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画的计算机培训学校正式开业了,是全县第一家私人计算机培训学校。
“柳画计算机培训学校”坐落在县城东部,租赁了人家一溜八间平房,每年租金是五万元人民币,三年一交,合同一签就是十年。柳画拿出六间房子作为教室,留出两间作为办公室和卧室,门窗全部安装了防盗网和防盗门,在不同的角度安装了监控装置。六间教室,分作两个教学班,一个初级班,一个中级班。薛春雨自报奋勇地来当初级班的教师,柳画就做中级班的教师,薛春雨的到来省了柳画去招聘教师的麻烦,招聘谁来都是要付人家报酬的,何况薛春雨水平还不错,跟柳画又走得很近。
柳画为啥要开办这个计算机培训学校呢?
柳画大学及其研究生专业就是学习计算机的,他在这个领域里的起步学习是比较早的。回到家乡后,又在县一中教学计算机课程,而且还在县教育局的培训学校专门培训过一大批中小学的计算机教师。柳画深知计算机这门新兴起的课程对于今后人们的生活、工作、学习甚至娱乐都是多么的重要啊,这是尖端科学,将来会运用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里,前途无限。所以,在对县城里做过全面的市场调查之后,他决定来开办一所计算机培训学校,利用星期天、节假日进行教学,既可以为本县各行各业培养计算机专业的人才,也可以在中小学生中培养计算机人才,而且更可以创办起自己的私人企业,挣下创业的第一桶金。当他把这个想法第一时间告诉花儿的时候,花儿说这是个不错的想法,你不应该跟俺说,俺也不能帮你啥忙,你应该去跟薛春雨说,她会帮助你的。柳画说,咱们以后要过日子,不跟你说哪里行呢?花儿说,你这人真是的,都跟你说多少遍了,这是不可能的事儿了!花儿说,薛春雨是多么好的一个姑娘啊,人长得水灵不说,职业也好,对你又是真心的,你咋就不珍惜呢?你应该去跟人家姑娘好好相处,早早结婚的。柳画说,没法子,不来电,俺就喜欢你花儿,就爱你花儿。花儿说,你那是白喜欢,是白天做梦,趁早去找你的幸福去吧。
柳画在事业上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当初报考大学时,计算机专业是个冷门专业,报考的人很少,柳画在了解了计算机这种先进科学后毅然决然地报考了计算机专业,而且大学本科毕业后继续报考计算机专业的研究生专业。硕士研究生毕业之后,不贪恋北京等大城市用人单位给出的丰厚待遇,又毅然决然地回到家乡来发展。在教育界坐稳之后,柳画又萌生出创办计算机培训学校进行创业的念头,产生了这个想法后就立即动手进行市场调查,去选择校址。柳画从家里借来五十万元人民币购买了教学的设备,办妥了各种手续,很快把计算机培训学校建起来了,开展起正常的培训教学。“柳画计算机培训学校”开办起来后,学员一批接着一批,很是红火。后来忙不过来,柳画又在县城一所中学里聘请了一名老师,这名老师也是他县里教育局计算机培训班的学员。
薛春雨看到柳画的思想与理念是如此地超前,而且不是空谈,敢想敢干,也就越发地坚信自己没有看走眼,于是她就把“柳画计算机培训学校”的事儿看作是自己的事情,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省去了柳画不少的麻烦。在这同时,薛春雨也加紧了对柳画情感的进攻,她坚信有陶花儿姐姐的支持,有自己不懈的努力,就是不能立竿见影地取得成功,也一定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总会有一天,柳画一定会让她走进他的心里的。
柳画的计算机培训学校开业了,而且运转相当不错,但是“陶柳工艺品厂”却差点吃了一个大亏。
于学孟的“高山镇工艺品厂”从北京一个工艺品公司手里接到了一个大活儿,价值几百万。于学孟想到当初“陶柳工艺品厂”从河南信阳接到的业务里分给自己一部分活儿,于是就把这批活儿分给了“陶柳工艺品厂”近百万元的业务。活儿干完了,北京那个工艺品公司要求把货集齐了全部拉到北京去验货,于学孟一口答应下来。
花儿坚决不干,坚持让北京方面来高山镇验货。于学孟问花儿为啥非要人家来高山镇验货,花儿说:“咱去北京两千多里地,把咱的货拉去北京了,如果验出不合格的了,咋的进行修整?难道咱还要组织技术人员去北京吗?如果是这样,谁给咱们来承担这些路费、吃住等等费用?”
于学孟说:“如果真的在北京验出不合格的货来,让去技术人员修整,你们‘陶柳工艺品厂’不必去人,俺厂子里出人去就是了,咋样?”
柳琴说:“这样,俺看行。”
柳书说:“不行!”
于学孟说:“又咋的了?”
柳书说:“于厂长,你想想,咱们从干这花啊网啊的手工艺品以来,多咋让人把货拉去外面验货的?都是在咱们厂子里验货的,一方面验货验出不合格的能够立马组织技术人员进行修整,另一个方面就是验货通过之后必须结账,或者给现金,或者给支票。”
“你是担心人家不给钱?”于学孟说,“这不必担心吧?有几次河南信阳不也是没给现钱吗?后来人家不也是一分不少地都给了吗?”
柳书笑了笑,说道:“这是不一样的啊!”
“咋的不一样?”于学孟问。
柳书说:“河南信阳,咱都去过,那工艺品厂在哪儿咱都知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你是怀疑人家北京有假?”于学孟有点恼火了。
“俺可没这么说。”柳书说。
“俺跟人家签合同的时候,人家的所有手续都是齐全的!”于学孟生气地说道,“这样,你是连俺也不相信了吗?”
“俺相信你!”柳书说,“可你签的合同不就是在咱们高山镇你厂子里签的吗?你去过北京那个工艺品厂吗?你没有去吧?是人家北京来找着你签的合同的!”
“你……”于学孟真的生气了,他说,“你想咋办?”
柳树说:“在这里验货,验货合格后付钱拉货!”
“你……你太过分了!”于学孟气得浑身颤抖,“今后再也不跟你们一起干了,这次俺给你验货付钱,行了吗?”
柳书说:“一言为定。”
于学孟走后,柳琴说;“咱是不是做得有点不近人情啊?”
柳书说:“大哥啊,这批货不是个少数,也就几万块钱,咋的都行,可这是近百万的大买卖,大意失荆州啊!”
花儿说:“俺支持三哥!”
柳琴笑了笑说:“也只能这样了。”
于学孟组织自己厂子里的技术人员来“陶柳工艺品厂”验货,之后于学孟从自己银行账户里把钱转给了“陶柳工艺品厂”。
北京来了几辆大型货车把这批货拉走了,于学孟组织了十多个人一起跟着走的。到了北京通县,货车开进了一个大院里,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来高山镇与于学孟签合同的那几个人说,咱们先吃饭,然后在旅社里住下来,明天开始验货。于学孟这十多个人在人家举行的宴席上酒足饭饱之后,被送到了人家早已订好的旅社放心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晨,于学孟这些人吃完早饭来到昨晚停车那个大院,几辆满载手钩钩花的大货车早已没了影儿了,去打听,人家大院的主人说,你们不是一伙的吗?那些人是临时租赁我的院子的,半夜时分连人带车都走了,不知去向。
于学孟立即懵了,瞬间脑袋瓜子变得老大,摇摇晃晃,啪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等到被自己的人又是捶背又是掐人中地舞弄醒了,赶紧去当地派出所报了案。
从此,于学孟一蹶不振,再也没能做任何的生意了,家底儿都被人家给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