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啊”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喊我的人是老板的司机,也就是段二爷的司机,别看是司机,也从来不把我们这些助理看在眼里,呼来唤去的。听见喊我,我赶忙应了一声“胡哥,怎么了,什么事”,“哦,阿明啊,帮哥办件事呗”。“哥你说,兄弟帮你办”虽然心理极其不愿意,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吗。
“是这么回事,二爷的老丈人今天过七十过大寿,本想亲自过去,可是这又赶上比赛,赶不过去,你瞅瞅那不在那呢吗”老胡指了指看台最顶上的雅间,透过玻璃窗正看到段二爷在那抽着雪茄朝下看着,“所以二爷让我买了好多东西给送过去,可我家里刚给我打电话说有急事让我赶紧回去一趟,我就想你看能不能替哥跑一趟”听到这里我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哥啊,你那一车东西我咋去啊,我就一自行车”,“没事哥帮你捆上,不着急你慢慢骑,赶到中午到了就行,我真是有急事要不我就去了”我心想,等中午到了,我再回来,比赛早完事 ,可又没法拒绝这个死皮赖脸的胖子,只好答应了。七手八脚的帮我绑在自行车上,满满的捆了一下子,我费劲巴拉的上了车,可怜我这头老驴了,买的时候就是二手的,心疼钱没买新的,稀里哗啦的骑了好几年,最近这几天刹车都不咋好用了,刚一上车前轱辘盖还让我给踢掉了,唉。。我这个恨啊,没办法只能出发吧,我的比赛是泡汤了。走的时候还嘱咐了两句,告诉老胡,林勇要是找我,就告诉他一声,顺便把水瓶子给了老胡。
倒是不远,转过两个交通岗,三道弯,就到了,急忙的把东西放下,又说了几句客气话,赶忙往回骑,我这老驴真是不争气,关键时候真给你掉链子啊,这回不是掉,是折了,我这个气啊,没办法一路小跑推着回来的,折腾到地方,停好车,一进门发现,老胡的车还在那停着,我有些纳闷,顺着球员通达回到赛场,一看比赛已经进行到第四节最后一分钟。场上比分是78比80,野马队领先,新空气球权,现在是暂停阶段,我走到野马队球员座椅后边,一看大家都站起来在听教练讲解,我就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真是累完了,看见我回来,林勇扭回头看了我一眼,还朝我笑了下,我一哆嗦,心说这真是少见啊,“回来啦”“啊。。啊。。回来了”显然老胡是跟他打过招呼了。比赛马上开始,双方球员都回到了场上,可就在这时我发现新空气队队长兼教练花奇好像受伤了,膝盖上缠着冰块,我就问旁边的队友,怎么了,队友说花奇的膝盖撞伤了,就为了扑一个界外球。撞在场边的裁判席上了,上不了场了,我一听心理有些难过。
重新回到比赛,没了花奇的新空气就像是没了灵魂,王顺发球,半天球才发出来,传给了宫利,宫利是中锋在半场接球根本带不了球。索性又将球传了回来,给了王顺,王顺是后卫,接过球,带了过去,示意宫利下去打内线,没有了花奇,只能选择这样的战术了。最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紧张的气氛笼罩着整个球场也笼罩着观众席,观众们都鸦雀无声,注视着这最后的战争,场上的每个人都已经到了疲惫的顶点,宁静的空气,似乎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王顺真是好样的,虽然示意宫利接球,可球在手里打了个转,又勾了回来,然后晃过眼前的防守人,后仰跳投得分,一系列动作非常连贯,整个动作不超过五秒钟,看的对方的大蚂蚱都直眼了,被宫利卡在篮底下,还一个劲的叨咕呢“这一个个的都什么变的,咋这么准呢”,宫利倒是很会打趣,进球以后,回了一句“都是鬼变的”朝大蚂蚱吐了吐舌头跑了。大蚂蚱这个恨啊,心里话,我是蚂蚱我怕谁......
即使王顺进了球,可在这之前,对方球员中有两人,林勇,风烈,早已经看出了端倪,想拦住却也为时已晚,到了关键时刻,每个人的防守都是死死的,再加上体力也基本跟不上了,所以眼瞅着王顺将球送进了篮筐,80平,比赛时间还剩下四十秒,短短的十几秒野马队又用了他们的最后一个暂停,双方队员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大家七嘴八舌的问花奇的伤怎么样,花奇嘴里说没什么事,可大家都看的出来似乎肿的有些严重。这时我看大家也都回来了,就起身让位,林勇示意我要喝水,我就拿着水瓶扔了过去,这时正好听见野马队的教练在给大家布置战术,可突然听见教练身后有人说话,声音不大,蔫声蔫气的“我跟你说啊,实在不行就给我上脚,没事,裁判那头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只要动作不大,绝对对咱们有利”。我一听这话,顺声音往后一看原来是他,我说咋听着这么耳熟呢。说话的人正是那位火星队的老板,二痞子。林勇用鼻子哼了一声,扭头喊了我一声“阿明啊,接着”林勇把水瓶扔给了我,转身朝场上走去,跟在身后的是风烈,面无表情的压根就没瞅二痞子一眼,然后是另外两个队友,最后跟过来的是大蚂蚱,大蚂蚱反应比较慢,站那想了半天,然后看大家伙都走了才跟了上来,半道还问呢“哎 我说,二爷说那什么意思?”
大家也没理他,都回到了场上。
新空气这边,花奇嘱咐了几句,都回到了场上,最后四十秒,每个人心里想的都不一样,老队员自不必说,经历的多了,也就很是坦然了,可新空气这边大多都是新队员,而且都没打过总决赛这样的大型比赛,心里自然会有所变化,不过这样的经历也是人生路上宝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