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也许是一种方式,穿越时间和空间,从梦中的某些片段游离而去,似乎这一切不复存在,又好像这点点滴滴都是一种古老的送葬式。那么远,那么近,有时就如同在手心,又忽然悄然而去。理想是一台散漫的列车,向着深渊中的那点光明一往无前,那些高深又玄妙的东西,只需要一阵风,就散落在朝阳的余晖里。孩子们欢笑,我也跟着放歌,孩子们哭泣,我只能像个独行的浪人一样撑起冷峻的表情。
翻涌是一种解决问题的尝试,他像一头沉睡的老牛,拍打着肩头飞舞的蒲公英。这个春天,灿烂地像一场旅行,袅袅的炊烟是流浪者的灵魂。他们唱着赞美普罗米修斯的颂歌,一步一行脚印,踩在向日葵的中心。那里有两只蜜蜂,一只跳着舞,一只哼着曲,还有一个拿着旧镰刀的指路人,眼睛眯成一条缝,对着往来的路人剜着手心。当我拉住柳叶纤细的手,她又痛斥我关于上个世纪的绝情,这种方式行进成为一场中世纪的婚礼,游行的人累了,叹口气,直接住进了坟莹。
觅巢的杜鹃消失在梧桐树顶,你的名字像柳絮飞入发心,我用手去抚摸,几片灰白就斑驳成了记忆。同雪,同牙齿和北风一样的色彩,宣泄,恫哭,铺满一地玫瑰花瓣,谁在枝头作诗,和西伯利亚的十月一样寒冷,欢歌笑语,风声鹤唳。
映照着白杨树的五月的夜里,金鱼嘴角抹过浅笑的痕迹。怒吼吓死了一只猫,但我总觉得他会活过来,就像小说里的猫一样,套上花白的囚服,咕咙着古老的咒语。
我要去征服世界,这是他给自己下的最后一道命令,然后狗尾草在他的尸体上狠狠地扎了根,蔷薇丛流出鲜红的汁液,夕阳落下山头,显得分在诡异。肚子里死了半宿的苍蝇,一头扎进暴雨里,像个视死如归的壮士,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叽喳的早晨,十个海子挣相追逐自己的背影,于是躲进了岩石浇筑的缝里。
迫切是我的理由,就像千万次历练的魔鬼,张开血盆大口,张牙舞爪,只为了暂时的平静,一场血红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