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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诱敌深入(上)

  片头同,略。


  1945年3月30日下午,太阳偏西。丁河店至西坪的土公路(豫陕公路),路两边大山耸立,地势险要。此为国军口袋阵预设阵地,电报声、马嘶声不时在群山上空回响。


  《救国军歌》音乐。西坪镇,王仲廉、朱镇淮等飞马从“西坪镇”路牌前通过。

  马鞍桥一带的山沟、山顶上,小便兵等国军士兵紧张修筑工事。

  王仲廉、赖汝雄、朱镇淮、黄国书等十几人骑马向东奔来。身旁时有军队行进。


  重阳店,山区集镇。路旁路标:内乡县重阳店(今西峡县重阳镇)。字幕。

  王仲廉、赖汝雄、黄国书等站在离重阳店路牌不远的地方。

  王仲廉接过卫兵递过来的望远镜,向周围大山望去。

  王仲廉:地图。

  参谋人员上前,两人伸开一张地图。王仲廉招呼赖汝雄等上前观看。

  王仲廉指地图:奎文关、丁河店、重阳店、西坪镇,并称为西峡口一带的四大名镇。在丁河店至重阳店这一段设置口袋阵,地理条件对我十分有利,关键是要扎牢丁河店这个袋口,守好马鞍桥这个袋底,决不能让日军冲破这个袋底,冲出西坪镇这个袋口。

  朱镇淮:坚守马鞍桥袋底的任务,这次要由黄师长一力担承了。

  黄国书:我43师官兵坚决守好马鞍桥,决不让小鬼子窜到西坪。

  赖汝雄:扎牢丁河店袋口的任务,王总司令准备交由谁来承担?

  王仲廉:我准备交给85军的110师。

  赖汝雄:廖运周啊,那可是一员猛将!


  1945年3月30日下午,栾川县(今卢氏县境内)庙子镇国军第110师师部。一大院内,廖运周召开全师营以上军官会议。廖运周进行军事部署。

  字幕:廖运周,中共特别党员,国军第85军第110师师长,国军少将

  廖运周:接王仲廉总司令和吴绍周军长的命令,要求我110师务必在4月4日以前,全部赶到内乡县的丁河店,参加西峡口围歼日军的战斗。

  参加会议的军官异常兴奋。

  廖运周:我110师能否准时到达预定阵地,事关西峡口围歼日军的战役大局。为了不误战机,我决定,提前一天,也就是在4月3日,全师官兵必须赶到丁河店。

  110师副师长:廖师长的决定就是我110师的行动命令。各位觉得有没有问题?

  各团长:没有问题。我们被称作伏牛山守军,在伏牛山打鬼子,理所应当。

  110师参谋长:为了加快行军速度,提前赶到西峡口,从现在起到明天中午12点钟以前,全师统一行动,为每个官兵准备3天的干粮,然后分散自带。行军途中,不准埋锅造饭,不准骚扰百姓,全师官兵统统吃干粮,喝生水,睡路边。

  廖运周:马匹都用来驮运武器装备,从师长到士兵,一律步行,任何人不得搞特殊。


  当天晚上11点,日军110师团司令部。木村经广和山本三四郎等研究战事。

  木村经广指着地图:西峡口一带都是山地,在山地作战,必须树立夺取制高点意识。否则就会后患无穷。

  山本三四郎:我一定全力攻占相关山寨,夺取制高点,不给皇军西进留下后患。

木村经广:攻占西峡口市,虽然有各种原因,但是原定3个小时攻下西峡口城的计划,毕竟没有实现。我和山路君对此大大的不满意。

  山本三四郎:我诚心接受师团长的训斥。

  木村经广:明天的战斗,你要发扬皇军所向无敌的武士道精神,勇猛进击,快速突破重庆军在老灌河和丁河店的防线。

  山本三四郎:我一定快打猛冲,迅速向重阳店、西坪镇推进!


  3月30日晚8点,西坪镇,第31集团军司令部。室内两盏马灯,王仲廉办公台上放一蜡台,蜡烛燃烧。吴绍周、朱镇淮等坐。(同第八集开始的场景。)

  王仲廉:吴军长,西峡口镇保卫战,你部付出了巨大牺牲,为我军的战斗部署赢得了时间。目前我军各参战部队没有完全部署到位,你的85军必须继续阻击日军于西峡口城以西地带,至少再顶上3天时间。

  吴绍周:我准备动用全军现有全部兵力,埋伏于老灌河西部的各个山口,固守奎文关、山荆崖等各个山寨,坚决阻击日军于此一地域,保证王总司令战役部署的成功实施。

  王仲廉:你的110师是否已由栾川开始行动?

  吴绍周:我已命令廖运周师长,要他们务必于4月4日之前赶到丁河店,扎牢袋口,阻击日军。

  王仲廉:巧得很哪吴军长,西峡口的日军是110,你85军也有一个110,刺猬钻进了蒺藜堆,针锋相对。这次我们就用廖运周这个110,来碰一碰木村经广这个110。


  3月30日夜11点,月光皎洁。西峡口老灌河西部山区隘口,国军23师阵地。国军士兵悄悄在各个山口埋伏下来。

  黄子华和23师参谋长、68团团长李师林等察看部队设伏情况。

  国军68团崔营长:报告,我营已在老灌河西部隘口设伏完毕。

  黄子华:老灌河西岸防线,至少要迟滞日军一天时间,你们有没有把握?

  崔营长:请黄师长放心。坚守西峡口城的弟兄们个个都是英雄好汉,我营其他弟兄照样不是草包、软蛋,不是没有骨头的孬种。

  黄子华:有弟兄们坚守阵地,我黄子华完全放心。55师是否也已部署完毕?

  李师林:刚刚接到司令部通报,也已经部署到位。

  黄子华:要注意与友邻部队搞好配合,不要让小鬼子钻了空子。


  一轮圆月在云中穿行,忽明忽暗,或隐或现。月光下西峡口群山沉静庄严。

  夜色中,国军士兵忍着寒冷,守在每一个山谷隘口。

  老灌河河水在月光下静静流淌。

  日军士兵悄悄向老灌河西岸移动。一声狗叫,一阵枪响,接着一切平静。

  一轮圆月隐没于云彩当中,西峡口一片黑暗。


  3月31日凌晨,农历十八,西峡口。月亮偏西,月光明亮,山谷寂静。

  突然,一只猫头鹰飞过,扑扑腾腾的声音,鸣叫,恐怖吓人。

  叫声中,日军同时向各个国军隘口阵地发动攻击。枪炮声声,弹火纷飞。


  国军士兵在各个隘口阻击日军的画面,战火硝烟,遮天蔽日。


  4月1日上午11点,丁河店85军军部,吴绍周和黄子华通电话。

  吴绍周:黄师长,王总司令刚才打来电话,询问老灌河防线的阻击情况。

  磨坊沟山顶,一工事内,黄子华:从昨天夜里到现在,弟兄们已经打退了小鬼子5次进攻。请军长转告王总司令,我23师保证完成阻击任务,坚决守住老灌河防线!


  4月1日上午12点,枪炮阵阵,139联队指挥所。日军士兵从阵地上溃退。

  山本三四郎从望远镜中看到,骂,拿电话:接高坂大队长。高坂君,你为什么只会后退,不会进攻?武士道精神的哪里去了?难道你成了没有骨头的蚂蟥?

  高坂大队长(少佐):报告联队长,重庆军火力太猛,皇军官兵实在够呛啊!

  山本三四郎:八格,你是在指挥大日本皇军打仗,不是让你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生孩子。我对伤亡的不管,妇人心肠的不要,你马上组织进攻,必须攻占重庆军的阵地!


  日军大炮对着国军阵地猛烈轰击。


  同日下午,西坪镇,第31集团军总司令部。王仲廉和朱镇淮研究战情。

  朱镇淮:吴军长报告,老灌河西岸的战斗非常激烈。目前部分日军已绕过老灌河防线,从符家营等地向奎文关一带攻击,还可能向丁河店附近迂回。因此我军可以考虑放弃老灌河防线,把阻击重点放到霸王寨、金丝崖一带。

  王仲廉,思考:老灌河阻击战已经达到了引诱日军的目的,可以放弃老灌河防线。

  朱镇淮:是,我立即通知吴军长。

  王仲廉:同时催促各参战部队,务必按要求进入阻击阵地。


  西峡口城内,日军110师团司令部。木村经广和山本三四郎通话。

  木村经广:山本君,快两天时间了,你的进攻毫无进展,未能按时进占奎文关,进击丁河店,连一个小小的老灌河防线都难以突破,大大的不应该。

  山本三四郎,头上冒汗:哈以,实在是对不起,对不起了木村君。

  木村经广训斥:我不要你的道歉,皇军只要重庆军的阵地和尸体!

  木村经广“啪”的放下电话。

  山本三四郎放下电话,坐到椅子上,掏出手绢擦汗。牙咬得咯嘣响。对外喊:来人。

  桐木(大尉)中队长进:哈以。

  山本三四郎:传我的命令,今天下午3点钟,139联队全部出动,同时向重庆军各个阵地发起进攻。谁攻不下重庆军阵地,谁剖腹自尽,统统死啦死啦的。

  山本三四郎拿起桌上的指挥刀,气呼呼向外走去。

  桐木和门外几个军官一声不响,赶紧跟在后面。

  山本三四郎气呼呼向前走,绊住一块石头,趔趄,回身,对石头猛踢一脚。

  飞起的石头刚好砸到桐木裤裆,桐木一下子弯腰抱住,满脸痛苦。


  4月1日下午5点多,丁河店,国军85军指挥部。吴绍周和黄子华通电话。

  吴绍周:黄师长,日军于今天下午3点钟,对霸王寨、金丝崖、山荆垭等5个山寨同时发起进攻。你们已经完成了老灌河岸边的阻击任务,命令你们在6点钟撤离现有阵地,转移至霸王寨、山荆垭等阵地,在那里对日军进行阻击,引诱日军上钩。

  黄子华:我即刻安排阵地转移。

  吴绍周放下电话,又拿起电话:接55师李守正师长。


  4月1日晚上8点,南阳城,内山英太郎与木村经广通电话。

  汽灯明亮。内山英太郎:木村君,今天西峡口方面的战事进展如何?

  电灯明亮。木村经广:我正要向司令官报告。皇军的攻势已全面展开,不过进展不够顺利。

  内山英太郎:必须加快进攻节奏,否则就会给皇军西进造成障碍。

  木村经广:哈以。我有个想法,要向司令官报告。长期在一线作战的将军,容易养成谨慎有余、勇猛不足的品性,虽然没有重大失误,却往往贻误战机。我很不能容忍。

  内山英太郎:木村君有什么话要说?请尽管讲。

  木村经广:我139联队联队长山本三四郎大佐,就有了这样的毛病。我在考虑由师团司令部参谋稹林太夫大佐接任其联队长职位。

  内山英太郎:木村君,你是身经百战的帝国将军,你知道,阵前易将,乃兵家大忌。

  木村经广:我当然知道。可是如此下去,会给皇军西进制造更大的麻烦。

  内山英太郎,思考,停了一会:那就由木村君安排吧。


  4月1日晚10点,西坪镇,31集团军司令部。王仲廉和朱镇淮在地图前研究战事。

  朱镇淮:目前我军大部分兵力已经进入设伏阵地,是否可以放日军进入口袋阵?

  王仲廉思考:可以。通知吴军长,相机撤出现有阵地,向重阳店南北两侧转移。不过不能一下子移动得太远,首先西移至半川一带。

  朱镇淮:我即刻向吴军长传达王总司令的命令。

  王仲廉:一旦把日军放过了丁河店,就必须坚决守住马鞍桥。要是守不住马鞍桥,我王仲廉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命令各伏击部队,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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