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双柏亭亭玉立,不知何人所植;尚可“迎风鸣凤曲,向日舞龙姿。”枝头翠叶交相映,自持傲然,不知历多少岁月;饱经风霜雨露,有高尚品格,可与松竹共订岁寒之期。
遂作凌霄汉,广厦堪扶倾,是它们的真实写照,高风亮节,正直不屈,谁人不羡,何人不怜。欲习其品貌,立身伯仲之间与诸生颉颃,而后能从容不迫;然兹身才疏学浅,时常引喻失义,无凌云之气魄,不得韬略。纵使潜居抱道,灭度一切离欲,亦不得明觉,未登觉岸。
《清净妙经》曾云:“无无亦无,无无即无,常明常静,常清净也。”什么都放下了,人得清净了,也就得以释然。然何为放下?何又为虚无?料想那门前双柏,应无所欲,顺自然而生,依本心而直。如此般若,我何能及焉?料是心神不定。不得其奥,不明其理。常自拟哲匠,欲操舟航,浮沉于瀚海,然不知水之深浅,不明海之气魄;试问门前双柏可识明日之风?依旧傲然,不卑不亢,无畏无惧。许是离一切欲,自而浩气凛然,一身正气。这便是“无欲则刚”的道理吧;它们戒除了贪、嗔痴,是得仙道的啊。然我入世已拌身是客,诸多繁事牵杂;偶尔借酒浇愁,借烟沉醉,颇多身不由己。然又学识不多,资历浅薄,欲操一苇荡中流,没那技术;登天倚舟揽月,没那能耐,实为樗散弃才,难用世矣。“病入茂陵思解渴”颇多惆怅,“瘦同贾岛也敲诗”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借此抒怀吟绪,聊以自娱。我羡慕那门前的那一对儿可爱的、美丽的、端庄的、高风亮节的柏树啊!为何它们没有那么多的愁绪,没有那么多的惆怅?它们仿佛用那无声的力量,教我学会隐忍,学会坚强;教我不为五斗米折腰。
陶铸曾说:“如烟往事俱忘却,心底无私天地宽。”许是忘却了一切,淡泊明志,才能做到门前柏树那样,凌驾于松竹的品格吧。列夫托尔斯泰曾说:“一切利己的生活,都是非理性的,动物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