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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心碎的声音

  “于先生!我们打完,就发现杨小姐不见了!”金杰跪爬到于雨朋跟前哭喊。“你打我吧!是我没保护好杨小姐!”
  “莫小兰的家——”有个护士打开急诊室的门说话,一眼看到眼前的五个人浑身是血,四个还跪着,把后面的话全给吓忘了!
  “我妹妹咋样?”于雨朋忽地转身,瞪着血红的眼睛。吓得护士一个激灵,才想起自己出来是通知家属的:“哦,你妹妹没事儿了!母女平安!”护士说完赶忙关上门进去了,也可能真的害怕外面这些人。
  “你们起来!老四,小兰一会儿就出来,你在这儿好好儿守着她!”说完转身就向外跑。他要去找杨洋,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
  “你们快跟上他!”王宝宏一边起身一边喊。
  龚兴龙、金杰、马小山起身往出追。
  “于先生,杨小姐在楼上手术室。”忽然有人叫住了于雨朋,而且是刚才一起送莫小兰来的人。他这才停住身子仔细看那人,竟然是去年在拍卖行见到的“98”号,那个看起来挺顺眼的中年男人。
  “是吗?在哪儿?”于雨朋顾不上客气,跟着中年男人顺楼梯往楼上跑。龚兴龙几个人也跟着他们,在两个同样亮灯的手术室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
  等了好久,中年人让他们等着,他下去取单子。于雨朋点点头,等那人走后才想到还没感谢人家,姓名都没问。
  左边手术室的灯熄灭了,门打开后有两个医生缓步出来,边走还轻声的说话:“唉,如果能早来十分钟兴许还能有救。”
  “是啊!真是遗憾!”另一个说。
  “咋回事儿啊?医生,没救活?”于雨朋连忙上前拉住一个医生问。
  “是,没救过来!真是抱歉!”这位医生皱皱眉。显然见惯了患者家属的粗鲁也似乎挺理解,当面表示遗憾,只是对这几个人满身血是的样子有些心悸。
  “啊?咋会这样啊?”于雨朋气血翻涌。这时候看到几个人推着一张活动床从里面出来,床上躺的人已经被盖严了,急忙哭着跑过去要看杨洋。
  “哎!同志!你干什么?”推车子的几个人中有个没穿白大褂的上前几步拦住于雨朋。
  “我是她男人!看看都不行啊?”于雨朋眼睛瞪大,几乎是吼的。
  几个人都是一怔。另一个没穿白大褂的几步过来,到于雨朋面前伸手指着他,看来也悲愤的很,张口就骂:“你他妈有病是吧!滚远!”
  “哎呀?这孙子咋骂人呢?是不是想找死啊?”龚兴龙说着几步来到于雨朋旁边,眼睛瞪得溜圆。金杰、马小山则迅速的站到那人的两侧,说话间就要把这人狠揍一顿。
  那人看眼前的几个浑身都是血,就向后退几步靠着活动床说:“你们想干什么?非要找我们家的晦气是不是?”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气势,眼睛看向于雨朋,表情带着无比悲伤,“为什么?我妈都已经七十多岁了,你们还占她便宜?”
  几个人这才恍然大悟,敢情是闹误会了,连声说“对不起”“节哀顺变”。
  十来分钟后,另一个手术室的灯也熄灭门也开了,杨洋半躺在床上被推出来。于雨朋这回看得清清楚楚,过去一把拉住杨洋的一只手,激动地说不出话。她另一只胳膊包扎着,打过石膏用定位器固定着。
  “这位同志命大,后背被利器刺进去两寸多,却丝毫没伤到肺叶,缝了三十多针。现在先送回病房,家属勤观察着,只要不发烧就不要紧。”医生大概介绍了一下情况。
  于雨朋完全没听他那套,拉住杨洋,又哭又抱又吻,泪水打湿了她的脸。
  杨洋从没见过于雨朋这样失态,也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又是回吻他,又是抚摸他的脸安慰。
  旁边的医护人员看到眼前这几个人都血葫芦似得,也没敢拦。
  于雨朋哭了一会儿,才抬起头说:“我听他们说你不见了,把我急死了!要是你出事儿了我可怎么办?我宁愿死的是我,也不能让你——”杨洋抽出被他拉住的手,捂住了他的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滴……
  “噗”!重物落地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一下,是一个装满东西的大塑料袋落在地上,里面的奶粉桶、奶瓶、爽身粉落地后又“咕噜咕噜”滚出去。
  众人这才扭头看。不知什么时候,秦婉玲站在通道口,旁边还站着季维斯夫妇和牛永成。袋子里装的就是秦婉玲买给莫小兰和婴儿出生必需品,刚才重重地掉在地板上。同时,眼泪也从她的眼眶里涌出来,她用力咬着嘴唇强忍住没出声。
  “婉玲!”于雨朋叫了一声却又嘎然而止。事实上太意外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此时解释什么都没用,也不是时候,也明显的没办法解释。
  秦婉玲转身跑下楼梯向外跑去。
  “快!晓蕙,老三,去看着你嫂子!”于雨朋喊,心里的难受难以形容。转身看向龚兴龙,“大哥,你们也回去,都洗洗换换衣裳。还有,我要知道今晚的事儿是哪个王八羔子做的!”
  “行,你有事儿随时打电话!”龚兴龙领着金杰和马小山走了。
  中年人从旁边走过来把几张单子交给于雨朋,知道他此时状态不易说别的只好先告辞:“于先生,你先忙,我也回去了。”
  “等一下。”于雨朋收了收烦乱的情绪走向中年人,感激地握住他的手说:“今天真是——非常感谢,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于先生不必客气,上次你在拍卖行送的礼物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只见中年人从口袋取出一张名片,递到于雨朋手里淡淡一笑,“于先生,这个是我号码,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忙的,请随时打给我,我会在深圳住几天才走。”
  “好吧,非常感谢!过几天我请你吃饭!”于雨朋看着他离开,这才打算推着杨洋去病房。转身看牛永成还在旁边就急切地说,“大哥,你快把东西拿到小兰病房,跟老四一块儿照顾小兰。”
  “行,我这就去,这就去。可——可是雨朋,弟妹她——”实在的牛永成边弯腰捡东西心里还在担心秦婉玲。
  “我知道。你赶紧去吧。”于雨朋的心“咯噔”了一下,秦婉玲的事情确实不好处理。“放心吧,安排好杨洋的病房,我就回去找她。”
  把杨洋推到病房里,于雨朋看她一脸倦容,嘱咐她睡一会儿。他出去到医生那里又仔细了解一遍她的情况,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多长时间能恢复。然后到总服务台给她和小兰分别找个私人陪护,又回到病房坐在她床边。
  “朋,你怎么还在这儿?”杨洋睁开眼睛看到于雨朋还在旁边坐着,立马急了,“你快回去!千万不能让婉玲有啥事儿,不然我会恨自己一辈子!”说这话时她脸上的表情非常痛苦,身上的伤她能忍,可对秦婉玲的愧疚却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眼泪都要下来了,难过地看着他说,“求你了!
  “行行行,你千万别激动!放心好吧?我这就去!”于雨朋站起来安慰她。随后扭头看着旁边的陪护小姑娘说,“你好好儿照顾杨小姐!她要有啥好歹!我要你命!”
  此时的于雨朋确实是又担心又难过又懊恼,甚至恨自己!恨自己昨晚不该把杨洋丢下,以至于她受到这么重伤害;担心她的麻药过去,伤口会疼得受不了,要是陪护再粗心大意,可真是不能轻饶。也恨自己没早一些跟秦婉玲好好说说,哪怕是挨骂挨打总比让她自己发现好,她的心该多痛?想到这他觉得必须找她谈谈,就关好病房门,急匆匆地向外面走去。
  莫小兰还没有醒,她的女儿被医护人员带到婴儿房集中照顾。牛永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坐着,告诉王宝宏秦婉玲看到于雨朋和杨洋抱在一起,然后哭着跑了,他很担心那两口子能不能和好。王宝宏无奈地叹气,既担心他们也不得不担心杨洋,而旁边床上的莫小兰更使他揪心不已,脑袋乱得一团糟。
  一个年轻女陪护进来,说是于先生让她来照顾莫小姐的,牛永成点点头。
  “大哥,我走了,你别告诉她我来过!”王宝宏说完转身往外走,他感激弟兄们对他和莫小兰的照顾,尤其是于雨朋为了小兰丢下杨洋。正因为如此,他必须立刻回香港查查,看这件事和季氏有没有关系,再有就是一定要继续把于雨朋安排的事情办妥。
  “老四!小兰还没醒!”牛永成厉声叫住王宝宏,“你就这么狠心撇下她?”
  “大哥——!不是有你在,还有刚来那个女的,你跟二哥一定会照顾她娘俩,是不是?”王宝宏站住,但没有回头,“我待这儿也没啥用。”
  “你知道啥啊?我和老二都不是她最亲的人!你才是!”牛永成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看看,以前快快乐乐的小兰现在变成啥了?你该知道她多想见你一面儿吧?”
  “我知道,你以为我不想吗?”王宝宏仍没有回头,抬头看看天花板,“但我不能,我也不敢见她,我怕我会舍不得再离开。”说着开门走出去。
  王宝宏来到婴儿房外,隔着透明玻璃注视着一米多远一个婴儿,她的小手上系着写有“莫小兰之女”的手牌。注视了好大一会儿,看不出像自己多些还是像她妈多些,此刻也真想进去好好抱抱她,亲亲她的小脸蛋儿。
  忽然一个激灵迅速向外走,拿出手机打给金杰和马小山。
  于雨朋刚进别墅大门就被老人们给围住了,七嘴八舌都是问他和秦婉玲怎么了。他们眼巴巴的看秦婉玲哭着回来,随后回来的季维斯夫妇和龚兴龙也只字不提,老人们急得团团转。
  “爸!妈!叔叔阿姨!你们回房睡觉去!”龚兴龙站在房门口喊。要说担心谁不担心?可这时候其他人只能越帮越乱,他自己也是除了懊恼没有别的办法。“没看兄弟有多难过?没看他浑身还是血啊?都回去睡!”老人们嘟囔着各自回房。
  “二哥,杨小姐怎么样?”季维斯走过来关心地说。他也担心过会有这样的一天,在医院看到那一幕时他的心也是如针扎火燎一般,但他不敢也不合适表现出来丝毫。稍微停顿又说,“二嫂一直哭,在里边关着门,晓蕙在里面陪她。”
  于雨朋点点头,快步走到大厅旁边的卧室门口,边拍门边轻声叫:“婉玲,婉玲,你开门!婉玲,求你了,婉玲……”叫了十几遍门都没开,又开始叫徐晓蕙,“晓蕙,晓惠你听见了没有?二哥求你们了,你先开开门行不?让我跟婉玲聊聊。”
  徐晓蕙当然听得见,但她不敢拿主意,就跟秦婉玲小声商量,让给于雨朋机会。
  秦婉玲不肯回应,也不跟徐晓惠说什么。但她也明白其他人没有错,忽然停止哭声冲门外喊:“老三!你叫那个人走!我要静一静!”
  虽然隔着门还有一段距离,但这话大家都听见了,门口站的龚兴龙都忍不住回头看于雨朋一眼,却没有说话。季维斯看着于雨朋两眼通红,浑身的衣服血迹斑斑,心里泛起阵阵酸楚。走过来说:“二哥,你先洗洗换个衣服吧。里面有晓蕙在,不会有事。”
  于雨朋无奈地叹口气,到别的房间洗了个澡换套衣服又来到客厅。门仍关得紧紧的,季维斯在沙发跟前低头不语。他拿起桌子上的烟抽出一根点着火,猛吸了一口,呛得剧烈咳嗽。随后转身到门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继续抽起来。
  坐了好大一会儿,盒里的烟抽完了,心绪还乱的很,他走进房间打算再找一盒烟。看季维斯靠在沙发背睡着了,就脱下外套给他盖上。踅摸一圈儿看到柜子上没有拆封的“大前门”烟,过去拆开拿了两盒,仍然坐在台阶上漫无目的的抽。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觉得香烟短,而且一点都不香。
  天亮了,程娇从楼上下来准备跟保姆一起做早餐,猛然发现门口有一大堆香烟过滤嘴,不由得嚷:“呀!兴龙,快出来看看!这是咋啦?”
  龚兴龙出来一看也吃惊,谁抽这么狠啊?老爸那么大烟瘾抽这些也得好几天。
  再四处一看,季维斯在沙发上睡着,秦婉玲的门关着,桌子上丢着一条香烟的空壳。一想几个老人都没起床,王宝宏和牛永成整夜没回来,唯独不见于雨朋!心想,肯定是他,没叫开门给愁得,保不准抽完烟去医院了!
  于雨朋是在医院里,他先到莫小兰的病房里坐了一会儿。莫小兰早醒来了,气色看起来不错,见到于雨朋兴奋地说这说那。尤其是对她女儿的样子,描述了一大堆。还问了杨洋的情况,心里感激得不得了。他陪她聊了一会儿,安慰她,让她好好休息。起身去看杨洋时牛永成跟着他出来,告诉他王宝宏天不亮已经回香港。又问他秦婉玲的情况,他只有实话实说,秦婉玲还不肯见他。牛永成听了莫可奈何摇摇头,叹口气,又拍拍他肩膀转身回莫小兰病房。
  杨洋醒来看到于雨朋在床边趴着,眼睛肿得大大的,布满血丝,额角青的筋暴起,眼圈儿也都是黑的,嘴唇已经干裂……这种情况还一直盯着她,可见她在他心里的位置非同小可。不由得伸手心疼地摸摸他的脸,温柔地说:“朋,你要好好儿照顾自己,大家都需要你。”稍微停顿又说,“婉玲咋样了?你该好好儿陪她!”
  “她——晓蕙陪着她呢!你现在什么都别想,最要紧就是好好儿养伤,我也需要你,非常非常需要!”于雨朋强挤出一丝笑容,也伸出手抚摸她的脸。
  大约过了中午,龚兴龙来了。先关心地询问了杨洋的情况,然后把于雨朋拉到病房外不远的楼道里说话。
  “哎,院儿里那一堆烟嘴儿是抽的?也不怕把肺燎黑?”龚兴龙担心于雨朋,更不希望他把身体整垮,说到这不由地发起狠,“都是昨天那帮王八蛋害得!兄弟啊,你别再逼自己了!把身体弄坏咋办?不是称了那些背后使坏的王八蛋们的心?”
  于雨朋点点头,没说话。
  “哎,听说宝宏天没亮就走了?你们认为是香港那伙人闹的?要这么说的话——”龚兴龙已经逐渐明白,王宝宏是被派过去卧底的,“他也够危险的!”
  “是啊!就算昨天不是他们,早早晚晚也是要来这么一场。”于雨朋说着叹口气,“家里咋样了?”他想知道秦婉玲的情况。
  “老人们都回洛城了,我也得回去。听那边儿的兄弟说,最近姓吴的好像在活动啥,回去看看再说。兄弟,你放心,就是挖地三尺,也非得揪出来夜黑那些个王八蛋——”龚兴龙似乎是故意在顾左右而言他。
  “大哥?我问家里怎样,这边儿。”于雨朋用力瞪一眼龚兴龙,意思是让他说说秦婉玲的情况。
  “小承业也被叔叔阿姨带走了。”龚兴龙还是没说秦婉玲的事情,“黄雯儿和你嫂子也带孩子回去了。”
  “大哥!婉玲,说婉玲咋样!”于雨朋心情有些急躁。
  “弟妹——弟妹——她——她也走了!今儿清起儿去的机场。”龚兴龙吞吞吐吐,就怕他知道后更加着急,“兄弟啊,你别担心,李老三两口子已经追过去。”
  于雨朋退后几步靠在墙上,干吧嗒几下嘴却说不出话来。说什么呢?都是自己种下的祸根。
  “朋!你还站着?还不快去追?”杨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正依在楼梯口的门框上,见于雨朋还愣着没动比他还着急,“快去呀!婉玲有事儿我就死给你看!”
  于雨朋再次叹气跑出楼梯口。
  “兄弟!”龚兴龙摆手叫住于雨朋,“来不及了!这时候只怕已经到地儿了!”
  于雨朋看着杨洋痛苦地站在那里,害怕她伤口裂开赶紧扶她回到病房,又找来医生再仔细为她检查。
  秦婉玲走了,一个人走的。
  她丢下一群好朋友,丢下疼爱她的父母和公婆,丢下心头肉一般的几个月大的小承业,丢下恩爱多年的于雨朋,却没能丢下困扰她十多个小时的烦恼!
  起飞后她靠在椅背上,侧脸看着窗外。感觉飞机正在一簇簇棉花团中间慢慢飘,那洁白的云湛蓝的天空,眼前尽是触手可及的无限美丽!
  可是,此时她没心情欣赏,她试着尽量不去想那个人,跟他有关的片段,可是始终还是做不到。昨晚的情景一次次占据她脑海最重要的位置:他抱着她哭,亲吻她,是那么激动那么失态,他从没有那样对我!她也在哭也在吻他,还不停地抚摸他的脸,那个亲热劲儿那种旁若无人的行为,比我们刚结婚时都要深情很多倍!她白皙的脸蛋儿为他颤抖着,缠着绷带的胳膊也想抱他,她心里一定爱他爱到极点……
  泪水已经严重失控,无情地冲出她的眼眶,洗涮着她整夜未眠的倦容。有些疼,就像盐水流到伤口上一样,就像腐蚀性液体滴在心头,一点点侵蚀着她疲惫不堪的心……
  她没有擦拭眼泪,她不在乎了,是的,完全不在乎!反正也没人在乎我!反正没人认识我!流吧!流吧!最好把我从这世界冲走……
  “止住眼泪退到悬崖
  晒干爱情的伤疤
  勇敢的代价
  是自己先放下
  爱一无情什么都变假
  渴望死心再痛一下
  碰碰久违的挣扎
  幸福的代价
  也许只有刹那
  你还敢不敢要它
  伤已密密麻麻
  只剩生命可践踏
  爱若能无牵无挂
  天有什么办法
  敢爱敢恨敢失去
  我不要天涯
  只求眼泪痛快的落下
  
  爱我你怕了吗
  眼泪你忘了吗
  心在等雨在下
  热泪已到脸颊
  爱我你怕了吗
  心莫非死了吗
  再一步
  也不过是悬崖……”
  飞机上的广播里传出来这样一首撕心裂肺的歌声,令秦婉玲几近凄凉的心更加悲切,眼泪也愈发肆虐,如同洪水暴发。她的世界已经被泪水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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