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长河者,浩浩汤汤,大勇而行,一往无前;日月之光阴者,荏荏苒苒,瞬息而逝,一去无回;迥望之梦想者,飘飘渺渺,随心而在,而一成无变。虽童龀,志学,舞象,束发,或弱冠,而立,不惑,又知命,花甲者,凡提及此,皆无言他。自知往昔已定,前岁飘零,梦已为梦,此生无缘,然其意可志,故挥洒此篇,愿与后世共勉。 ——序
欲,无尽也,梦,亦无尽也。万千时光流水过,大江东去浪淘沙,千古兴亡梦犹在,何事碌碌韶年华。赏古今恒河诗人之所作,我欲梦演员之本色。
楼台小榭,请一壶浊酒,漫一杯香茗。孤心自赏,寺野荷花,柳岸望莺,些许枝丫,河堤仰杨,侧卧思沙,柏松横生,箭竹随他。浊酒一杯心未醉,香茗一杯静思家,遥忆古今多少事,滚滚波涛向天涯。此,乃梦中之诗人也。
万千荒野,肆无人烟,目极远望,杂绿无边。山包几座,立在其中,掩盖多少兵马;轻衣薄衫,卧在草下,箭矢穿透敌甲。忽,号角旗鼓边边起,万里兵烟扑灭嚣张敌焰,刀光剑影处处闪,茫茫刃海割切敌方救援。戟盾矛攻防难料,眼抑枪梢,目退长刀。
此,乃梦中之英将也。
挥汗如雨,笔中生花,策马奔腾,纸上已添数缕豪情万丈言,又逢数字几片。昏昏欲睡却使笔不停,摇摇欲坠但仍心不静。乱石穿过蔚蓝晴天,惊涛拍向无端岸边,诗词歌赋倒背如流,公式定理帷幄运筹。似此时般忙乱,何问考官分秒取探?此,乃梦中之考子也。
如此这般,在谈笑风生间,梦过三巡,欲过五更,对比梦境与实景,欲求于今得,自当感慨,梦欲演员,非名利,非舞台,是为人生添别样之彩,体会不同之自己耳。
为诗人者,散发披肩,狂歌曼舞,与山泉共寤,与日月同眠。饮湖上,猎林间,居无定所,虚幻缥缈。为英将者,丹面青眼,豪发冲天,长髯飘飘,目望擎天,百舍之外,一骑当千。三军协力,齐心攻计,火烧敌营,水没弓军,马嘶金啸,兵刃齐操。为考子者,洒数滴心伤,换一列题名,苦数千之日,赢一方认同。抛万字,吐千文,呼文即出,唤式即来。论三国红楼,议水浒西游,一笔笔神算,一缕缕莫愁。
曾欲梦演员之机遇。演员方可这般,拜彻于剧本之下,游历在情景之中,多赏奇情,具观苍旻,易明百态,待渐丰羽翼,傲翅上弓之时,其神采风奕,豪情上扬,满面荣光,谈萧萧之论,夸簌簌之学,无可厚非也。名气壮人面,亦壮人胆,壮之末矣,或衮衮诸公,或瓦釜雷鸣,未知其然。
至此,便无梦演员之机遇,世生生息息,非名利无可图,浮光流华,华不实,光阴尽散,则舞台狭;然无以图名利而为演员者,只为绚烂一刻年华,不求一时浮名,舞台大矣,此方为我所欲也。所欲不在毫厘,而以千里之论,论不在功名,而为良心。欲梦演员,非名利,非舞台,是为人生添别样之彩,体会不同之自己耳。
顿悟,欲梦演员之本色,世之杂陈荤腥,良莠纵横,人世皆浮沉,平淡虚枉一生。纵然翻江倒海,不比单调从容,丝丝沉稳之输,几分淡定之逊,然倘若彗星袭空,天狗食月,俱不胫而走,万人空巷,虽或淡漠,而观之小草折,花枝减者几也?正因花甲一顾,三年一探,罕闻见也,尤其沉浮,命尽如尾之扫天,空之食月,扑火蛾之壮烈,破蛹蝶之残痛。待彻首空绝,讟日益眢,苶态无反,泪漼窆痗,独坐倓倓之时,方可湔旧不咎,心泉潺潺,渼渼漾漾,素貌博洽,白口彩才,仅有一缕温黁,一时日晛,一面咍颜,馨芳悠哉,便无怨无悔矣。
无尽之欲携无尽梦,将无尽之情长化无尽流水,伴无尽之年华追逐无尽希望。天不变,地不变,心亦不变,唯变者时空是也,欲不变,梦不变,情亦不变,为变者求舍是也。欲梦演员本色,言足且尽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