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关山雨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张隽隽,张隽隽起先不以为然,但是她马上又回答说:“这事我知道,他们是出差去了。”
关山雨说:“你们也有出差的事啊!还没听说。”
张隽隽笑了一下说:“哎哎,别小瞧了哦!我们就没有往来业务啊!”
关山雨说:“可他们俩在一起算哪门子事啊!”
张隽隽说:“你可别这样说,你那个姐们也是个不错的角色呢!”
关山雨说:“她毕竟是个女娃。”
张隽隽说:“女娃就不能变坏呀!我看她就是一个。”
关山雨说:“你别只说人家,我看你这叔叔也不是个好瓷。你就应该说一下,这样影响多不好啊。”
张隽隽说:“你别当我面说他,他就这性格了,我能让他怎么样?”
关山雨说:“那你的意思是要放任他胡来不成?”
张隽隽说:“我可没这么说。什么叫胡来啊?”她嗔了郝再道一下。
关山雨说:“可你就是这意思,你不就是不管嘛!”
张隽隽说:“那我也说一句,你能管一下你那姐们吗?我拜托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俩还真是对上了,你看是吧!”张隽隽嬉笑了一下。
关山雨说:“你这是怎么比呢!他俩年龄相差那么多,真是开国际玩笑。”
张隽隽说:“难道老公就不能配个小妻吗?我看也未必不行。”
关山雨一听这话就急了,他说:“那以前他不是也跟沈爱莉好了吗?可结果呢?你看她们俩才多大年龄,这不就是糟蹋人吗?还强词夺理了。”
张隽隽阻止说:“哎哎哎,别背后说人坏话哦!要注意言语影响,这些你懂的。”
关于这点,学校一直有明文规定,凡是在校学员,无论是谁,都不可私下议论别人的是非,关山雨于是说:“可胡根发,你叔叔,他也违背了学校的规定,学校不是说,任何人都不得有儿女私情吗?这又这么说。”
张隽隽说:“你要是这么说啊,那我们呢?这又算什么回事?啊?我劝你还是省省吧!这人不都是活的吗?有情就说情,只要不乱来呗。”
关山雨说:“是啊!那我们也不谈了,人家就不会说什么了吧!”
张隽隽说:“我们这是两码子事,你别搅合在一起说,我们那也是为了控制学员之间乱伦。你看看现在的学校,有哪一所没有不谈情说爱的,可哪一所学校又能制止了的,还不一样有人工流产。你说说,那孩子哪来的?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呀?”
张隽隽最后温情地说了一句,随即她将身体倾向了关山雨的臂膀,关山雨连忙顺着身子让她靠着。
此时的夜色格外的迷人,微风淅淅地吹过来,带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月光照映在门前的水塘,使人一下联想到荷塘月色的美景。可谁又曾知道,在这祥和的人间大地上,却又暗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关山雨说:“我想召回汪玉莲,我不能看着这样害了人家。”
张隽隽说:“这件事情,你要么提前说还能拦下,现在召她回来,还不如干脆等他们回来,他们就要回来了。”
关山雨说:“他们出差很多天了吗?”
张隽隽说:“嗯,有五天了。个把星期就回了吧!”
关山雨说:“一个星期,太充足了,他们能干多少事哦!”
张隽隽说:“看把你悲哀的,难不成他们还能带了娃子回来?量他们也没这个能耐。”
关山雨说:“你就能保证不出碴子?你就看看你叔叔那个德性,谁知道会弄出什么花样子出来。”
张隽隽听这话,猛然坐正了身子,她两眼楞着郝再道说:“我叔叔不是那么缺德的人,你少在面前这么败他好不好。真是有些过余了。”
关山雨知道他这话刺伤了张隽隽的自尊了,毕竟胡根发是她的亲叔叔,不管怎么样,张隽隽也得维护一下他关山雨的尊严。突然关山雨想到,胡根发姓胡,她怎么就姓张呢?他作为一种好奇心,于是问了一句:“胡根发真是你的亲叔叔吗?”
张隽隽一时没明白关山雨问这话的意思,就说:“关山雨,你是什么意思嘛!”
关山雨解释说:“我是说,你叫张隽隽,姓张,而你叔叔胡根发姓胡,这是怎么回事啊?”
张隽隽说:“哦,就这事呀!我是随娘姓的,从小爸爸就去世了。”
关山雨说:“那时候你有多大?还记得吗?”
张隽隽说:“记不太清楚,毕竟是小时候的事嘛!谁去记那些事。”
关山雨说:“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张隽隽说:“是叔叔跟我讲的。”
关山雨吃惊地问:“是听你叔叔讲的?那你娘呢?”
张隽隽说:“我六岁那年离开娘就到这里了,我娘留在山里。”
关山雨说:“是在哪里?”
张隽隽说:“在川北的一个农村。”
关山雨听了惊异地说:“你是川妹子?”
张隽隽说:“你别这样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我早是淮北人了,都十五年了。”
关山雨说:“一百年又怎么样?还是川妹子。”
张隽隽不停地捶打着关山雨的臂膀,撒娇地说:“不嘛,不嘛,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呜呜呜。”
她装着在哭的样子,关山雨连忙安慰她说:“好了,好了,我不这么说,不哭了,不哭了。”
张隽隽说:“那你以后都不准这么说,你答应嘛!哎呀!你答应嘛!”
关山雨连声答应说:“好啦好啦,我答应了,我答应了行不!”
张隽隽说:“那你永远要对我这么好。”
关山雨说:“好,好,我永远都对你好,我对天发誓。”
张隽隽听了这样的回答,心里一阵欢喜,一头就扑在关山雨的怀里,口里朦朦地说:“这是你说的,可不许耍赖。”
关山雨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顶天立地。如若耍赖,天打五雷……”
张隽隽连忙抬手制止了关山雨的话,轻轻的说:“知道啦!别说了,我眯一会。”
关山雨说:“还说个事,我明天想回一趟T市。我想跟那边说一声,叫把周晓莲召回去。”
张隽隽说:“那你自己去吧!记得早回啊!别给我弄丢了。”
此时的夜色是多么的迷人啊!伴随着张隽隽的呼呼声,和着原野的风淅淅吹来,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且带着泥土的气息,和农作物的清香。柔和的月光仿佛披了一层薄纱,如此透明,一触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