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他们了,不是他无情,也不是她无意。
他还记得和他们相识的地方叫荧屏,是一个有组织的群体,那时候他刚刚被一个叫镜花水月的女人拉他进入一个文学群,拉他只是觉得他的文才比较好,或许是她的个人觉得。
那时候大家都喜欢来一段文字接龙,或者诗钟;偶尔也有十六字令。他倒了一杯茶,沉浸在回忆里。
那时候他的散文或者诗歌都略带几分沧伤,总有几个哥哥姐姐或者小弟小妹用文字传输暖意,让他在孤寂中不会孤单。
他想到了解语花,是一个标准的川北女人,她文学素养比较好,字里行间总是带着川上的辣味,却不失东方女子的矜持;尽管她早已经是孩子的妈妈了。有时候却像孩子一样和他们开着不荤不素的玩笑。那时候的她总是会和他分享她的点点滴滴,包括偶尔在林荫小道练跆拳道的照片,或者在南瓜地一个下腰。他告诉她他也是练过的,不过不是跆拳道,是本土的长拳、擒拿;然后傻傻的给她表演一段。直到有一天她告诉他想解散那个群的时候,他天真的说,坚持吧,不要放弃;然而没过多久就变成了不可拾起的殇。
他想到这里从口袋掏出一支香烟慢慢点燃,把回忆吞进了肺;吐出残留的余烟他又想起了玉镯独蓝,那是一个只有他见过的女人,那时候他教她排版写一些关于单位墙报和图文,有时候他们会聊到黎明,有时候也会聊一下人生的无奈和现实;他们大概聊了几个月,有一天玉镯独蓝突然退出了那个群,在私聊中她告诉他她不想再在群里呆了;他没有问原因;他知道别人有自己的思维和生活方式,他不能打扰或者说干预。
偶尔一次她被镜花水月拉进了她的群,是一个纯粹唱歌瞎聊的群,他进去偶尔打打招呼就潜水不说话;有时候也会在寂寥的时进去听听他们一展歌喉。
在第三盏茶水进入空虚的皮囊时,想到了有一个叫笑笑的姑娘,那是一个海西萝莉,一个拥有自己事业的萝莉。她在厦门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小工厂,做刺绣的;笑笑很单纯,文笔和他一样带着几分伤感几分无奈,在空闲的时候他们会聊很多,笑笑把他当成了大哥哥,还有男闺蜜的意思;总之他们无话不谈,在外人看来可能是一对小情侣;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聊天总是不会触碰底线。就这样他们彼此信任的问候或者牵挂。直到第二年他恋爱了,一切都发生了变故。他找了女朋友,是他的同学,一个很多年不见面的同学;他觉得从此有了生活的依靠和责任,每天的工作让他精神泛发,有一个晚上,笑笑发来一个信息说身体不舒服,他没有想太多就让她按摩哪些穴位可以缓解,她看到了他们的谈话,顿时火山爆发到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把新买的手机摔了个粉碎,拖着他咬得他浑身乌青,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太多,只是默默地承受身边这个女人的发泄,等她发泄完了轻轻地拥她在怀里,轻轻地抚摸她泪流满面的脸颊;或许就是这个动作让她觉得他有愧于她,火山再次爆发,她拿起他的手机翻出她的号码拨了过去,骂了很难听的话,那时候他顿时觉得无地自容,便要夺过手机,她像一只发怒的母狮子疯狂的撕咬他身体每一寸肌肤,他还是没有还手,他知道一切都完了晚了。他们的感情也就从此画上了句点。
在每次想开口道歉的时候,他都徘徊在自责中,他知道他伤了两个女人的心。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发觉手上的烟蒂已经烫到指尖,痛苦的把烟蒂投进烟灰缸,不自觉的有掏了一支香烟点燃,继续把自己送回时空的轮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