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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日暮途穷(上)

  1945年5月1日上午,西峡口,蒲塘村(字幕)。大山青翠,地势险要,风景优美。

  下蒲塘罗家大院山岗上,朱镇淮和吴绍周、赖汝雄及有关师长等勘察地形。

  廖运周:蒲塘是个深山谷地,分为上蒲塘、中蒲塘、下蒲塘,南边与封子山、鹰爪山接壤,北边是豆腐店。我们现在的位置是下蒲塘。

  赖汝雄:从蒲塘向北去的豆腐店,也是个深山峡谷,整个村子只有3个单人通过的沟口与外面相通。

  吴绍周:只要事先把老百姓转移出去,蒲塘和豆腐店就是歼击日军的好战场。

  朱镇淮,点头赞同:的确是个歼敌的天赐良境,难得,难得。


  5月2日下午4点,鹰爪山大山阴影,日军几座帐篷,163联队司令部。帐篷外日军站岗,急忙走动;帐篷内稻田、滨坂等众多日军军官,上坂胜布置突围事宜。

  所有日军军官站立。上坂胜:师团长批准我联队提前一个小时,于今天晚上8点钟,提前冲出鹰爪山。为了不被重庆军发现,各部要悄悄的准备,按时行动。

  所有日军军官应答。上坂胜,表情轻松:各位还有什么要求,请提出来。

  后面军需官:报告,鹰爪山之战,皇军官兵捐躯大大的多,遗体该如何处理?

  上坂胜怔住。稻田:安松中队100多名官兵,还在暴尸荒野,已经几天时间了。

  上坂胜灰心:安松君的遗体,还有其他丢在山上的皇军官兵遗体,难以抢回了。

  滨坂,摇头:是啊,有些皇军官兵已经叫野狼野狗吃掉了!

  上坂胜:重庆军的火力十分猛烈,我们的撤退,必须悄悄地进行,安松君和其他皇军官兵的遗体,只能留在鹰爪山上了。

  稻田,激动:这不是要用皇军官兵喂狗吗?我大日本帝国从不遗弃皇军官兵遗体。

  上坂胜,痛苦:我十分不忍,但不能为死去官兵的尸体,再让皇军官兵变成尸体。

  滨坂:遗弃皇军官兵的遗体,实在有损我大日本皇军的尊严。

  稻田:我恳请联队长,把皇军官兵的遗体都带走。

  上坂胜,发火:够了,为了死人的骨体,再让皇军死啦死啦的,帝国更会颜面扫地。

  所有日军军官:哈以!

  上坂胜,平静一下:安松中队官兵的遗体,肯定要暴尸荒野。其他皇军遗体,每人剁下一只右手,带回国内,交给他们的家人,其余部分就地掩埋。

  军需官:如果不增加运输兵力,即使每个死者砍下一只右手,也难以带走。

  上坂胜:那就军官剁下右手,士兵砍去右大拇指,以慰唁死者的家人。


  5月2日下午,第31集团军司令部。王仲廉边走边口述电文,参谋记录。

  王仲廉:命令鹰爪山下围攻日军的部队,于5月3日凌晨3点,向被围日军发起总攻,务必将其赶往蒲塘、豆腐店一带。

  王仲廉看电报,在电报稿上签字:命令即刻发出。


  同日,鹰爪山背面陈尸荒野的日军尸体画面。安松慎木特写,一脸蚂蚁。

  一群流浪狗撕咬日军尸体,相互争斗,乱叫乱咬。几只老鼠在四周偷窥。


  日军停尸房,排排尸体。前原和枝野用菜刀砍死者手指和右手,犹如剁鹰爪,一刀一个。旁边小玻璃瓶,砍一个装入一个瓶子,贴上编号。装拇指的瓶子密密麻麻。

  外面,日军在几个地方挖大坑,准备集体掩埋日军尸体。


  鹰爪山上,一只流浪狗撕下安松慎木一只胳膊,叼着跑开。其他狗乱追。


  日军挖坑的地方,日本兵把尸体一个挨一个摆在坑底,尸体少右手或右大拇指。

  有的地方在向坑内填土。土落下,洒在日军官兵的脸上、身上。

  字幕:鹰爪山之战,日军士兵暴尸异国山野,在侵华日军战史上首开先例,被作为极为惨痛的事件,书写在日本陆军作战史上。


  5月2日晚快8点,鹰爪山下,一片漆黑,一片安静。

  山顶掩体内,国军68团指挥部,李师林提马灯看地图。卫兵送两个馒头和稀饭。


  同时,日军163联队,帐篷内收拾干净,挂历还在挂着,表明“5月2日”。

  上坂胜瞪眼看日历,走过去,慢慢撕下当天日历。


  国军68团指挥部,李师林正在吃饭。突然传来枪炮声,拿起手电筒走到门口。

  日军阵地对着鹰爪山和封子山的国军阵地开炮,但炮火稀疏。


  鹰爪山北面,日军部队悄悄离开鹰爪山阵地。上坂胜骑到马上。


  鹰爪山,守军110师68团指挥所前,一发炮弹在不远处爆炸,火光硝烟。

  李师林看了一眼:机关枪打炮弹,不对路数。通讯兵,给我接封子山王团长!


  5月2日晚9点,85军司令部。吴绍周和黄子华通电话。参谋长等站在一边。

  吴绍周:日军要窜往蒲塘?我们还没有正式请他,他就急着要来了?

  黄子华:上坂胜很理解王总司令的心情,很会配合我们啊。


  崎岖山路,日军163联队向蒲塘方向摸黑急速撤退。

  上坂胜骑马跟随部队行进。前后都是行进的日军。

  第一中队长石桥赶到:报告联队长,皇军已经全部撤离鹰爪山和封子山。

  上坂胜:断后部队与重庆军之间有多少距离?

  石桥:有3公里的距离。

  上坂胜:吆西,趁重庆军尚未发觉皇军的意图,命令部队,快速行进……

  突然后面传来密集的枪炮声,在夜空中特别响亮。上坂胜一惊,马跟着惊叫。


  从鹰爪山下追来的国军部队,军号阵阵,呐喊阵阵。赵豫林等手持大刀,一马当先。


  上坂胜勒马,转了一个圈:命令后卫部队,快快阻击,一定要顶住!


  日军士兵趴在路上,阻击国军追击,黑暗中胡乱对国军射击。

  国军士兵用机枪、冲锋枪向日军扫射。

  一日军士兵被打死。前原背挎包,拿手电筒慌慌张张跑来。

  第一中队长石桥命令前原:撕下身份牌,砍下手指。不要遗弃一个捐躯的官兵!

  前原“哈以!”接着用手电筒照一下死者,用砍刀剁下死者手指,从内衣撕下身份牌,随便用白布包好,装进身上的挎包,在枪炮声中赶紧往前跑。


  国军士兵拉来迫击炮,装上炮弹,对着逃跑的日本兵开炮。

  炮弹不断在日军中爆炸,日军士兵不断死亡。

  前原和枝野都在剁手指。前原用手电筒照,军官,剁右手。枝野也在剁手。

  前原挎包鼓起。看到一士兵倒下,上去照一下,抓起手指就剁。

  被剁士兵“妈呀”一声,翻身站起,捂着流血的手,一瘸一拐往前跑。

  前原看着剁下的手指,“妈呀”一声,把砍下的手指扔到天空。


  国军的迫击炮继续轰击,炮弹在日军中爆炸,日军兵不断死亡。

  前原抱着挎包往前跑,挎包鼓起。看到一日军死亡,蹲下来砍手指。

  一发炮弹在身边爆炸,前原炸死。挎包带炸断,挎包掉到一旁。

  枝野慌慌张张过来,手电筒一照,砍下前原的手指,塞进挎包,急忙往前跑。

  炮弹继续在日军中爆炸。日军士兵一个个从前原身边跑过。

  前原装满手指和手掌的鼓鼓囊囊的挎包扔在路旁。


  5月2日晚9点,国军85军司令部,一盏汽灯。吴绍周和廖运周通电话。

  吴绍周:廖师长,我已命令55师李守正师长,让他的部队从封子山尾追日军,骚扰日军,促使其尽快赶往蒲塘;命令友军90军28师王应尊师长在蒲塘迎敌。请你命令你的328团,立即从鹰爪山出发,抄近路返回中蒲塘,抢在日军前头,做好伏击准备!

  廖运周,对着无线电话:是!


  时间同上,鹰爪山下。国军328团整装待发。唐团长接无线电话:是,是!

  328团唐团长放下电话,转身:按照吴军长和廖师长命令,立即向蒲塘挺进。

  全体官兵大声应答:是!

  《救国军歌》音乐。国军部队在黑暗中兵分多路,翻山越岭,向北进发。


  5月3日,早晨5点钟,雾气重重,国军部队抢先赶到蒲塘,官兵气喘吁吁。

  唐团长对328团一营包营长(少校):按照预定战斗部署,马上进入阵地。

  328团包营长应答敬礼,带部队离开,招呼士兵跟进。

  328团士兵(捂嘴笑士兵)从后面跑来:报告团长,日军先头部队跟过来了。

  唐团长:命令部队,赶紧在路两边的树林中隐蔽。


  5月3日5点,西坪镇,国军31集团军指挥部,一盏汽灯。王仲廉、朱镇淮等。

  王仲廉困乏,用劲睁眼,伸手,何副官递湿毛巾。王仲廉使劲擦脸。滴答电报声。

  桌上自鸣钟指向5点,连响5下。室内电话响,朱镇淮接电话:喂,好,好!

  王仲廉仍擦脸。朱镇淮放下电话:吴绍周军长报告,8000多小鬼子已经进入蒲塘。

  王仲廉还毛巾于副官:好,这是块天大的肥肉。给我接各位军长。

  王仲廉舒展手臂,走向电话机,拿起电话:命令,所有参战部队,进入战斗状态!

  吴绍周、赖汝雄、廖运周、黄子华、李守正等手拿电话,一个一个回答:是!


  5月3日,晨6点,蒲塘地区,大雾弥漫。日军部队越过山岭,进入蒲塘。

  埋伏在路两旁的国军士兵严阵以待,注视着日军。日军进入蒲塘。

  鬼子进村音乐。枝野挎着鼓鼓囊囊的挎包,睡眼惺忪、摇摇晃晃走过。

  日军全部进入蒲塘。音乐停。

  328团唐团长指挥包营长等迅即向路口迂回,用机枪将进入蒲塘的道路封死。


  5月3日上午9点,天气晴朗,蒲塘山清水秀,但只有日军。日军在村内站岗。

  远处山岗老百姓在隐蔽处看村内日军。山顶树林中国军士兵紧盯山下日军。


  蒲塘罗家大院,门外日军站岗,屋内几个日军值班。最里边房屋,上坂胜在睡觉。

  上坂胜打鼾,长出一口气,嘴慢动,似很惬意。突然传来飞机轰鸣和炸弹爆炸声。

  上坂胜一下子从床上跳起,被子扔到床下,赤脚踩着被子往外走。


  《救国军歌》音乐,蒲塘上空中国空军20多架战斗机盘旋俯冲,对日军轰炸扫射。

  炸弹带起日军士兵尸体、马匹等,烟雾腾腾,尘土飞扬。日军士兵抱头鼠窜。

  蒲塘四周高地的国军士兵和老百姓拍手称快,士气高昂。


  上坂胜和几个日军军官躲在山根一大石头下面,看着飞机轰炸。

  一些日本兵无处藏身,钻到马肚子下面。马惊恐大叫。

  一颗炸弹下来,七八匹战马和许多日本兵同时被炸死炸伤。有的日本兵被压在马肚子下,痛苦挣扎,难以脱身。炸弹继续在其身边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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