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挝的首都有两个译音不同的中文名字,
同一个地方,两个不同的意味。
一个叫万象,一个叫永珍。
万象,是旅程中精彩的戏码,
人生百态,包罗万象。
永珍,是它送出的祝福,
当你踏出这个国境。
“朋友,请你永远记得,
今宵多珍重……”
野鸡车
我们坐了一整晚的长途巴士,凌晨5点左右,终于从沙湾尼吉来到万象。刚从舒适的软坐大巴下来,就有一位黝黑矮小的本地大叔,把我们赶上了一辆三轮车的半露天车厢中,当地人把这种车叫TUK TUK。原本只能容纳不到10人的车竟慢慢地被挤进了14个人,当中有外国游客、本地人、彪形大汉、柔弱女子。更神奇的是,大叔还把各种各样不属于我们的货物扔进车里,直到不能挤出任何位置为止。车里的人和物密密麻麻,肩挨着肩、腿并着腿,连挪动的地方都没有。我感觉我们像鸡笼的鸡一样,听候发落、任人宰割。
那时还没日出,只看见远处的天际有一丝橘红的光线。等了将近1小时,我们的车子开始缓缓地前进。我身边的彪形大汉发出的阵阵汗臭和车内装着的那些半萎着的瓜菜引来了一堆银河般的蚊子,在我们的头上盘旋着,连早晨清劲的风都不能驱散。虽然这里没有冬天,但昼夜温差挺大,下午酷热难耐,凌晨却寒风刺骨,我的衣衫单薄,全身打起了冷颤,只能稍微蜷缩着身子,即便大家挤在一块,也起不到取暖的作用。
这趟旅程中坐上这样的野鸡车,也不是头一回了。现在还好,之前有两个人挤一个位子的;甚至还有坐在中间过道上的,连位子都没有。现在唯一能安慰人心的,就是看着远处天际的红光逐渐照亮城市,街道也开始清晰起来。万象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老挝是世界上受轰炸最多的国家。街道尚算宽敞,两边有许多小乘佛教的建筑,特别是在日出的橘红光辉下,这里显得特别的安静神圣。
又过了一小时,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车把我们停在了长途巴士站。哎,从万象到泰国还有一段遥远的路,希望这种艰辛快点过去,我们可以稍稍安定下来,继续尽情享受旅途中的美景。
街头法式面包
在万象逗留不足两小时,对它的印象是少之又少,唯有它的街头法式面包。
早上6点,万象汽车站旁一档流动法式面包小贩,地道老挝女人经营。
将法式面包放在小碳炉上微烤几分钟,直至面包表皮有少许烧焦。面包中间横切一刀,涂上沙拉酱、茄酱、辣椒酱,之后放进酸瓜青瓜香菜、一片火腿、少许肉松,随后淋上秘制酱油。
第一口咬下去先感觉到面包的松脆外皮,之后杂菜的甜酸、酱汁的咸鲜、面包内层的柔香。微烤过的面包渗透着丝丝暖意,爽脆酸瓜略带冰凉。这种冷热相融、五味交错的丰富口感组成一份完美的早餐。
这份如此完美的早餐不是出现在五星级餐厅,而是只需付3块人民币就可以享受到的平民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