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苟洱感到阴户部剧烈疼痛的时候,墨镜男已经伏倒在苟洱身上了,他把墨镜取了,露出两只双眼皮眼睛,他正在舔苟洱的脖子,苟洱被特别的疼痛刺激得有点过度,一下子就觉得那脑子里原本像梦一般模糊的影子忽然清晰起来,就像电脑开机就会自动弹出来的新闻和广告。
真是罗佰义吗?
苟洱闻了闻,陌生的味道,熟悉,但又很陌生。
苟洱又睁开眼睛仔细看,这个戴墨镜的男人的大耳朵就在苟洱的嘴皮子底下。不对,墨镜男就是墨镜男,他不是刚刚的梦中人,苟洱肯定。
苟洱被墨镜男弄疼得大叫起来,墨镜男便停止了进攻。苟洱觉得自己末日要到了,她拼命挣扎,可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脑袋昏昏沉沉,像要睡着了,眼睛快闭上时,那个梦中人,是新郎又不是新郎的罗佰义不择时机的又冒出来了。
苟洱只剩本能了,她轻轻嗫嚅着:“疼,疼,疼。”
而这眼镜男倒是没有放纵,像体贴备至的丈夫,只要苟洱叫一声,他就停一下,不断迁就着苟洱。她感觉不到痛,竟然昏睡了过去。
这样短暂的睡眠还不到几分钟,苟洱就醒了。她觉得自己呼吸不畅,原来是墨镜男已经用他的嘴含住了自己的嘴。
苟洱闻到了那口带着烟草臭的香,她觉得恶心,因为恶心,张嘴就能把口水蓄满,还没等墨镜男用舌头发力,她把满口的口水朝墨镜男嘴里吐了过去。
她以为墨镜男会发作,正准备把手指甲朝墨镜男屁股肉缝缝里剜去,可是,她的手竟不能动弹。她懊恼地直暗骂。
墨镜男还在苟洱身上上下蹭动,他像睡在一个滑轮上,来回碾磨。在他蹭动的同时,苟洱看到他右脖子上一颗不是特别醒目的黑痣,那痣,比芝麻大,比黄豆小,这个痣,不大不小,嵌入到了苟洱的眼里、心里去了。
墨镜男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吞下了苟洱的那满嘴的口水,吞完后,还把舌头舔向苟洱的脸和嘴。
苟洱觉得用口水能斗赢墨镜男,她又蓄积了满嘴的口水,可是,墨镜男怎么会不停地接她的口水?再说苟洱在下面,就是想吐,地球的引力也不允许。这回是墨镜男把口水往苟洱喉咙里送了。苟洱一连被推送了三次口水。
也许是吞口水的游戏让墨镜男觉得一点都没意思吧,他看到苟洱紧皱着眉头,知道她不喜欢,便温柔地揉动着。
苟洱身上依然被麻醉得不能随意动弹,墨镜男将他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
在苟洱感到剧痛的时候,墨镜男已经将他身体那根庞然大物塞进了苟洱身体里面,苟洱的脸扭曲得往沙发边倒了过去。接着,墨镜男就不再顾及苟洱的疼痛了,他横冲直撞,悍然不顾,苟洱被他健硕的身体捣得几度晕过去,当她又清醒了一点的时候,墨镜男还在没完没了的摆腾姿势,苟洱对痛感觉不到痛了,下体像一团冰被燃烧了,液体一般的东西流出来了,苟洱感觉那一定是血。还没等苟洱发出声响,墨镜男连续发起了最后的总攻,他用了生平的力去撞击,苟洱的疼痛变成了一张清晰的画面,她觉得天空在下着毛毛血,血很快就汇集成河了……
苟洱的尖叫声被周边劣质音响发出来的环绕立体声盖过了。没人知道苟洱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苟洱刚刚经受了一场性别侵略。苟洱觉得自己要死去了,脑子里只剩下白色的云和猩红的血。
就在苟洱绝望痴麻的时候,她感觉有一个什么东西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只听到“哐啷”一声,一个白影像从电视机里面跳了下来。
摇摇!一定是摇摇!苟洱虽然没看到摇摇,但她知道,一定是它!苟洱惊喜交集,还没等她叫出声音来,这老狼已经朝赤条条的墨镜男背上扑去。
正在苟洱身上泄精的墨镜男屁股被咬住了,他一下子惊软了下来,像一个辛苦堆积的沙堆,无论多坚挺,狂风一刮来沙堆将倾。
眼镜男猛地从苟洱身上跳了下来,苟洱看清了,果然是摇摇!她激动得想抱住摇摇。
墨镜男转过身去,不顾自己赤身裸体的挂了个“空档”,他伸手就勒住了摇摇的脖子,然后狠狠地把他从头顶往地上摔去。
摇摇被墨镜男像掷废酒瓶一样掷在瓷砖地上,它还想挣扎着爬起来,但墨镜男眼疾手快,一手抓着摇摇的头皮,一手抓住它的左腿,举得高高地,然后顿了一顿,墨镜男在运气,等他气运足了,便是狠狠一摔,摇摇的身体发出了很沉闷的声音,肉身坠落到坚硬地地板上是总是种声音。
墨镜男猛地拉开房门,他刚准备把地上的摇摇踢出去,看到兔唇正蹲在地上,脸保持着贴门的姿势,他没想到墨镜男会突然开门。
墨镜男和兔唇都迟疑了一下,墨镜男把摇摇从地上抓起来,朝兔唇头上抛了出去,像丢铅球一样。
苟洱虽然丧失了一些关键的记忆,但她认得摇摇,而且还很认得,即使不认得,看到一个生命从自己眼皮底下被人如此的凌辱,她如何能心平如镜?更何况,摇摇和自己已经是患难之交了,又有刎颈之谊。
但苟洱还来不及有半点愤怒和悲痛,门重新被关上了。
墨镜男很快就反锁了门,他满脸通红,还在气急败坏,但他似乎还不够痛快,伸了手去水桶子里洗了洗,蹲了下来,把那还挂着“空挡”的家伙放进木桶里,左洗右洗,两手在木桶里来回搓,拨弄了两下,“空挡”好像又上到一档去了,直挺挺地立在那,他转了身,欲再次靠近苟洱,苟洱吓得面如土灰。
墨镜男见苟洱这样,并没有让一档发挥作用,而是把嘴巴盖在苟洱脸上,轻言细语地说道:
“婊子,我不知道你是哪路神仙。叫你婊子不是骂你,是喜欢你。我喜欢婊子。一般的女人我还不愿意喊婊子。”
苟洱听着他如此粗俗的称呼,恨不得扇死他,可墨镜男一口一个婊子,“婊子,我一开始就看上了你,你不是一个真正的婊子。我不会走眼的,你还是个处女。地地道道的处女。我喜欢你这样的婊子。”
苟洱羞愧男当,脸红得和三月的春花一样。但那不代表苟洱接受这样的称呼,她要反抗,反抗这种比杀她几刀还剧烈的钝疼感。
墨镜男会给苟洱反抗的机会吗?
“婊子,我也不瞒你。我们的命是捆在裤腰带上的,我死过好几回了,所以,我发誓,不是处女我不要,我打小喜欢伊索寓言里的皇后,这辈子我就要找个像你这样的婊子当我皇后。”
墨镜男见苟洱满脸鄙夷,又说:“我本不想强迫你,但我喜欢你,婊子。真喜欢。你连动都不会动仪下,少说你都二十七八了吧,没人动过你,我真想不到,我佩服你。婊子,我跟你说,跟着我也没亏吃。我做完这一单就不做了,跟我去尼泊尔,保你幸福死,我们可以到死海去玩‘死’,保管到时我不给你还找我要。第一次是这样的,后面就舒服了。以前讨好我的女人,我都让她们到坟墓里去了。”
苟洱只听着,鄙夷加凌然的表情。
墨镜男接着说:“我还要上一次,对不起,刚才缩精了,你要不喜欢,我慢一点,保证你喜欢我。”
理论苟洱都懂,但实践完全不懂,她听凭墨镜男炫技。
墨镜男终于心满意足了,苟洱觉得自己也脱胎换骨了,她见了人就想抽耳刮子,见了东西就想踢,她的胸膛里被一堆黑心棉给塞得满满的了,她想,就是来生,也没法洗干净了,实在是安奈不住,“呃哇”一声,她歇斯底里地哭了出来。
哪知这墨镜男还真是个侠义心肠的坏人,他见苟洱哭成那样,急了,嚷道:“你要是想明媒正娶也可以,但这里不行,今后我一定会用花车亲自接你进洞房的。说话算话!不算话,我是婊子养的!”
“什么婊子,你的眼里婊子都是好人,皇后,皇后生的人都是皇子,今后的太子,那是坏人吗?哪个朝代的皇帝是坏人?再坏也是好人,被草民口口声声拜着喊:皇帝万岁!”苟洱忽然很大声地质骂起来。
墨镜男听了这话倒是笑了,问:“你知道的蛮多的呵,读了初中还是高中?”
苟洱道:“我小学没毕业,那电视里不天天放皇帝的戏吗?猪都看得懂。”
墨镜男厚重的身体继续死死地压在苟洱身上,他慢慢地说:“你让老子舒服透了,我他妈这么多年没一次有这么舒服的,我还想上。”
苟洱又哭了:“你想断子绝孙呀?”
“甚么?”
“我妈说,第一次太狠了,今后要断子绝孙的!”
“哈哈,你妈现在还是姑娘没嫁人吧?打我懂事起我就没见过我老子,有人说我还有个弟弟,但我印象中从来没有弟弟的样子。”
“你妈呢?”
“死了。”
“嗯。”苟洱鼻子里发出了一个蚊子飞的声音。
“我妈一直被人卖来卖去,我好像也跟着她被卖来卖去,是不是卖来卖去我不知道,我没见着有人卖了我们数钱,但不等于我们没被拐。哎,不想说这些的,真的,第一次说,真的,你信吗?”墨镜男看着苟洱。
他盯苟洱的时候,苟洱觉得那神态很熟悉,像在哪见过,但却又不可能见过,她含着泪瞟了一眼,低了头,不说话。
“真的,我妈死法不太好,是被拐子干死的。我有好几个爹老子的,我想,都是买我们的人吧,我看着我妈被干死的。所以,我特别想看看,男人是不是可以让这种玩法把女人弄死,不过我不是想害女人,真的,我真没有,我可以用任何一种手法去杀,但我决不会用这种手法,我做不出,我只想让女人快活,我觉得我让女人快活一次,我妈就快活一次,她快活到一定的程度了,我妈就能活过来。我特别想让我妈活过来,真的。”
说到这,苟洱眼里的禽兽之王墨镜男竟然泪流满面了。
苟洱也不信女人有这种死法,以前,只去过南京博物馆,看到鬼子干过这么让人发毛的事,但没想到,除了鬼子,还真有这事。苟洱竟然有点心酸,为墨镜男的妈妈,也为女人。她又问:“你妈长得好看吗?”
“我说不上,但我看你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有点像我妈的样子,让人觉得一直在过阳春四月。”墨镜男说话有点文绉绉的。
“你怎么跑出来的?那些拐子呢?”苟洱追问。
“这个嘛,……我不能告诉你。……”墨镜男沉默了一会,苟洱正觉得没意思,墨镜男又自语道,哼,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我妈呀,死的是我妈,不是狗娘。”
“那拐子呢?” 苟洱穷追不舍地追问。
“……都说了,我不能说告诉你。”
苟洱惊讶这墨镜男不肯说,她却偏要问,因为她心里不禁对他的身世和现在的身份更有兴趣了。
“依我看,你一定是把拐子给杀了。”苟洱用了激将法说。
“你像个警察。”
苟洱吓了一跳,像针扎歪了,忽然进了肉里一般。她很快掩饰了自己的不安。“杀人啊
这么大的事,谁听到不要多问一句呀?好奇呗。”
“我底下的人,哪个身上不是几条命的?没有这个投名状,门都没有啊。你别问了,今后也别问,问了就是死,你不晓得啊,知道多了,不可能活到明天。”
“你是做什么的呀?我这个总得知道吧?”
墨镜男已经穿好了衣服,走到水桶前,那玩意已经像准备下油锅里炸的油条了,他
翻来覆去地洗,苟洱又问:“你有性病吗?”
“你不会说人话啊?”
“我是第一次,你要给我惹上了病,我就要你死。”
“婊子,这话我爱听,让我死,说明你开始对我喜欢上了,我毕竟是你的男人,还是
第一个。这就对了,我还就怕你不搞死我呢!”
苟洱气急败坏了,“你不会说人话啊?”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说话水平很高,不像那些个小学,不,初中生没毕业就出来混的小泰妹,你智商高得很,像大学生。”
墨镜男已经收起了他那根老“油条”,穿上了裤子。
“你怎么不想想,要是我惹上了病,我自己能活吗?还用得着你弄死我?”墨镜男又
补了一句。
“那我会怀孕吗?”
“如果今天怀不了,晚上我接着干。”
“你有句正经话吗?”苟洱几乎要哭了。
“我哪句话不正经呢?”墨镜男戴上墨镜,走到桶子里又把浴巾拧得半干,拿到苟洱
身上抹来抹去,虽然她觉得凉丝丝的,但她还是觉得这个非人类依然残存着一线人的原型。
苟洱用迷茫的眼神看着墨镜男,他把手伸到苟洱的阴部,轻轻地摸了摸,问:“还疼吗?”
“你真不是人。你他妈的是禽兽!”
墨镜男并不生气,只是揶揄道:“你的口气真的是警察。”
“要我是警察就好了,马上把你抓起来!”苟洱眼睛朝墨镜男一横。墨镜男盯了苟洱
看了一会,一动也不动。
两人僵持了一会,苟洱不说话,墨镜男说:“你她妈要是警察,我一定要干到你怀了我的种!”
苟洱问:“我是警察?警察是什么?”
墨镜男扑上去用大拇指和食指拼命在她脸上假装用劲掐,“警察就是来抓我的人啊!”
她翻了翻白眼,说:“谁抓谁呀?你是警察吧!?”苟洱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绳子,“谁他妈不让我怀他的种,谁他妈是杂种!”
墨镜男把手松开,又去摸她的下身,摸了摸,又把手抽了出来,重新伸进她屁股底下,他的手在沙发上搪了搪,血已经硬了。
墨镜男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块发黄的布,在血上蹭了蹭,血痕到他手上那块黄白布上,他嗅了嗅,心满意足地说:“这是我妈死时穿的衣服,这个,算是对我妈有所交代了。”说完,又扭了一下手关节,“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傻子,我真不看这个,我妈她们那一代人兴这个,没这东西,她们到婆家来就是一辈子做奴才的命了,我妈以前跟了她表哥,被她表哥甩了,我外公嫌她丢了人,才卖了我妈的,我妈在我爹那如果没有这单事,她兴许不会那么惨。”
苟洱认真地看着他滔滔不绝地说话,看来他真是看上自己了,苟洱想,否则不会连家底都抖了出来了。
墨镜男说着说着居然动了情,他咬咬嘴唇,又说:“我听我妈说起她小时候,她还记得自己的爹,表哥,当然,她忘不了她表哥,不过,最后,我还是把他们全……那个,活煮了。”
也许是活煮两个词把苟洱的潜意识激发出来了,这一刹那,苟洱中学读的“中国通史”里最记忆犹新的东西纷纷冒了出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吉顼转世”,第二个念头就是“原来比来俊臣厉害的人还有啊!”
墨镜男是怎么把人活煮了的呢?接着,她脑袋里蹦出来俊臣的绳箍案,然后是陈军军,瞬间,大量的信息涌入了脑海。再接着,她又想起警服了,想到这,苟洱冷得每一根毛孔都直立起来了,刚刚墨镜男说“我做完这一单就不做了,跟我去尼泊尔”?他做什么呢?最后一单?墨镜男说自己是警察,他在试探自己,是的,一定是这样!如果真是,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警察?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我一个都没留。后来我每上一个婊子……哦,她们大多是真正的婊子,你不是。还有的在我这撒娇。哈哈。”墨镜男笑完咳了两声,“她们那B就是去诊所给弄得关了门,我也知道,假的!里面像老鼠洞,要有多大有多大。你的不同,你就是不红,我也知道你是真的,这些,不需要多说。她们哄洞房夜的新郎高兴还可以,哄我?”
“那你怎么处理她们了?”
“这样的人还要处理吗?”
“你该不会是杀了她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