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也好,门牌挂上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既然这样,在今天来看,好象它是那样的很吉利的号码的呀,也许中,就是这个数字给山村里带来好的兆头呢。对啦,何必去计较那么多的。反正屋子里现在又没有人住。李富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前年凯成福交给自己的所保管的钥匙,打开了房门,赶紧忙乎了十多分钟,就把整个屋子里的一切卫生打扫清楚了,然后就锁上大门,转回到自己的家里去了。
李富的爹就在饭桌边着着等待李富到来一起吃饭,看见李富拖着那疲惫的身子走进了屋里来,便招呼他坐下。在儿子眼前的大碗子里倒上了满满的一碗米酒。李富的妻子就在傍边说道:“爹就是在等你一起吃饭的,有话要和你说,你快坐下吧。”忙湖一身臭汗的李富望着老爹的样子,就感到了有那么一点的奇怪。平时老爹喝酒的时候从来是不等人的,自倒自喝,也从不给人倒酒的,包括自己在内,不知今天是什么事情叫老爹费了这么一个神?李富有点摸不着门道,只好老实地在老爹的对面坐了下来,看老爹有什么事情要说的。
“你先喝上一口酒吧。”老爹把酒碗举起了起来,一大口地喝了下去,就对着李富说道:“我听你妻子说,你今天忙的是就咱们村的老凯要回村里来探亲过年的事情,是吗?”
李富点了点头,把酒“咕噜”地喝了一大口酒来,然后就夹了一口菜放在自己的嘴巴上,就用惊奇的眼睛望着老爹。
“对啦,你去把我床头柜里的那一件小包东西拿来给我。”李富的爹就对着站在一边的李富妻子说道。
一会儿,李富的妻子就把一小包的东西交到了李富爹的手上。
李富的爹接过了那东西,就在李富的面前慢慢地打开了一层又一层那变黄了的布子,完后,啊,里面原来就是那张十年前他曾经提到的照片。李富的爹小心翼翼地从中捧出了那张相片递给了李富说道——
“这上面,就是我曾经和你讲过和你看过的那张相片事情,那位在中间的就是我说的老凯,他的原名叫做凯桂子,你们这一辈子是还没有见过他的真面子,就连我也回想不起了他现在变成啥样子的呢,是呀,已经快五十年的光景里,真的想不到老凯还活在世上哪,更是真的要回村里来探亲过年呀,谁不惦念的呢。”
“爹,你和老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呀?”
“是呀,我和凯桂子都是同村发临屯的人,”李富的爹地押了一口酒,望着李富手中的照片很有感触说道,“从小就在一起玩耍长大的,他比我大几个月,都是好朋友,民国38年的时候,他和我一起和地主赖有财顶撞之后就用锄头打伤了赖地主家的马和他的家丁之后,便一起被抓了起来,后来就被押去当了兵。我们都在一个部队同一个连队里的同一个班里当差。当时没还没有训练得几天就被拉上前线去打仗了,他胆子比较大,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如果不是他及时地上来把我推倒在地上而用身子压在我的身上,我就被飞来的炸弹炸死的,当时,在他的额头上就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疤呢。”李富的爹停了一下子,接着又说,“还有一次,我和他一起都被游击队逮着了,在提押往县城的山涧道路上,他就乘机挣断了绳子,然后又为我解开了绳子就乘押送人员的疏忽,钻进了山沟丛草里逃跑掉了。
我们几个人,当时本是想一道回到村子里来的,偏偏在这个时候,又正好被正在溃退的国军碰上,又被编在一起拉到了广东那一边去了。后来在两次的战斗中,我们就被分开了,据说老凯还当上了连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