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在某处淘到一件草莓衣服,草莓颗粒鲜艳,使人垂涎欲滴,仿佛走进一块参差不齐的草莓田地里,慵懒态般躺下左拥右抱,汁液溢出还未及时擦拭的嘴角,合着辣条的油腻与草莓的清香溶解,开在田埂上的梦花,一曲沧烟,杜鹃皆啼。
太阳快落山了,一天的时光就这样百无聊赖地孤独张扬,“西山外,晚来还倦,一帘秋霁。”看样子夜寒风细,明日又是篱脚黄昏,独此幽坐。日子在猫咪的懒散中变得孤吟,日头渐渐垂落,聊聊今日的新愁和浅伤,或者,自己就是这么泪痕尘影,恐闲花俱谢。
我深深知晓人落尘世向来缘浅,花草树木也好,萌物鬼畜也罢,看破红尘,亦然大喜大悲独自思量。每日下午,猫咪准时找我笑谈,我在窗前翻看《目送》,听着“柔和之光”的纯乐,没有文字和自身感受的音乐,更能使我自由追逐黎明,畅想无边无际的粉花,雁影,暮雨。夜晚来的急促,循环三两次逗弄猫咪的惬意,深深的夜晚便如蝉翼披落在每个山头,对着夜幕与说相思。
“墙啊!你常常听得见咱的呻吟,
怨你生生把咱共他两两分析!
咱的樱唇常跟你的砖石亲吻,
你那用泥胶得紧紧的砖石。”
这是莎士比亚四大喜剧中 仲夏夜之梦第五幕第一场“雅典。忒修斯宫中。”提斯柏所说的一段话,大概带入今日的情绪再合适不过了,我是好人儿,尽管如此,两只好东西要登场了,一只是人,一只是狮子。
盼着月光亲临,夜晚的餐点有些欠缺,但也能饱腹,我的拖沓已经将猫咪的耐心磨尽,倒在床上的一角,睡在月光里。音乐继续环绕在比耳机线稍微短一点的小音箱中,大概我需要请一位外科医生,让月亮不再照耀,可我真的该死,我又是多么喜爱我的草莓衣服,这使我重拾开心的粮草,疯狂一次又有何不可?感受悟道者的清泉山谷,对乞丐的恭候屈膝致敬,或许这样瞧上去更像是一个好人,然后寒暄几句,不用掏钱请他吃饭。
这是明智的选择。
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一句闲聊也无法说的清楚,也许这是与自己思想交流的最佳途径也说不定。在每一个陌生的字符相互缠绕中,形成清河的软雾,薄薄一层,简单的句子就此成行,远处的河岸边,浅紫花朵,小鱼香浅。
风停了,蟋蟀新腔唱曲煮疏酒,草莓株小长势更加喜人,黄昏未牢记心头,日暮已经途穷殊归,却道新词繁乐,只惜我不能接受粗暴的答复以及委婉的愤怒里满是苹果的香气,关于情感的值得或不值得,简言之,大概是相处之久忘记单单只说相遇罢了。
是的。我便如此,接受自己的土地和播种方式。四季的多姿,唯独淡淡的音乐不会串味。
本是自己的一点随想,不知为何想写下这么多与题不符合的话,罢了,跟自己打打交道,也是挺好的,这让我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疯掉的孩童,提着破碎的果篮,吞下青柠色的桑果嘴里喊着“我是一个好人,我是一个好人!这可真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