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朋友都劝我写书。物联网公司的朋友兴冲冲地说:“写书吧,你有的经历比较独特,你又是学中文的,不写书干嘛?” 中学同学跟我说:“写部小说吧,你的文化功底不浅。”大学同班同学亦庄亦谐地说:“你呀,就就适合当个作家。”……
经历独特与否与文化功底如何不敢妄言,当个作家更羞于启齿,毕竟青春年少,知识能力有限。如果说,我的一些生活片断可以汇集成书的话,那么每个人的故事都可以连缀成册,因为:在生活的滚滚急流中,我们都成了有故事的人。
我一直想在文字方面有所作为,用文字把那些像碎片一样的经历串联起来,就像清朝沈复写《浮生六记》一样,虽然没有大风大浪,但是仍然可以朴素真挚、曲折动人。没有居庙堂之高、没有处江湖之远,有的只是闺房记乐、闲情记趣、坎坷记愁、浪游记快…这些生活化的场景,经过优美文笔的润色,或乐趣十足,或哀婉缠绵,一样具有激动人心的力量。
实际上,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浮生六记”,只是,因为阙于记录而一任它随着岁月流逝而忘得所剩无记。这是一种损失,一种遗憾,因为他丢了自己的历史。其实,再平凡的生活,都有波澜起伏;再琐碎的工作,都值得记录。里面包含着奥古斯特-罗丹所说的“生活中的美”。
为了减少损失、弥补遗憾,我决定在2015年6月11日这样一个明媚的早晨,在石家庄市灵寿县的农村里,再次重启“写我的浮生六记”的小心愿。在此之前,我想了很多很多题目和叙事方式。学着很多优秀的作者,找一句诗词,为自己的小册子起了优雅的名字;写一个震撼人心的开头,就像很多革命剧一样,动辄以“开国大典”这样宏大的场面作为开篇。
但是你要正视自己,你是一个平凡人,没有那么多像那个年代的人那样激荡人心的故事,不可能像经历过多少悲欢离合、生离死别的人的经历那样令人感到荡气回肠。也不必为了故意吸引公众眼球甚至哗众取宠而“为赋新词强说愁”。波澜不惊的生活,平淡无奇的画面,照样可以获得读者的共鸣,因为:虽然我们各有不同,但是每个人的历史总是会像国家、民族、社会的历史一样,出奇地相似:年幼的时候,会像蒙昧时代的原始人一样懵懂无知;学生时代,会经历春秋战国、南北朝、五代十国一样的纷乱;找工作的时候,可能会遭遇清末民国时期一样的困境……虽然各有不同,但是总有相似。写出了那些相似,我们就获得了共鸣,我们就做到了“以文会友”,我们就可以像大诗人白居易写的那样:“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可是想了大半年,还是没有想到合适的书名与开篇的方式。
曾想过取名为《恒州梦——小王子的救赎》。恒州,是石家庄正定县在北周时期的古称(公元578年正月,北周析定州置恒州,治今河北正定正定镇),正好符合我们这些想在省城安家置业的人们的梦想——把这里作为“第二故乡”、也是将来的常驻之地、永恒之“州”。在这本小说中,我给自己取了一个姓王的名字,自称“小王子”,是一个身处迷茫之中、需要被“救赎”的人,试图从法国作家埃克苏佩里的小说《小王子》及美国作家斯蒂芬金的小说《肖申克的救赎》中汲取一些文学的营养。可是,在天涯文学已经连载了几章之后才发现这不是我想要的叙事方式,也不能模仿大作家的手法。
某一天晚上,在省文研所宿舍里回想过去,忽然对“得与失”颇有感触:人生在得失之间,人的成长与进步也是得与失的博弈与权衡。想到在过去的那些年里,丢失了那么多美好的东西:美丽的情缘,美好的愿望,深深眷恋的“邯郸梦”、“省城梦”……“是非成败转头空”,那些东西,已经无处可寻,而我却“近来怕说当时事”,在月浅灯深的时候,对着多情的明月自相嘲笑,“笑我如今,辜负春心”。那些匆匆逝去的美好的东西,“梦里云归何处寻”?
有感于此,于是想定名为“梦里云归何处寻”,可是上网一查发现这个名字已经被占:《梦里云归何处寻》是2008年网络作家白菜篓子所创作的一部言情小说。连“明月多情应笑我”也被人占了,分别是网络作家“清异如是”的仙幻小说和许观音的言情小说。
想来想去,便将本书定名为“梦里人归何处寻”,意在写给那些在我的生活中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人们,写给那些参与过我的生活的人们:我的亲人、同学、朋友、上司、同事,还有那些有过一面之缘、数面之缘但是留下过美好的印象与情感的人们。同时,也是作为25岁之前个人生活的回顾,也许,过了25岁,我将要步入“后青春时代”了。
《梦里人归何处寻》——为你我的25岁唱一首送别的歌,欢迎“后青春期”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