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尔从醒来之后一直闷闷不乐,即使是温元将她的爱马“猜乐”带到在她的身边也没见她有任何的动作。她只是静静地瘫坐在榻间,明眸的眼神没有任何焦点。“云儿,你看看我。”只是被称呼的佳人依旧没有动作。温元渐渐的察觉到什么,示意刁一离开。“刁一,我问你,云隐到底是用的何种方法?云儿怎如此伤心呢?”刁一只是安安静静的听他言说。“公子,云主子请你过去。”温元看向前来的温江示意温江可以离开。没有等到任何答案的温元注视着刁一。临走前对刁一说:“刁一,去做你想做的吧,这里有我。”刁一依然没有开口,只是想起云隐说的无论是谁自己都不可以擅自离开主子。刁一一时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
花坞内当日带走云隐的老人看着风尘仆仆的刁一,不着急的饮着香茶。“师父,徒儿只想知道云隐现在如何了?”老人停下手中的杯盏,抬眼间满是愤怒。刁一看着愠怒地师父无奈的垂首。愠怒地老人看着低首的徒儿真实有些恨铁不成钢。险些有些后悔有刁一这样的徒儿。“刁一,以后你不要在称呼我为师父了,跟随你的主子去吧。”刁一愕然:“师父,徒儿做错了什么,你不能这样赶徒儿走呀。”申辩的刁一成功的点燃了老人的怒火。先刺激刁一的不是师父的软剑,而是那破碎的杯盏。
“刁一,刁煞以后你就是主子,只是出去别再提花坞的名号就成,其他的不要让我多说两次。”刁一看着试图离开的师父,第一直觉就是不可让师父离开,离开之后,刁一已经知道自己恐怕再无踏入花坞了。刁一跪在老人身旁苦苦的哀求:“师父,我错了,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老人转身扶起刁一:“哦,是吗?那师父现在原谅你,你可愿意废了全身武功留在花坞替师父整理花圃呢?”当刁一的手从自己身上滑下时,老人已经知道了刁一的选择。
“师父,我自小被小姐收养,我不可能放弃自己的承诺,即使不能呆在师父的身边是我最大的遗憾,但师父您永远是刁一的师父的。”老人看着满脸真挚的刁一,“那你对云隐的承诺又怎么实现呢?”刁一听师父的一言,恍然想起自己还和云隐说,自己一定会帮助她成为一个武力高强的女侠。可现在他才想起这么一件事,刁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家师父的询问。
“刁一,云隐是因为你才拒绝为师教授武功,只是学医的。她也为你替云丫头报恩,而答应云城主所托贴身侍奉。但现在你的决定是否有些不妥,还是你只是单纯的认为云隐自作多情。”在自家师父延伸的震慑下,刁一渐渐的沉默了。老人再次离开之时,刁一再无阻止。
花坞的冰室,离开的老人看着冰棺中的云隐眼泪再次流了下来。“越儿,你怎么就偏偏喜欢上那个傻子呀,他根本不配成为我越儿的良人。”老人喃喃自语的忧伤着,可冰棺中的人已经没有意识怎么可能听得到呢?
青州的云兮尔已经没有了前些日子的颓废,现在的她正着手处理妆容阁的琐事。排查账本的云兮尔看着背影后的刁一,“师父为了云隐,从花坞剥离了妆容阁和刁煞你怎么想。”刁一隐藏在暗处的身影有意识地逃避了一下,但马上他回到了自己的状态。“回主子,花坞可能遇到什么麻烦了,否则刁一不会想到有什么可以让师父放弃经营的妆容阁和刁煞。”云兮尔听着刁一的分析那烛光的下的脸庞有些不置可否。云兮尔回想了从小到大自己在花坞的一切依然怀疑着师父是否真的是遇到了麻烦。可是她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目前的一切。
云兮尔清楚的知道忧伤中的自己确实是敏感了,可现在自己无法得知云隐对自己做了什么,她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敏感。即使是曾经自己信赖的师父,到现在云兮尔也无法不去想自己到底和云隐在真空室发生了什么。可这不是一时就可以找到一些依据的,云兮尔真的想云隐还留在这里,还能够和自己说些话。但云兮尔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了,但现在自己还是不能够告诉刁一云隐的情况。师父既然已经与自己和刁煞脱离了关系,其中必然有自己的深意。她明确的知道自己还是应该选择保留的,为了刁一,也为了云隐。云兮尔想这件事就放任它自己显现吧。
与此同时,云横的郁晨已经离开,现在已经驻扎在了花坞的周边。郁晨看着花坞的美景心中想的却是怎样可以见到花坞的主人。已经过了好多时日了,郁晨决定后日即刻入山,寻找花坞主人。
次日,阳光明媚升起,郁晨在侍卫的探路下正视走入了花坞山。只是这一路不会如此好行,周边的场景不断在变幻着,唯一不变的或许也只有处于其中的郁晨等一行人。郁晨的贴身侍卫有些担忧眼前的景状,“大王子,小心阵中有诈。”郁晨观察着阵中的变化,没有理睬侍卫的提示。正当他们决定破阵而出时,阵中传出一阵动听的女生,“图咔咔草原的王子,千里行至花坞,可是有何赐教。”
音落,只见一身黑衣的姑娘,停落在了阵中的药树之伤。侍卫们停止了破阵,全部围绕在郁晨周身,仿佛这枝头轻身而立的姑娘是最大的敌人。身着黑衣的姑娘,看到此种情况,笑声就那样无意识的笑开了。郁晨被这身着黑衣的姑娘吸引了眼球。
“姑娘小小年纪,轻功便如此之好,看来家师必是花坞主人了吧。”身着黑衣的姑娘一瞬间就变了脸,在众人毫无防备之下,那腕间的绸缎就已袭向郁晨。整个动作煞是好看,可这姑娘口中的话就没有她的动作好了。“家师也是你这个骗子可以说的吗?”郁晨这才得知自己出错在何处。
“姑娘手下留情,是郁都失信在前。”说完此句话的郁晨等待着黑衣姑娘的反应。当然,黑衣姑娘也是一个利索的好姑娘,瞬间停下了攻击的意图。懒洋洋的看着郁晨,“早说,多好,非要等本姑娘出手,真是扰人厌烦。”郁晨此时也是一阵心虚。
“走了,师父等郁都等了好久了。你来就好了,我也不必守着这里了。”郁晨看着飞走的黑衣姑娘,顿觉无语,只是在心里默默言说:“姑娘,你领路的姿态我模仿不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