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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起伏

  • 小说:连城
  • 作者:Relove
  • 更新: 2017-06-02 17:38
  • 字数: 6916字
  • 人气: 28

(1)
  绘画艺术里边有一种美学事物,叫做伦勃朗光线,就是间隙光的学名,许多人都喜欢在伦勃朗光线下拍摄人像,就像是上帝指引天使回归天堂一样。在间隙光下人的侧脸反射着从云层里透出的微光,就像是,我看见王晓的侧脸一样。

  我找我同学帮忙了,想问问他应该怎么解决,结果在听闻我和那天把我堵在校门口的那男生的事情之后,我同学看着我不说话,从身上掏出一把手枪,是那种7.62mm口径的仿真自动手枪,朝着巷子口就开了一枪,枪声震耳,震的我耳膜发颤,然后他就指在我的太阳穴问我:“这是什么感觉?”

  我承认我在枪声想起时我已经大脑空白,毕竟从来没有真实地见过这种真的能够从细细的管道里边迸发出杀意的东西,只在电视上看见过,虽然在以前见过子弹那也是仅限于把里边的炸药抠出来点火玩玩而已,但实际上的认知里边,却是和影视作品里大相庭径,只要是枪,除非是极大的运气,要不然打到上半身,就是死,打到下半身,就是残。有这种认知的前提之下在枪举到我头上的时候我只是条件反射地举起双手:“你别开玩笑,你把这东西顶我头上!”

  我同学慢悠悠地把手枪拿下来,上了保险,别在身后“你现在知道了吧,只要有这种东西,只要没有不怕死的,就是来百八十个人我一个人站着也没人敢动。”


(2)
  本来我是完全打算再不管这事情,可是那男生天天恐吓加威胁,然后我冲动之下,就骂过去约架了,事后突然脊背发凉“我哪来的人手去支持我约架的?”,我自问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实在是没法解决,没办法之下,想起来那天问过我同学帮我个忙来着,只是打算询问询问意见,毕竟曾经是校霸级别的同学,然后,那家伙手枪就掏出来了。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到的这东西,但他说他也没有其他办法,毕竟他的大本营在外地,也没办法搬来人手,索性完全靠着武力解决事情算了!

  于是在约架的那天,在靠近南园的连城河旁边,那男生身后站着十几个人,大多数嘴里叼着烟拿着钢管砍刀什么的,我同学别着他的手枪,我拿着他很随意地在他的行李箱里边给抽出来的一把半米多的砍刀,我藏在怀里,就我俩人这么就迎了上去。

  心里是有点忐忑的,或者说是非常的不安,我只感觉越往近走越是头晕,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大脑充氧,心跳加快,看着那边近二十号人,再比对我们这边只有两人,孤零零的压迫感充斥而来。我同学脸上镇静自若,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虽然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走近后那男生就开始往死里调侃我,说我就找了这么一个人过来云云,然后走近我仰着头大笑起来,他身后的哥们也跟着笑了起来,那笑容要多夸张有多夸张,笑声中要多少讽刺就有多少讽刺,年少的义气江湖莫不过如此。我感觉我眼睛都在这笑容中红了,两腿不可抑制地发抖,夹着砍刀的胳膊也是不可抑制地血液填充发烫起来,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在这种情况下的状态,反正就是和当着万千人的面被某个傻缺扇了一巴掌一样。我脑子一瞬间的空白,只是条件反射,依凭着一丝丝理智,我顺手从怀里抽出砍刀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嘿嘿,你有种再笑一下我看?”虽然我的话是这么说的,可是那种憋屈和恼怒在我的心里充斥不开,我全身颤抖。

  “呵呵,你来砍一刀试试啊!”他还是那种笑声,因为他打定了我砍不下去也不敢砍,他身后的那些哥们还是那么肆无忌惮地笑着,我确实是不敢砍,也不敢真的担上人命,这点是对的,甚至我可能都不敢动手,可是我在这感觉充斥在整个世界中的笑声中,感觉这个世界的屈辱向我袭来的时候,我真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一点残存的理智,就凭借这么一点点理智,我没有砍下去,而是转了转手腕把刀身转过来,朝着他就拍了下去,就这么打了起来,在连城河边上,我刀背拍下去他反应很快地转身拉低身体躲过,我也顺势左手一把拉住他的衣领在他不受力地时候把他扯了过来一膝盖顶在肚子上右手围着砍刀绕在他的脖子上推倒他到水里边,我也被纠缠着和他一起倒在了浑浊地连城河里边。

  水不及膝盖,他呛了两口水翻腾起身,我左手还压在他的脖子上,砍刀也还在手里,他撑着河床完全使不上力,我看着他满是泥水的头发和脸庞放声大笑起来,河岸上我同学用手枪指着一众人,连开了两枪以示这东西没哑火也不是玩具,第一枪还有人想上来打,但开第二枪的时候子弹蹦在了河边的石头上在枪声响起的一刻那里边某个人抱着腿大叫了起来,河岸上十几个人完全再不敢上前。

  我没理会其他的事情,压着他不让他起身,我笑着笑着觉着脸上也开始湿漉漉的,抹了抹脸看见握着砍刀的右手完全没有了血色,我才知道原来手上的这东西还没落下,我看着他:“你不是让我叫人,我找来了,你要打架,我也来了,你看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用砍刀拍了拍他的脸,面无表情地说。

  我知道他此刻一定是和我一样的紧张,和我一样的屈辱,我不知道我还能够干什么,我感觉这样真的好无聊,河岸上我同学大声喊着谁上来我就开枪,我感觉真的好无力,就是这样了我能够做什么,我不能把他怎么样,也完全不知道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半天,我只能说:“你给我道歉”

  他盯着我,还是那么一副样子,我突然觉着这世界这么荒凉,若不是我同学我今天就死在这了,可是结局反转我却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我心里一阵酸楚经过,我站起来扔了砍刀,他挣扎着要起身,我一脚就把他踩在和水里边,压住他用拳头往死里打,我知道我打不死的,我只是往死里打,把这世界所有的荒凉全部在拳头上砸碎,我大笑着在流着的河里一起一伏,一拳一拳。

  “你他娘的到不道歉?道不道歉。”

  我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他的恐惧,我都为我现在的状态感觉到恐惧,他挡着他的脸喊着“我道歉我道歉”我不依不饶地打,打的我呼吸急促,我不想再动的时候,我看着他肿胀的脸说:“道歉”

  他低着脑袋给我说了句轻轻的对不起。

  我累了,我不想再说什么了,我喊过来我同学,拖着满身泥水的衣服,拿起来我扔在河边的砍刀,倒提着转身要回去,那些人还想过来拉人就被我同学用冷冰冰的枪口堵了回去。

  “我随时等着你”我转头给他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3)
  在这种起伏不定的生活之中我竟然渐渐地找着了点乐趣,因为取消了市一中的报名,我也完全没有再好好学习的欲望,甚至是学习下去的欲望,尤其是经历了这么些事情,连学习的心思也完全提不上来。只是在和顾茗的闲谈之中我提起不想读书的想法被顾茗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说这样的话就再别对王晓有任何的想法了,我也就把这个心思完全收拾起来。

  这个时候已经离毕业仅仅一个月多而已了,吕岩一天纠缠着我给他讲题教他学习什么的,可是我也是一看见王晓回家就追着王晓,把吕岩直接抛在脑后,时光也就是这么匆匆溜走,吕岩也完全没有好意思说我,因为他也是看见顾茗就一溜烟地跟在屁股后边问东问西说长说短,也完全不敢对我这重色轻友的行为能够发表任何看法。

  从上次打完架之后那个跟我问王晓联系方式的那男生就从我的好友列表里边消失了,也再完全没有见过他,到后来我才察觉到其实访问访问我的空间完全可以从空间里边找到王晓的号码的,毕竟那时候在百度上边随便搜索一下都会出来某个人的QQ日志或着签名什么的,没有那么多的安全验证什么的,不过我也无法再得知他到底加没加到王晓,也再没得知他之后又去干什么了,就只是成了一个青春里边经过的路人而已了。

  我同学也在这事情之后过了不多的时间就去外地了,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了电话号码说让我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尽管联系就好,送了我一把20多公分的匕首让我拿着,说是要出远门完全不知道给我送个什么东西好,也不知道下次见面就应该是什么时候了,索性就把他最开始始终带在身上的匕首交给我,也算作是防身之用,本来这个年龄段刀枪对于我就有莫大的吸引力,也没有对他那种十分江湖的语气作风有多大想法,只是接手过匕首就送他去了车站,心里边还是有点空落落,毕竟走失了一个强大的外援,万一以后又有什么人来找我我就只能另想办法了,在外地想给我帮忙也是感觉心有余力不足了。

  苏栀这段时间学习却是迎风之上,每天埋头不管任何事情就只是苦学,看来也是从吕岩的事情中完全解脱出来, 每天虽然和我也说几句话但这几句话里边大多数也是关于学习的事情,更多的是一个人不管任何事情趴在桌子上做题,我也再不多打扰,在她问的时候尽可能地去把我所能告诉她的东西告诉她,没有其他事情的时候也再不多做打扰。


(4)
  我还是不敢太过去揣摩王晓的心思,只是能够在心里有了一点点评判,虽然那次告白以王晓的一句“没听见”而收尾,但在我的心里我觉得,是个人就应该猜到,况且是王晓这种冰雪聪明的女孩。所以在心里边也是认定了王晓只是假装没听见而已,在我们几个待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我是更加确定这种想法。

  “你们难道都以为我和王晓。。。”后边的话被王晓掐着我的胳膊没有说出来,王晓嗔怪地给我翻了翻白眼,赌气一般地加快步子走了两步。

  “等等!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那你还想说什么?”王晓似笑非笑地回头瞅着我。

  “我就是想说他们认为咱们俩。。。”我又被王晓冲过来掐住胳膊。

  顾茗和吕岩她们两个有时候会顺着我们这边走的路走上一路,绕远点和我们一起回家,理由是要珍惜剩下的一点点时间,有机会一起玩就赶紧把握。

  然后经过这一席话我开始和王晓就真的说不清道不明了,我也喜欢这种感觉,毕竟是距离越来越近,我也不怎么着急,只是觉着这样也挺好。天边的夕阳靠近山头,远处的天空被染成昏黄的光晕,清淡的风顺着连城河水吹来,这一条路我已经不知走了多少遍从来都不觉着疲倦,就是从不重样的泡沫,在太阳下五光十色的炸开,被风吹散无数的故事,在流年绻谴中轮回。


(5)
  “吕峰晴,你是不是没有报市一中?”王晓突然回头问我,语气里边是说不明白的意味。我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还没有反应过来,吕岩在我身边说今天他们班主任宣布市一中名单的时候没有听见你的名字“你取消的时候你都没给我说,我还给王晓一直说的是你报市一中了。”

  “这个你听我解释啊,我的成绩我是上不去市一中的。”

  “那你也不应该骗我啊!”

  “我。。。我。。。”我有点无言以对,而且也无法反驳,在这个节骨眼上反驳无非就是自己找死。

  接下来的一路上王晓也不说话,就低头走着路,我跟在身后,王晓走到河边坐下开始撒气似的向河里边扔着石头,我心里也有点不爽,真的是变脸和翻书一样,而且她问我的时候我确实是报着的,可是更改以后我也总不能冲过去说我把市一中取消了吧!

  我俩各怀心事,她扔着她的石头我在身后就那么站着,吕岩和顾茗远远地坐在河堤上边说笑,我站了一会看着王晓的身影还是心里边一阵一阵心疼,毕竟她也是因为我生气,于是只得走上前去从手里边的书里抽出一本递了过去。“地上凉的很,你垫本书坐着吧。”


  “不要!”王晓抱着膝盖转了过去背对我。


  “不要就算了”我垫着本书坐王晓身边,然后长篇大论地解释起来,不外乎是对于我现在的成绩已经可发展的科目还有时间理论性地推算了一下,以表达清楚我是完全没有希望考上市一中这种超级重点高中的。

  “你英语不行我给你补啊!”当我解释到我英语实在是差的离谱这一点上王晓终于是回过头回了句话。我心上一暖:“但是还有这么几天时间,怎么补也是无济于事的其实。”

  “那。。。那。。。那你要考这边一中最好的班里边,再不要骗我了。”像是想到了什么,王晓抬起晶亮的眸子注视着我。“嗯,可以。”看着王晓的眼睛我也是瞬间胸怀万丈地答应。

  于是我很苦逼地在之后的时间中时常在回家的时候被王晓突击考察一下:“学习怎么说?”

  “额。。。learn吧应该。”

  “不对不对,还有一个,一个动词一个名词来着。”

  “。。。一个破英语还整这么多东西!不就是个破‘学习’还要搞一个动词一个名词,外国人他烦不烦啊你说。”

  “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不要乱扯话题。”王晓一把抽出我正偷偷摸摸看答案的单词本。

  “是。。。完全想不起来。”我苦着脸摆摆手。

  “是study啊,这么简单你都不知道,叫你去和三年级的小学生比你都不一定知道的比他们多。”

  “。。。。。。”


(6)
  2008年4月25日 星期二 晴

  还有五十多天就要考试,想着其实也没有什么能让人紧张的事情,不过每天都说着帮吕岩冲一下一中,可是一看见王晓就抱着书跑了,我都觉着我有点太不够意思了。中午的时候还是和吕岩一人叼着一个雪糕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在学校背后的小路上,正好碰见王晓,在转角处我正盯着她的背影看结果她猛地回过头,我承认我瞬间脸红了。

——《吕峰晴日记》

(7)
  还剩下就是仅仅五十多天的时间就是毕业考试,在学校里边的学习风气也不仅仅是针对于我而说的散漫,来来去去的照相,还有在最后学校会约定成俗地放上那么几天的假期,在加上最后几天举办毕业典礼,也就仅仅剩下不到四十天的时间。散漫就像是一中病毒传染开来,都忙着拉帮结派,该告白的告白,该恋爱的恋爱,该报仇的报仇,该拼命的还是拼命。

  苏栀还是那样一如既往,好好学习埋头读书,只是在这其余时间中多加了一项练舞的时间,为的是准备即将到来的毕业典礼,不过在08年的这个时间里,在五月十二号的那天,发生了新中国成立以来破坏性最强、波及范围最大的地震“汶川大地震”,虽然形容是这么形容,但好在连城相对处于祖国西北大地,距离震源地汶川较远,连城也未受到太大波及。

  不过记忆深刻的是,因为是初三毕业班会有很多的考试,所以在教室左侧墙面上边挂着一个提示时间的钟表,而就在钟表下边,是教室里边一般都有的放置黑板擦或者放作业本一类的在墙面上凹进去的地方。我正是困困欲睡的时候,手搭在胳膊上就要睡着,眼前模模糊糊地是钟表指示14:28的时间,我看见那个墙角慢慢裂开一道缝隙,慢慢地察觉出有点问题,因为对地震这个东西没有太大的在乎也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直到看见眼前黑板前挂着的灯左右摇摆而且幅度越来越大的时候,我才察觉到,应该是地震了。教室里边也一瞬间炸开了锅,因为突如其来的感觉太强烈了,尤其是这种地在脚下摇摆的感觉,更是让人头皮发麻,老师让我们赶紧趴到做子底下,待到感觉平静下来之后,全都在老师一句话中一窝蜂地跑了出去。

  操场里边熙熙攘攘地站着很多人,全部是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我和苏栀站在一起,苏栀拉着我的胳膊还没放开,伸手摆弄了一下竟然没有撒开,苏栀察觉到我的动作,微微愣神一下就放开。那种刚地震头皮发麻的感觉还是隐隐存在,我身上微微颤栗,这种天灾真是让人觉着恐惧。我刚才几乎是站不起来的,被这种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恐惧,压在心里,好像是掉在深渊里的冰冷,苏栀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一把拉起我,在人群中冲了出来,我都不知道苏栀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把我从人群里拽了出来。我缓了缓心情,给苏栀说了声谢谢,转身微不可察地垫了垫脚尖朝着三班方向看过去,在操场里边人声鼎沸,人头攒动,我也一时之间找不到三班的方向。


  所有的人脸上地表情精彩纷呈,激动,困惑,迷茫,还有恐惧和看热闹地旁观,这些恶情绪糅杂在连城中学的这个小小的操场里边,我更加寻不见王晓所在的地方。直到校长拿着扩音器在操场前方呐喊,声音都快要到极限的时候,各个班主任也是收起了闲聊的心思,赶紧带着自己的班级排起队清点着班级的人数,看看有没有乘乱跑路或者因为某些原因还没有到操场的学生。在班级排列整齐之后我才能从人群之中勉强看见三班所站的地方,一抬头就看见了王晓,王晓和身后的顾茗还低头说着话。我心上也是瞬间平静了下来,就好像是在《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柯景腾在台北地震时候虽然只是小小的感觉依然慌不择路地要给沈佳宜打个电话问一下才安心,我也是看见王晓,我才瞬间放下心来。就好像是一种应该尽到的责任一样,或者说与生俱来作为喜欢的本质一样。说的明白一点就是胡乱操着不该有的心。


  校长通知的是汶川发生了比较严重的地震,学区紧急通知发文说放假,期限不定,然后希望学生们在家做好地震安全工作等等,最后加了一句在家也不要过度玩耍还是以学习为重。然后就是各个班的班主任又语重心长地说着地震防护措施一类话语,整个会议持续了有多半个钟头,然后在老师的带领之下一个班一个班地去教室取书本以及其他用具,之后就在校门口一窝蜂地散开了。汶川地震地余震在这段时间的假期里边也是偶尔会波及到连城这个边远的小城里边,国家的救济什么的也持续不断,不过因为离得太远也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只是该做的工作要做,该进行的措施还是要进行,也指不定哪天晚上突如其来一波小高潮。


(8)
  晚上的时候也在外边空旷的地方搭着帐篷,晚上蚊子在耳边呼啸,夜风吹来吹不出去帐篷里的温热气息,睡不着,于是就翻起来找到王晓的QQ号,和王晓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中途顺便拍死孔隙之中挤进来的蚊子。突然想起来在之前的哪一天,王晓和我在学校旁边的一家小卖部外边等着人,因为时间有点长王晓等不住了,站我身后拉住我的胳膊示意要走,我没有反应过来就使劲抖了抖胳膊,直接做出了一副御敌的姿势,长期有点缺乏安全感以至于力道有点大,把王晓的胳膊甩了开来,我脸色变化,伸出手想解释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王晓也是一脸诧异看着我,盯着我看了半晌,摸着自己的胳膊就转身。气氛有点尴尬,我伸手要拉住王晓也被报复一样的甩开,就因为这事王晓和我赌气好几天,最后还是吕岩帮忙劝解才缓解过来。

  “我其实挺没安全感的,有时候突然会想着要是你没有出现,那我应该怎么办? 要是你突然消失的话,我又该怎么办?”王晓并没有回话,我也没有期望王晓能够回话,王晓对于自己所回答不了的问题一直所采取的态度是装作看不见,在这段时间中也是稍微察觉到了这一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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