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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垂死挣扎(下)

  6月25日晚9点,天空灰暗,瓢泼大雨。日军阵地,日军攻山准备完毕。

  三宫满治和日军大队长(少佐)站在一起。三宫满治满脸雨水:向大华山,进攻!

  两个日军大队长分别对两个队伍的日军:向大华山山顶,进击,进击!


  大雨倾盆。大华山南侧国军阵地,天空漆黑一团。哨兵戴斗笠在雨中放哨。其他国军士兵在阵地内顶着雨布或雨衣。不少士兵浑身湿透,山风吹来,一阵乱抖。

  116高地数打炮数士兵放哨,抹去脸上雨水,艰难睁眼,注视前方,前方漆黑。

  山坡上,日军士兵悄悄向山顶进攻。冲在前面的日军卧倒,在泥地里匍匐前进。《平原游击队》鬼子进村音乐。

  大雨倾盆,一声雷响,一道闪电,照亮整个山坡。进攻日军清晰可见。

  数打炮数哨兵发现,拉枪栓,扣扳机,大喊:小鬼子攻山了,快打呀!

  哨兵枪响,日军士兵随之开枪射击。一梭子子弹打来,数打炮数士兵牺牲。

  其他几个地方的国军哨兵同时开枪。有的被打中,倒在泥地里。

  日军军官从泥地站起,举起指挥刀:逃刺给给给!

  日军士兵从地上爬起来,狂喊着向山顶冲锋。边冲锋边向国军阵地射击。


  躲雨的国军士兵混乱,慌忙进入阵地,边跑边推弹上膛,不时有人被打倒。

  重机枪雨布揭开,子弹从旁边飞过,射击手刚到位即被击中。其他士兵冒雨射击。

  大华山枪声激烈,爆豆子般,火光点点,弹痕道道。天空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深夜,猴山,110师指挥部。外面大雨倾盆,掩体内多处渗雨。廖运周和大华山守军团长通电话,师参谋长和328团唐团长等在场。雨大风急,马灯乱摆,光线灰暗。

  大华山,李树林:报告师长,今天晚上9点钟,日军趁天降暴雨,突然发起进攻。目前大华山南侧高地失陷,北侧阵地的第一层台子也被攻占。战斗正在激烈进行。

  廖运周:迅速组织反击,坚决夺回阵地!我派328团火速赶赴大华山,支援你们!

  廖运周放下电话:唐团长!

  328团团长:到!

  廖运周:你马上带领328团,务必在明晨5点钟以前赶到大华山,夺回大华山!

  328团团长:是!


  大华山山顶,国军阵地,暴雨倾盆。330团李树林团长组织反攻。赵豫林等大刀队队员和曹营长等其他国军士兵全副武装,站在雨中听候命令。

  李树林团长冒雨下达作战命令:弟兄们,大华山是护卫荆紫关的门户,绝不能落入小鬼子之手。我们要乘敌人立足未稳,发起反攻,夺回阵地!

  赵豫林:坚决打退小鬼子,保卫大华山!

  国军士兵一齐高喊:保卫大华山,消灭小鬼子,保卫大华山,消灭小鬼子!

  李树林团长:出发!

  赵豫林手握大刀,朝身后的国军士兵一挥手:出发!


  《大刀进行曲》的音乐再次响起。

  大华山国军阵地南侧,国军士兵和日军士兵在雨中冒雨展开肉搏战。日本兵用刺刀和战刀,国军士兵用刺刀和大刀。双方打得激烈残酷,相互扭打。

  赵豫林砍死一拿刺刀日本兵。一日军指挥官冲过来,用指挥刀和赵豫林对打。

  队员乙和一拿刺刀日本兵对打,一刀砍下日本兵左臂,日本兵丢枪,滚下山去。

  大刀队队员丙和日军士兵扭打在一起,从山上一直滚到山下。

  赵豫林一刀砍死日军军官,接着和另一日军军官对打。

  队员甲和日本兵对打,滑到,日本兵趁机刺,甲滚一边,一刀砍断日本兵右腿。

  赵豫林和日本兵打,从日本兵头顶直劈下去。其他日军从山顶向山坡下败退。

  音乐停。山坡到处是尸体,血水从尸体流出,染红山坡。血水顺着山坡向下流淌。


  猴山到大华山路上,328团唐团长率领部队冒雨在泥泞山路急速前进。跨沟越坎,攀树扶石。山路陡滑,不时有人摔倒。有人滑下山坡,枪声可辨。转过山坡,枪声激烈。

  328团唐团长停下,用手电看表,辨别位置。两个军官在身边。其他士兵继续前进。

  唐团长对包营长(少校):包营长,告诉部队,已经进入大华山区域,注意警戒。

  包营长应答,对着一士兵命令:传下去,注意警戒,不要发出声响。

  国军士兵轻轻传递命令。突然山顶传来日军拉枪栓和叫喊:你们什么的干活?口令!

  山下国军士兵立即停止前进,对上扭转枪口。唐团长和包营长掏枪注视上面。

  画面一动不动的国军。日本兵声音:突击。我们护送伤兵的干活。回令。

  日军哨兵声音:一番。吆西,吆西(子弹退膛的声音)。

  突然一日本兵嚎啕大哭声音:我再也不能突击一番了,只能被突击一番了!

  日军哨兵声音:他为什么痛哭?

  另一日本兵声音:他的生殖器被重庆军打掉了,他成为一个太监了。

  受伤日本兵“哇”的发出更大的哭声,悲痛欲绝。

  328团捂嘴笑士兵笑出声。包营长严肃用手指他,突然自己忍俊不禁,连忙捂嘴。

  其他国军士兵均忍不住笑,有的捂嘴,有的憋得脸通红,有的急的用手打嘴。


  大雨中,大华山北侧,国军居高,占领第二层台子,日军在下,占领第一层台子。

  国军士兵居高临下,对进攻日军猛烈射击,投掷弹筒,扔手榴弹。。

  日军300多人被压在第一层台子上,疯狂向山上进攻,用小炮向山顶轰击。

  大华山枪声爆炸声一直未停。


  328团增援大华山的部队冒雨继续行进。镜头转向最前头。

  国军士兵在前面开路。先是有的士兵吸鼻子,后是捂鼻子。

  后面328团增援士兵甲,悄声:什么死东西,这么臭啊!

  其他士兵:熏死人了。受不了了。

  突然前面328团士兵乙捂着嘴“啊”的一声,被绊,踉跄倒地。一阵雷电闪过,身旁几百具日军士兵尸体,面目发绿狰狞,有的地方尸体层层叠叠。

  摔倒328团士兵乙“妈呀”一声,立即从尸体堆里爬起,转圈看尸体,满脸惊恐。

  其他士兵同样轻声惊呼,用手捂鼻子,有人开始呕吐。

  镜头转向328团唐团长:为什么停止前进?赶快前进!

  包营长跑来:前面都是鬼子的尸体,一个挨一个,腥臭难闻,部队过不去。

  328团唐团长:时间紧急,命令部队,从小鬼子的尸体上踏过去。

  包营长:是!

  镜头,日军士兵尸体,有的地方有空隙,有的一个挨一个。

  国军士兵从尸体踩过去。有的腐烂,一脚下去即被踩穿,发出“扑哧扑哧”声音。

  一国军士兵连鞋带脚踩进日本兵肚子,拖出,带肠子,走几步肠子还连带着。


  拂晓4点多,雨已停。大华山上仍枪炮隆隆,战火弥漫。

  国军328团到达指定作战地点。枪炮声中,唐团长和廖运周用步话机通话。

  唐团长:报告廖师长,我328团提前到达指定地点。

  廖运周:好,马上对小鬼子发起反攻!


  凌晨5点钟,大华山,山顶和山下的国军部队同时打出两颗红色信号弹。

  山顶330团李团长亲临前线,对着第一层台子的日军打出一枪:打!

  山下,328团唐团长对着第一层台子的日军打出一枪:打!

  山上山下冲锋号响起,国军上下夹攻,对着被困在第一层台子上的日军猛烈开火。


  第一层台子上,日军被打得抬不起头。日军大队长对着步话机:旅团长,旅团长,我是中岛大队长,我是中岛大队长……

  一颗子弹飞来,正中大队长头部,中岛大队长脑袋一歪,死掉。

  日军通讯兵,摇着中岛脑袋:大队长阁下,大队长阁下……

  一梭子子弹打在通讯兵身边,通讯兵站起欲逃,又一梭子子弹打来,通讯兵倒地。


  山顶,330团团长李树林:发射烧夷弹,送小鬼子回老家!

  山顶的国军士兵对着第一层台子发射燃烧弹。一颗颗燃烧弹落到台子上。

  第一层台子霎时间起火,烈焰熊熊。

  日军士兵东奔西逃,狼狈不堪,纷纷向山坡下跑,

  328团唐团长,对着逃下来的鬼子打出一枪:给我使劲打,送小鬼子上西天!

  山下国军士兵猛烈射击,跑在前面的日军被国军打死,其余折回往山坡上乱窜。

  山顶上的国军士兵继续喷火。条条火龙在草地舞动,日军又是满身大火。

  328团唐团长接过一士兵机枪,对着日军扫射:打得好,叫他小鬼子插翅难飞!

  330团团长李树林指挥喷火兵继续喷火:叫他小鬼子无路可逃!

  喷火枪猛烈喷火。日本士兵满身是火,疯狂乱窜乱跳。

  国军士兵仍在攻击,冲锋号声不息。整个第一层台子火光冲天,哭喊一片。


  天明,大华山下,日军85旅团司令部帐篷前。三宫满治呆呆望着大华山的大火。

  通讯兵从帐篷走来:报告旅团长,师团长转来鹰森孝司令官电报,询问战役情况。

  三宫满治目光发呆,回头看看,一声不响,接着呆板地慢慢向门外树林走去。

  一中佐军官欲跟上:旅团长,旅团长,三宫君!

  三宫满治回头看看,摆摆手,示意中佐不要跟,继续向森林走去。

  三宫满治来到一棵树下,靠在树上,然后无力滑下,坐到泥地上。

  三宫满治两眼无神望着前方。突然跪倒,狗一样趴着,浑身颤抖。屁股上满是泥巴。

  大狼狗耷拉着尾巴赶过来,稍停,和三宫满治趴在一起。人和狗一起颤抖。

  字幕:大华山之战,使不可一世的三宫满治犹如丧家之犬。日本投降后,担任天津特务组织司令官的三宫满治哭着闹着要回国,最后扔下1000多名部下,只身逃回日本。


  6月26日早晨,雨后初晴,霞光万道。《救国军歌》音乐响起。

  大华山满山青翠,国军阵地,第一层台子上,李团长等国军士兵举枪欢呼。

  第二层台子,唐团长等国军士兵举枪举旗欢呼。大华山阵地一片欢腾。

  字幕:西峡口战役是中国抗战史上悲壮辉煌的一页,被日军军史称为“千载憾事”。40年后,部分侵华日军到西峡口凭吊、忏悔,提出为死去日军立碑,被中方严词拒绝。


  《红旗颂》音乐(第二段)响起。第十九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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