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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斩鹰之役(下)

  163联队司令部门前,上坂胜望着高空中的日军运输机,大汗淋漓,气得直喘粗气。

  上坂胜气呼呼走进帐篷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继续大喘粗气。


  5月1日下午,太阳即将落山。鹰爪山一片安静。李师林和黄子华通电话。

  李师林在掩体门口用望远镜看山下,又看看即将落山的太阳。略停,走回掩体内。

  李师林打电话:报告师长,今天日军只发动了两次象征性进攻,打了几发炮弹。

  黄子华手握听筒:日军急于西进,又呈现出如此状态,老太太留个八字胡,反常啊。


  与此同时,日军163联队司令部。上坂胜和十几个特工队员。

  上坂胜鞠躬:各位都是帝国大大的勇士,对天皇陛下忠心大大的,我大大的感谢。

  特工队队长:上坂君恩情大大的,我们受惠大大的。请你吩咐,特工队照办。

  小泉:我早已经是急不可耐,随时准备突击一番。

  上坂胜:吆西,今天晚上9点钟,每个特工队员身绑10公斤炸药,偷偷进入山顶阵地,炸毁重庆军防守工事,为后续部队扫除障碍,保证皇军一举攻下鹰爪山。


  国军23师指挥部,黄子华和李师林仍在通电话。

  黄子华:李团长,日军白天不进攻,一定是在准备晚上攻山。

  李师林,电话声音:对,我们一定严加防范。

  黄子华:今天晚上,是农历三月二十,9点钟以前没有月亮。如果日军攻山,一定是在9点钟以前。请你做好准备,日军偷袭,我们阻击,杀他个措手不及。

  李师林:好,我准备派身着黄色鲨鱼服的大刀队,反击日军偷袭。


  鹰爪山下,日军163联队司令部。上坂胜、军需官和特工队员等。

  上坂胜对军需官:帝国勇士想吃什么,你就做什么。

  军需官应答。上坂胜对特工队长:石原君,你还有什么嘱托,我统统满足。

  特工队长看看特工队员,先后回答:没有,没有了,谢谢联队长。

  小泉:报告联队长,我很想和大日本帝国的女子挺身队最后突击一番!

  上坂胜:吆西,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小泉君,你非常大气,视死如生,视生如死,真是帝国军人的楷模。慰安妇的,不论长相、年龄,统统满足特工队。

  军需官:哈以,我统统满足,优先保证。

  小泉仰头骄狂的形态,一下子解开胸前的扣子。


  鹰爪山国军阵地。68团指挥部。李师林对赵豫林下达命令。

  李师林:今天晚上,日军可能要偷袭鹰爪山。黄师长命令我们,打他个措手不及。

  赵豫林:大刀队的弟兄们一直在等着李团长的命令。

  李师林:你们大刀队全副武装,埋伏在阵地前侧,如果日军来到阵前,出其不意,突然出击,把偷袭阵地的小日本鬼子,变成你大刀队的刀下无头鬼。

  赵豫林:李团长放心,一定让小鬼子是老鼠舔住猫鼻子,自己跑过来找死!


  晚上8点10分,日军163联队司令部,门外空地上,一片漆黑。15名特工队员头上裹着旭日徽号的头巾,每人身上绑着10公斤炸药,每个特工队员背后站4个身背短枪的日本兵。特工队长站在第一个,小泉紧挨特工队长。上坂胜手拿手电筒逐个检查。

  上坂胜来到特工队长前面,敬礼:永别了,石原君!

  特工队长石原,还礼:永别了,上坂君!

  上坂胜来到后面日本兵面前:你们跟在后面,保证特工队安全进入重庆军阵地。

  后排所有日本兵:哈以!

  上坂胜挥手:出发吧!

  所有日本兵出发。上坂胜举手敬礼。日本兵行进,上坂胜一直敬礼。

 
  5月1日晚上8点半,鹰爪山山顶,国军阵地。四周漆黑。

  赵豫林和大刀队队员身穿鲨鱼服,手握大刀,身披黑布单子,悄悄进入阵地。


  鹰爪山下,日军阵地,特工队员开始从山下向山顶分散走去。

  每个特工队员身后跟着4个手握短枪的日本兵。

  手握短枪日本兵的身后,是2000多日军,集结完毕,端枪准备行动。


  山顶国军士兵在68团崔营长指挥下,跟随大刀队前进,埋伏在大刀队周围。

  十几个手拿照明弹发射枪的国军士兵悄悄走到大刀队队员的前面两侧。


  半山腰上的特工队员行动敏捷,快步向山顶行走。小林和小泉狰狞的目光。

  山下的大部队日本兵一起向山顶方向行进。

  上坂胜站在山下,向前急走几步,停下,一动不动,注视鹰爪山顶。


  日军快到国军阵地,特工队员和掩护的日军卧倒匍匐前进。

  电影《小兵张嘎》龟田小队长音乐。

  特工队员匍匐前进的镜头。特工队长和小泉的镜头。


  音乐停。手拿照明弹发射枪的国军士兵屏息静气,紧盯阵地前面。


  日军特工队员和其他日军越过前面发射照明弹的国军士兵。


  寂静无声。赵豫林和队员甲乙丙丁等目光炯炯有神,倾听动静,注视前面。


  日本兵继续向前爬行。爬行的声音。


  隐蔽在前面的国军照明弹射击手扣动扳机。天空6颗白色照明弹,山前亮如白昼。

  小泉等特工队员轻看一眼,加快行进。来到距大刀队埋伏两米远的地方。

  天空中再次升起6颗照明弹,天地一片光明。

  京剧《红灯记》序曲《大刀进行曲》第一句陡然响起。与此同时,150名大刀队队员一齐甩掉身上黑布单子,呼隆一声站起,身穿鲨鱼衣,头戴钢盔,手举大刀。

  《大刀进行曲》第二句响起,日本兵完全惊呆。小泉惊恐的眼睛。

  所有大刀队队员一齐大喊:大刀队在此!

  进入《红灯记》《大刀进行曲》的第三句,在铿锵加有打击乐的音乐声中,日本兵吓得扭头就跑。大刀队队员奋起追赶,在日军中挥刀砍杀,砍瓜切菜一般。

  赵豫林冲向一日本兵,一刀将其脑袋砍下,日本兵身躯向前走了两步,轰然倒下。其脑袋顺着山坡,皮球般滚下。

  特工队长石原用手枪抵抗遮挡,被大刀队队员甲一刀斜劈下去,立时毙命。

  一日本兵疯狂向山下跑去,被大刀队队员乙拦腰砍断。

  其他大刀队队员都在追杀。音乐最后一句,小泉拼命向下跑,赵豫林撩起飞刀,向小泉后背扔去。大刀正中小泉后背,从前胸穿过,日本兵小泉倒地毙命。

  音乐终,激昂的锣鼓声。锣鼓声终,赵豫林双手叉腰,仰天大笑。


  剩下几个日本兵往山下跑,埋伏在周围的国军士兵开枪射击。枪声阵阵。

  日本兵被射中,响起三声巨大的爆炸声,腾起三股烟柱。其他日军皆被杀死。


  鹰爪山下,日军163联队司令部。几个日本军官呆若木鸡站在一旁。

  上坂胜瘫痪在椅子上,两眼发呆,目光可怕:完了,完了。

  日本军官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停了一会,上坂胜:皇军其他三面的攻山部队,进展如何?

  通讯兵中尉:重庆军同时阻击,皇军损失惨重,已经停止攻山。


  鹰爪山上国军阵地,68团指挥部。李师林和黄子华通电话。两处均有马灯。

  李师林,兴奋地:黄师长指挥高明,大刀队用的是恰到好处。

  黄子华,高兴的:万籁俱寂的战场氛围,必有一场恶战在即。

  李师林:可是鹰爪山南侧倒下的日军,统统是人亡自炸,响声震天,这又是为何?

  黄子华停一下:这个我也说不很清楚。可能是日军身上携带的炸药被击中了。

  李师林:这么说来,这些日军是准备炸毁我山头工事的?

  字幕:直到当年8月22日,日军准备撤离西峡口时,中国军队才从伪军俘虏的口中,得知日军163联队人肉炸弹的内幕。


  当天夜里,鹰爪山下,日军163联队司令部。上坂胜和木村经广通电话。

  110师团司令部电灯明亮。木村经广:什么,连特工队也失灵了?

  上坂胜:报告师团长,鹰爪山防守严密,难以攻下。加上没有水喝,影响到皇军的战斗意志。请师团长为我增兵,或者允许我联队另寻他路。

  木村经广:上坂君,目前中路和北路突进队进展困难,你在南线拖着重庆军的5个师,功劳大大的。你可以不再进攻鹰爪山,就在原地紧紧拖住重庆军。5月2日晚上9点以后,择机脱离鹰爪山。


  5月2日凌晨,国军85军司令部,吴绍周和军参谋长等。一盏汽灯明亮耀眼。


  一作战参谋(少校):报告军长,我军增援部队已经全部进入鹰爪山和封子山。


  吴绍周:命令我军各部,尽快形成进攻态势,加强火力骚扰,尽量多消灭日军。

  参谋长:日军已经断水两天了。要把水源都控制起来,加剧日军的恐慌心理。

  吴绍周:三面合击,网开一面,把日军逼到蒲塘和豆腐店去。


  5月2日中午12点,天色阴沉。零星枪声,硝烟未息,部分山火仍在燃烧。

  鹰爪山下,日军阵地,日军在吃午饭。

  几十个日军士兵在吃压缩饼干,嘴唇发干,一个个伸着脖子,强嚼强咽。

  14岁少年兵冈田拿水壶使劲往嘴里倒,气恼,猛一用劲,碰牙齿,满嘴出血,用手抹嘴,沾了一手血:八格,八格!

  前原瞥了冈田一眼,得意地独自慢慢小口品水。其他日本兵羡慕的目光,嘴动。

  麻原,一年纪较大日本兵,掂起自己水壶扔到一边,走到前原面前,抢过水壶就喝。

  前原恼怒:夺我的水壶,混蛋的有。

  前原抢水壶,麻原不给,继续喝。

  前原一头向喝水的麻原撞去,麻原倒地,水壶掉地,水洒出来。

  几个日本兵立即去抢水壶。

  麻原大骂,“八格,死啦死啦的”,站起和前原对打。

  日本兵有的抢水喝,有的在喊叫。抢水喝的日本兵又打起来。阵地上乱作一团。


  下午2点,日军163联队司令部。上坂胜和木村经广通电话。

  上坂胜:报告师团长,我已经是鱼游釜中。重庆军对我形成了反包围,皇军弹药不足,没有水喝,士兵出现骚动。我请求提前赶往蒲塘,请师团长允许我马上突围。

  木村经广:为了圣战胜利,你要坚持到5月2日晚上9点。

  上坂胜:师团长,鹰爪山非皇军久留之地,我仍然希望提前离开鹰爪山……


  5月2日下午2点,国军110师指挥部。廖运周和黄子华通电话。

  廖运周:黄师长,鹰爪山之战,打得漂亮,精彩。我的328团完全听从黄师长指挥。

  黄子华:感谢廖兄的支援。鹰爪山之战,多亏各位兄弟合力关照。

  廖运周:古人云,师克在和。只要中国军队团结起来,小鬼子就休得猖狂!


  《义勇军进行曲》音乐,画面:鹰爪山阵地,23师国军士兵用重机枪射击,赵豫林等扔手榴弹,手榴弹在日军中爆炸;国军55师在李守正师长率领下,向封子山进发;国军110师廖运周师长和328团唐团长等骑马,带领部队向鹰爪山前进。廖运周在马上挥手,军旗猎猎,军号阵阵,国军部队从不同方面向被包围的163联队进行攻击,四面八方,漫山遍野,炮声隆隆,硝烟弥漫,战火纷飞,遮天蔽日。


  《红旗颂》音乐(第二段)响起。第十五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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