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山,山那畔是古朴的家。
黑色的石头,苍翠的树,藤和荆棘,各色的花儿,医案里都说是药。考古者从不曾光顾。据说,有人曾于山上挖出了比目鱼的化石;据说,洪秀全的部队在失了安庆之后,这里是最后一道防线——“太平通宝”安详地躺在地下,发出铜绿的光。老学究述说沧桑的旧事。我看见他圆圆的老光镜后面,藏着深邃的眼睛,目光从镜框的上缘直射,竟如此有神——我儿时的童话!
那年,我过山去读中专,因生产队有事,老爸就送我到山顶,让我独自下山,估计我到山腰就喊我一声,到山脚再喊我一声,我答应以示平安。其实,那时我已身强体壮,足以有独行山道的胆量和力量,至今,那质朴的喊声仍在我心中震荡。
大山的儿子长大了,在山外的一所中学里当了一名教师,大山的儿子长大了,体味到生活的艰辛,但初衷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