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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远方

  • 作者: 若水载物
  • 发表于: 2015-04-06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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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二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冲动,骑上自行车到郊外去看书!

那是一个秋天周末的早晨。第一缕阳光还在没有睡醒的草叶尖打转的时候,我就和几个伙伴一同约好了出去。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似乎是带着歌声一路悠扬出去的,谈天论地的,当然偶尔也谈起女孩,只是一同去的有几个女生。谈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语言上的“越位”,只是在谈到兴致的时候,有几个车子追尾了。于是,有位仁兄干脆下来,在自己的车后,挂上一张醒目的小纸条,赫然写着“勿吻我”还附带画上一个用手把嘴捂上的搞笑的画,真是有话(画)好好说呀!不撞的那为仁兄,还唱着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不要再来伤害我之类!

说话间,晨光已经在路上撒成了斑斑驳驳的碎玉,我们不觉看到前方有一片化不开的绿,我们满怀着新奇,心里憋足了劲,不大一会,我们就到了那里,每一个人都是大汗淋漓的,而这时的我们再也找不到原先的那份诱人的绿了!就在扫兴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又发现新大陆一般,指着前方的一座小山(我们平原是没有山的,只是土堆而已),真是一呼百应,我们这一群从来没有见过山,就这样在带着希望踏上了新的征程!

在早晨起来的时候,我们感觉太阳懒洋洋的,可是在路上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它已经赶在了我们的前面,伙伴们兴致仍是没有丝毫的松懈,有的干脆在车上就就餐了(随身带的临食),也许我们现在是摩登时代了,吃饭赶路两不误!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我们还是赶到了那座“山”,大家都不说话了,三棵大树,一片菜园,外加两三点人家!早知道就不来了。我们每一个人现在才感觉到身体酸酸的,特别有几个女生,干脆不走了!“听说再往前走几步,有一个湖,很美的,特别是落日满湖,金鳞游泳的时候,真像电影中一样!”那个先前写“勿吻我”的男生开始在女生中间游说了,“小妹妹,那里风景那么好,不去看不就辜负了大自然给我们烹饪的盛晏了吗?我们既然来了,哪有半路而废的道理”说着,他的唾沫都要飞出来了,又转身对我们男生说,“哥几个,你们也发扬人道主义吧?!”来了就来了,最后我们都到女生那边,用集体魅力攻势,终于说服了女生!我们像一群鼓着残翼的鸟耳儿,开始向那一没有看过只听说过的那湖行去!

太阳仿佛也涂了胭脂一般,红红的,没有先前的那种不可直视,这一段路上,我才发觉我们都在赶路,谁也没有说话,或许是因为累了!到了,夕阳西沉,如同一个皮蛋滑进一个白色的瓷碗里一样,在湖中心横着几尾小船,在岸边零落着几棵没有穿衣服的树仿佛是等候渡船的人,在我们的脚下还覆盖着几片新鲜的羽毛,没有一个人说话,也许沉默是此时最好的表达方式!

我不知道,我们是如何回去的,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在暗夜里消化这一个白天的!

也许那“山”的风景也只是天空的倒影而已, 而那湖边的风景也只是天空的幻影罢了,为了一个影子我们放弃了自己的真实的天空,去追寻那远方影子的诱惑!

远方是什么?远方或许是我们无法靠近的地平线,美丽的风景也只是在地平线的那一段,而我们也最终无法抵达的,我记得一段对白“不管是出门在外,还是在家里;不管是抬着头,还是低着头,你的眼睛总是望着远方,我在猜想在你的眼睛里远方藏着什么?”“我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藏着,因为我的生命是无法凝固的水,流动是我的姿势,即使是为了一份无法抵达靠近的岸而没有阳光蒸融,我也不放弃!”或许在我们每个人都是忠实守望远方的情人,只是不知道,这个情人的名字叫现实!

其实远方更是一个陷阱,有的人在其中被水压的喘不气来,也有些人悬在半中央就那么浮着,还有些人在井外神着脖子望里面张望着,更有些人是排着队,雕塑般地在千里之外等候着!而我们又是哪一个行列呢!又有几人,能够轻轻地扬起手,向这虚无的美作别呢!又或许,我们都会说因为我们年轻,所以我们向往,所以在我们走在喧哗的大街上时,总是忍不住望壁橱里探寻着属于自己的那份美丽!

或许少年生活在别处,看山不是山,最美的风景总是在山的另一端,所以我们总是没有终点的寻寻觅觅,老年生活在原处,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从容不惊,闲看窗前花开花落,厅前云卷云缩吧!

年轻只是一次不能重开的花,昙花只能够在暗夜里绽放,梅花只能在冬天里暗香浮动,我只想在我年轻的时候,,对于远方流动的诱惑,我能不能以看的淡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呢!

属于你的东西在你试着把它放逐,如果它能够再回来说明它就是你的,否则,最终也只是捞的个头烂额的!如果是云一般的诱惑的话,最终也只是过眼烟云,岁月催人老,还是把握住属于身边真实的风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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