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人

      雾霾尽头，我听到歌声传来
　    ――嗓音里盛满了失态。
　　绅士沙哑流着泪。
　　
　   看不见脸的角落里有人哭泣，
　   孑然一身奢侈的影子交集，
　　红衣人看着我们别离，
　　冷漠不说一句。
　　
　　拉不下脸吐出一句挽留，
　　寂寞也不是没有理由。
　　浓雾后一双眼睛，
　　窥探谁的秘密，
　　谁别有用心？
　　
　　我听见机器的轰鸣，
　　听见每个人擦肩而过的冷清，
　　听见诗人喟叹的声音。
　　红衣人总在旁观，
　　嘲笑无知，不甘堕落。
　　
　　戴着口罩，不敢深呼吸，
　　怕耗尽最后的傍依。
　　镜子里有一个熟悉的胆小鬼，
　　披上黑暗的华衣踽踽独行，
　　那翻腾的红色燃尽最后的艳丽。
　　
　　打碎坚硬的玻璃，
　　去偷满足口舌生存的意义。
　　醉汉看着罪恶，
　　打一个如释重负的嗝，
　　有一个背影苍凉转身。
　　
　　他后悔到来，
　　却无处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