中不禁泛起温暖。有父母关爱,真好,多久没享受这种感觉了……
演武堂距绝尘府并不远,只半刻钟二人便到了门口。演武堂大门高一丈,宽足有三丈,萧凌风父子二人在这门前显得甚是渺小。大门通体由铁木打造,一股厚重之感从其中散出,门上是一块巨大的匾额,黑底金字,上书“演武堂”,三字铁画银钩,霸气至极。这三个字为当代家主萧紫亲手题写,这也是萧家的规矩。从大门的上方,隐约还能看到小半座雕像。所雕之人一头长发飞舞,眉宇间透着威严,这便是萧紫了。萧凌风估计了一下,这座雕像竟有七、八丈高,但就算离得这么远,萧凌风都有一种见到真人的感觉,这技艺堪称鬼斧神工。
看着这座雄伟的雕像,萧凌风心中忽然荡起一股傲气。
早晚有一天,矗立在此的会是我,萧凌风。
“萧决,带儿子来测试?”朱漆大门缓缓打开,一名老者右手在身前成掌,缓步走出,话语带着笑意。萧决同样报以微笑,点了点头,他身后的萧凌风却是瞳孔一缩,他分明能看出这老者仅靠一只右手虚空推开了这两扇重近六千斤的大门,这需要多深的修为才能轻松的做到这点?这名老者,无疑是萧凌风前世今生见过最强的一人。
那老者转头看向萧凌风,裂开嘴笑道:“看起来还真有几分修炼资质,兴许能为你们这一脉添一个剑魂强者也说不定,走,进去测一下就知道了。”萧决仍是微笑点头,客套几句,心中却是兴奋不已,这人是谁,那可是萧千山,萧家的大长老,本身的修为已臻剑魂,与他这根基不稳的二品剑豪堪称天壤之别。连大长老都给予了这么高的评价,萧凌风的未来,又该是怎样的辉煌?
演武堂,内堂。
“去吧风儿,那就是我跟你说的水晶球,把手放上去就行了。”萧凌风走过去,看着眼前的水晶球,清澈透明,其后木桌面的的纹路清晰可见,初次见这种东西的萧凌风很难想象它会有那么高深的作用。半信半疑地把手放在上面,手掌完全贴合在表面,蓦地,萧凌风感到一股未知的能量瞬间从手掌钻入,在各个经脉流通一圈,又从手掌回到水晶球中。
水晶球依然透明,似乎比之刚刚还要更透明些……
萧决目瞪口呆,疑惑地问道:“这……这水晶球出问题了?”萧千山也是惊愕不已:“我刚刚检查过,不可能的啊……”说着走上前移开萧凌风的手,萧千山将自己的右手放在水晶球上,顿时,水晶球上爆出一片红光,而在略偏右的地方还有少许的金光射出。“火系上品,没错啊……那这小子怎么会这样?再试一次。”萧千山示意。萧凌风再次照做,结果仍是如此。
萧千山皱眉许久,叹了口气,回身拍了拍萧决的肩,道:“你别受打击,这孩子……恐怕没有任何感知度……”“什么!”萧凌风和萧决同时叫出声来,萧凌风的手也离开了水晶球,只是三人都没有注意到,萧凌风右手拿开的瞬间,水晶球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似乎黯淡了一些,也没有刚才那么透明了。
“没有别的解释,这种情况简直比单系超品都少见得多,只不过……”萧千山没有说下去,但另外二人都知道接下来的话是什么。无非是“只不过那是天才,这是废物罢了。”
萧决满脸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会是前所未有的废物。他年轻时也对实力充满了渴望,但自从演武堂测试后,他才知道自己的天赋竟然那么差。顶着“武道白痴”的名头一路打拼,自身的努力加上堂兄萧紫的帮助,终于有了今天这个地位,修为也突破了天赋的限制。尽管如此,她仍遗憾自己没能在武道之路上走得更远。所以他把希望尽数寄托在萧凌风身上。然而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此时萧决的心情无疑低到了谷底。
而萧凌风却甚是疑惑,自己分明已经开始修炼,甚至还有小成。就算从天赋来说,凭着自己幼年对身体的改造、温养,又怎么差的了?
良久,萧决摇了摇头,走上前安慰萧凌风道:“风儿,没事,爹当年也不适合修炼,如今的地位不也一样很高么?放心,想做什么只管说,爹给你找最好的老师。”
萧凌风听得出来,父亲这不仅是安慰,更是承诺。
你若习文,我便让你成为一代圣贤!
你若经商,我便让你富甲一方!
萧凌风感激地看了一眼父亲,两人相对无言,心意却早已连通。
“爹,不急,先去试试剑灵吧,说不定能依靠剑灵修炼呢。”萧凌风语气平静,就算没有这些,他也同样可以修炼,说这些只是安慰父亲罢了。
“唉,好吧,先去剑阁选一柄剑,以后加强肉体训练,防身还是足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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