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奇的伤,医院已经检查完了,半月板被撞伤了,恢复期在八周左右,现在想要运动就只能借助拐杖。比赛结束了,好像整个s市都恢复了平静,又回到了各自平静的生活当中去了。没有了比赛,我也就没有了工作。有了一个相当长的假期,背起行囊,真的想到祖国的山山水水走走,给自己一个放松的机会。唉....最后拍拍自己的钱包一想还是算了,还是回到我的故乡吧,看看老爹老妈,看看我美丽的故乡。就这样我收拾好东西,下楼打车准备去火车站,我住的地方离市里很远,为的是房租便宜。可离野马的训练场也很远,训练场在市内,我每天要骑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去上班,说实话挺辛苦的。我住的是老的回迁楼,稀稀落落的就那么几栋,也没有物业管理,走进院里你绝对有种穿越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感觉。如果你还饶有兴致的走进某一栋楼里,那么你会发现,你仿佛走了一个以中国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为主题的博物馆,各种老物件琳琅满目,缝纫机,二八自行车,黑白电视机,还有最经典的,竟然还有酸菜缸。可近几年S市为了扩大经济建设,东西南北均设立开发区,我所住的地方在正西面,所以也被划入其内。各大房地产商,纷纷投资买地皮,盖高楼。目前在我租的房子周围已经建设起了好多现代化的小区。有的是开辟的荒地,有的则是拆迁的老楼,估计再过几年,我这栋楼也会保不住了。就在我这栋老楼的正南方,便是由著名房地产商“伟业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开发建设的现代化的小区,名字叫“伟业名都”园区内包括绿化安保在内的一切设施绝对是领先于世界先进水平的。每次经过我都会多瞅几眼,可从来没进去过,就人家那保安门口一站,逮谁跟谁敬礼,可没门卡你想进去是万万不可能的。
收拾好两大包东西后,我准备下楼。可我住的是五楼,老楼的楼道还非常狭窄,恨的我真想拿出去点东西,减减重。可都是给爸妈买的东西,好长时间不回去了,想好好孝敬孝敬他们老两口,想了想,还是忍着吧。一手拎着,肩上扛着,下了楼,费劲巴拉的把两大包东西放在了楼门口准备打车,楼下就是马路,打车倒是方便。我东张希望的招手打车,这时正好一个出租车来了。我就急忙的跟司机说了几句我的行程,因为一般的司机都不爱拉这么多东西的乘客。这个司机还挺好说话,同意拉我,给我乐够呛。急忙的往车上搬东西,搬好东西拉车门上车跟司机说了句,就准备出发,司机档都挂上了,一抬离合器车就能走了。可就在这么个时候,打车后边跑过一姑娘,急忙向我挥手示意我停下,司机脚刚抬起来,我就从反光镜里看到她了。转过头来朝着司机就吼了一声“停”,这把司机吓的“夸嚓”就扒方向盘上了。朝我吼道“什么玩意”,一看一美女跑过来,这把他给气的,我也没好意思瞅他,转过脸来把头伸到车窗外问这个姑娘“怎么了美女”。那女孩并没有搭话,而是弯下腰似乎在捡什么东西 ,等捡起来了,我才发现原来是我的手机,应该是不小心从上衣兜里滑出去的。一看是我的那破烂手机,回手一摸兜,确实没了,赶紧拉车门下车,接过手机,连声道谢。那女孩也说道“不用客气,我刚才老远就看见你搬东西了,等搬完了我就发现地上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急忙跑过来了,原来是你的手机”。我一听这话脸一红拿过手机揣进了兜里。跟女孩道谢后上了车,女孩也转身走了。透过反光镜我发现他走进了隔壁的小区,也就是那个保安整的跟部队似的那个小区,“伟业名都”。隔着反光镜我叹了口气,示意司机走吧,可这大哥这会这气好像还没顺过来呢,一脚油车就射出去了,这把腰给我闪的。
家乡美丽的生活总是让人迷醉,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市里来电话让我回去上班,说是队员们要开始训练,要我赶紧回去帮忙。我心说一个个抠的,工资按天给我开,玩几天再说。我又呆了五六天,最后一想还是回去吧,跟老爹老妈话别后坐上了回城的火车。车进了市区后已见了月色。透过车窗,昏黄的灯光下,照着昏黄的球场,依然能看的见街边的角角落落,一群群的人在打球。忽然觉得我更加热爱这座城市了,似乎也找到了理想,找到了我愿为之付出一生的东西。颠簸的车厢驶过著名的S市森林公园,铁西体育馆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的高大。体育馆外是室外的球场,专门供业余爱好者打球用的,好大一片场地。每天都有好多人打散场,当然今天也不例外,夜色划过,突然间,我好像在那些人当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黑色训练服,疾驰在夜色中,速度之快,动作之灵活,让在场的人看的目瞪口呆。我看的没错,这个人正是新空气队后卫王顺。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打野球,其实我哪里知道,自从决赛结束以后,王顺就每天都出现在这里,狠狠地发泄自己。确实这场决赛对于这个年轻人来说打击太大了。不但是他,新空气的其他几个人也同样沉溺在悲伤之中,每天都让自己狠狠地训练。没有花奇带队,他们就到处打野球。一打就是深夜,或者一天。看到这一幕我也是感慨良多,可惜新空气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