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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西进梦狂(下)

  淅川县城,一所大院子,门口挂方牌,写“皇军万岁慰安所”。门口两个日本兵站岗,许多日军在门外排队等候进入。院里每个房门写着编号,门口钉有插慰安妇名字的金属牌,放一长凳,每个凳子坐三个日本兵。有空位即补。

  院子里传来淫荡的笑声、打骂声和女子的哭声。

  院中间一门前靠墙长凳,日本兵阿部、枝野手拿牌号坐在上面。靠门口处空一位。

  少年兵前原(15岁)手拿号牌和“突击一番”避孕套站在门前倾听(龟田小队长音乐),然后回过头对枝野、阿部:里面的皇军,快完了,快完的有。

  长凳中间位置的阿部(18岁),年纪稍大,严肃:前原君,不能像猴子一样的急不可耐,请稳重。要时刻维护我大日本皇军的优异形象。

  前原兴奋走回,坐下:哪位指挥官的,给我们创造了这样有趣的好生活?

  日本兵枝野(16岁):是冈村宁次总司令官,昭和七年,冈村总司令官要求为皇军官兵提供女子挺身队的干活。

  前原,小心把避孕套装进上衣口袋,感激感叹:总司令官是把皇军官兵当成他挚爱的小孙子,处处都考虑到了,真是个绝好的总司令官!

  门开,一日本兵走出,头发乱,整理衣服。里边一女声:cu gi,cu gi(下一个)。

  前原高兴站起,向另两个日本兵招手炫耀,掏出避孕套兴冲冲向门里进。

  忽然一只手臂把他甩到后面,特工队员小泉(17岁)越过他,目中无人往里面进。

  前原恼怒,冲上去扯住小泉:排号,排号的有!

  小泉回手打了前原一耳光:八格,活腻歪了?

  前原欲还手:你胆敢破坏冈村总司令官带给皇军官兵的趣味人生,我酥了你!

  阿部和枝野赶紧拉住前原,对小泉:他刚到,你的原谅,原谅。

  小泉又给了前原一耳光,打掉前原手中避孕套,接着解上衣扣子:八格,要不是我没有时间,急不可耐,今天一定要宰掉你这个不长眼珠的蠢货!

  小泉解开裤带,提着裤子往屋内跑:吆西,吆西,吆西!

  前原挣脱阿部、枝野,脱上衣,也想往里进:我决不礼让,我死啦死啦你……

  阿部赶紧解劝:他是小泉君,联队特工队的,你的不能出声。

  枝野:要不是他像猴子一样急不可耐,你就要吃大大的苦头!

  前原:特工队的干什么活?

  枝野:他们干人肉炸弹的活。

  前原:人肉炸弹?轰,自己死啦死啦的,骚气的有,神气的没有!

  阿部:特工队是联队长跟前大大的红人。找慰安妇,享受联队长待遇。我们每个礼拜一次,每次20分钟,他们每周两次,每次两个小时,那是大大的幸福。

  前原泄了气,捡起地上的避孕套:他进去两个小时,我怎么办?

  阿部,看着手中牌号:怎么办?长官优先,只有死死的等了。

  前原、枝野无奈重新坐到凳子上,个个无精打采。

  屋内传来淫荡的笑声。3个日本兵坐在门外,规规矩矩,呆呆傻听。龟田音乐。

  音乐停,其他地方淫荡的笑声、打骂声和女子的哭声。院内灰暗的屋顶。乌云掠过。

  龟田音乐再次响起。前原等在椅子上睡着,头一高一低,前原流口水。


  4月25日,上午,南阳,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鹰森孝和木村经广通电话。

  鹰森孝:木村君,你的向西突进作战计划,大大的好,可谓是绝妙之佳作。

  木村经广:多多仰仗鹰森君的关照,多多感谢鹰森君关照。

  鹰森孝:请木村君督促你的将士们,赶快行动吧。

  木村经广:请司令官放心,我所有皇军将士全都急不可耐,正在全力以赴,突击行动。明天,4月26日,我163联队就要从淅川出发,从南部向重庆军发起进攻。

  鹰森孝:我深信,昭和二十年五月六日,将成为大日本帝国永照丹青的辉煌一日。

  鹰森孝放下电话,踌躇满志,望着西方。龟田小队长音乐。


  4月26日上午,一队日军从淅川县城开出,队伍中包括大炮、小炮和骑兵等。

  路边密密的树丛中,几位化装的国军侦察人员紧盯日军。日军从面前经过。

  一条毒蛇突然向国军侦察兵扑来,侦察兵眼疾手快,悄无声息用匕首把蛇斩断。

  毒蛇分成两半,蛇尾乱动,蛇头仍在凶狠挣扎。


  同日,西峡口,日军139联队司令部。稹林太夫向各大队长进行军事部署。

  稹林太夫:西峡口突进作战,是我大日本皇军报仇雪耻的大好时机。我命令,从4月26日开始,我联队将士秘密向西峡口城西北的符家营等地移动,进入攻击阵地。

  众大队长和军官:哈以。


  4月27日上午,陕西清油河镇,第31集团军司令部。王仲廉和朱镇淮。

  朱镇淮,指地图:情报显示,日军163联队已经筹集了粮食、弹药,明显有从淅川县城和马蹬向北窜犯的企图。日军139联队也在向西峡口城西北的符家营一带移动。

  王仲廉:西峡口正面的日军有没有动静?

  一军事参谋:报告,目前还没有明显移动。

  朱镇淮:西峡口正面的日军与我军直接对垒,随时可以向我军发起攻击。


  4月27日上午,鹰爪山顶。黄子华和68团李师林团长、69团王团长等察看地形。

  镜头,鹰爪山的地形。

  黄子华:鹰爪山,傲然凌空,气势不凡,与大华山、封子山互为犄角。只要我们守住了这两座山,把日军逼到了蒲塘和豆腐店,小鬼子就成了我们案板上的一块肥肉。

  李师林:我68团已在鹰爪山布防完毕,随时可以迎敌。

  69团王团长:我69团在封子山的工事也已构筑完毕。

  黄子华:按照军长命令,坚守鹰爪山和封子山,由我23师承担。这一次,我要在这个鹰爪山上,来他个斩鹰之役,先把鹰森孝的鹰爪给它剁了。


  4月27日上午,南京,侵华日军最高司令部。冈村宁次和小林浅三郎。

  冈村宁次走动,怒气冲冲:坂西一良的两个师团长,竟然联合给我发电报,要求中止芷江作战,充满失败主义情绪,我一定要严肃处理,立即解除他们的职务!

  小林浅三郎,坐:芷江战役刚刚开始,就处理两名主要指挥官,会影响其他官兵的作战情绪。是不是先到湘西前线进行调查,然后再作出决断?

  冈村宁次,略想:也好。我分身不开,就请小林君代我到湘西前线进行调查。

  小林浅三郎:愿为总司令官效劳。

  冈村宁次,怒气未消:芷江战役效果不佳,关键是指挥官行动不力。冈部君天天搜集古董,吟诗作画,一派小女人的干活;坂西君整天酩酊大醉,意志消沉,纯粹酒鬼的干活。你要严厉制止这种风气,教育皇军官兵树立芷江战役必胜的信念。


  4月27日上午,国军第85军司令部。吴绍周和王仲廉通电话。

  吴绍周:报告王总司令,我85军官兵已经按照要求,全部进入鹰爪山预定阵地。

  王仲廉:好!要打好蒲塘围歼战,首先要打好鹰爪山、封子山的阻击战。只有打疼了小鬼子,他才会慌不择路,乖乖钻到我们的口袋里去。另外,把你85军的大刀队也开到鹰爪山和封子山上去,让大刀队在关键时刻发挥关键的作用。


  4月27日下午,赵豫林带大刀队赶往鹰爪山。大刀队除正常武器,人人身背大刀。

  大刀队来到鹰爪山下。85军23师的士兵在站岗。山上和路边的士兵在观看。

  赵豫林对大刀队队员:弟兄们,鹰爪山快到了,咱们唱个大刀进行曲,中不中?

  大刀队队员,异口同声:中!

  赵豫林:那中,我起个头,弟兄们给我精神点啊。大刀向——预备唱!

  众大刀队队员齐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后用带音乐的合唱)

  全国武装的弟兄们,抗战的一天来到了,抗战的一天来到了!前面有东北的义勇军,后面有全国的老百姓。咱们中国军队勇敢前进,看准那敌人!把他消灭,把他消灭,冲啊!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杀!

  所有国军士兵一齐大喊:杀!

  路旁士兵有的跟唱,最后一起热烈鼓掌。


  时间基本同上。鹰爪山守军68团指挥所。李师林与赵豫林热情握手。

  李师林:你们大刀队是我85军的一支特殊作战部队,你赵豫林是我85军的武林高手,在弟兄们眼里可是白鹤站在鸡群里,不一般。到时候要好好显显弟兄们的能耐了。

  赵豫林:李团长瞧好吧。大刀队弟兄们的能耐就是耍大刀,斩起小鬼子的脑袋那就好比是砍西瓜切白菜,管叫他一刀两断,身首分家,头掉地下血不流。


  同日下午,上坂胜骑马和163联队悄悄从淅川向西峡口进发。鬼子进村音乐。

  树丛中,国军侦察人员监视着日军行动。


  同日下午,荆紫关,国军85军司令部。吴绍周和参谋长。参谋长打电话。

  参谋长放下电话:我军侦察人员报告,上坂胜的163联队和203、206两个日军大队,估计有六七千人,已经由淅川县城出发,向西峡口方向扑去。

  吴绍周:我军在鹰爪山的部署已经完全到位,就等着小鬼子往圈里边钻了。


  时间同上,163联队来到毛堂(字幕)。上坂胜骑马行进(鬼子进村音乐)。

  163联队第一中队长石桥骑马从前面过来:报告联队长,鹰爪山一带发现大批重庆军。稻田大队长请示,是否先消灭山顶守军,再向重阳店进击?

  上坂胜勒马,停下,略想:按照计划,继续前进。让鹰爪山的重庆军在山上苦苦的去等吧。打下重阳店,占领了西坪镇,再回来消灭他们。


  国军85军司令部。吴绍周和参谋长等在焦急等待消息。电话铃急切响起。

  参谋长接电话: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参谋长来到吴绍周跟前,急切:上坂联队正在绕过鹰爪山防线,向大竹园一带移动。

  吴绍周迅速走向地图:小鬼子想做精了。接王总司令……喂,王总司令……

  王仲廉,对着电话:我军在蒲塘的设防还没有布置好,这个时候上坂胜进了蒲塘,我军的围歼计划就会落空,局势就会非常严重。命令黄子华,立即追着上坂胜的屁股打,动作要快,火力要猛,一定要把上坂胜给我拖回去。


  同日下午6点,大竹园一带,硝烟弥漫,国军军号声,枪炮声。滴滴答答的电报声。


  电报声。日军110师团司令部。木村经广和末永光男、山本三四郎等,气氛紧张。

  末永光男:上坂联队长报告,163联队在行进中遭到鹰爪山一带重庆军的猛烈攻击。

  木村经广,走向地图:重庆军控制了鹰爪山、封子山,对皇军西进是大大的威胁。

  末永光男:是否通知上坂联队改变行进计划?

  木村经广:要接受丁河店的教训,必须解除皇军进攻的后顾之忧。


  4月27日下午7点,上坂胜骑在马上,和日军部队一起行动(鬼子进村音乐)。

  通讯兵中尉赶到上坂胜面前:报告联队长,师团长急电。

  音乐停。上坂胜接电报看,下马。在路边摇头:变动作战计划,大大不妥,不妥。

  上坂胜走了几步:命令部队,停止前进。

  日军士兵停止前进。


  大竹园一带,仍然是激烈的枪炮声,国军的冲锋号声。硝烟弥漫,依稀可见落日。


  天暗,枪炮声中,上坂胜在路边来回走动。稻田等几个日军军官在一旁等待。

  上坂胜:师团长要我联队改变原定作战计划,首先攻下鹰爪山和封子山。我命令,第203大队继续向重阳店方向突进,相机向重庆军发起进攻。

  日军203大队大队长答应。上坂胜:我联队主力于明天晚上11点,向鹰爪山进击,后天拂晓5点钟发起攻击,快速占领鹰爪山,然后立即向蒲塘挺进。

  两个日军军官:哈以。

  上坂胜:第205大队于4月29日拂晓赶到封子山,击败山顶守军,占领封子山。

  日军205大队池田大队长:哈以。


  当日夜,85军军部,一盏马灯。吴绍周和参谋长不安走动。其他人站着未动。

  电话铃响,参谋长接电话:是黄师长,好。我马上向军长报告。

  参谋长放下电话:黄子华师长报告,日军改变了行进方向,正向鹰爪山一带扑去。

  吴绍周:好啊,一定是木村经广下的命令。木村君,你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当夜,南阳,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鹰森孝依旧盯着沙盘,一动不动。

  鹰森孝走到桌前,拿起电话:喂,西峡口。木村君吗,现在战事情况如何?

  西峡口,木村经广:报告司令官阁下,我全体皇军官兵士气高昂,正在突击行动。

  鹰森孝:冈村总司令官非常关心西峡口的战事进展,刚才专门打电话进行询问。

  木村经广:请司令官转告总司令官,我定要不遗余力,实现向西突进的作战目标。


  深夜,清油河镇,一盏汽灯,第31集团军司令部。王仲廉打电话,朱镇淮等站。

  王仲廉对着电话:好,好,很好!请吴军长继续监视日军动向。只要他上坂胜进了鹰爪山,那就注定他木村经广必败,鹰森孝必败!

  王仲廉握着拳头,有力地砸在桌子上。


  《红旗颂》音乐(第二段)响起。第十四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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