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种想回归山林的愿望,抛开一切的烦恼,像刚落地的小鹿闲游在茫茫草地上。
在一书中看到这样一句话:“大梦闻钟声,任他风花雪月还当猛醒;人生若烟云,莫计富贵荣华尽早回头。”多么深远的天空啊!似乎表面是领悟了人间真谛,但却又无法的放下真真切切诱人的烟火。
来到市中几日了,一直没有找到工作,我甚至想是不是自己的能力有了问题,也许是自己荒废的时间太久太久了,这样的状态是告诫我得饶己处且饶己吗?带着满肚子的疑惑,我只能默默地寻得一份自在的诗意,暂且阻隔那些蚂蚁般的生活气息。
想要获得心中的宽慰大概是不可能了,也只有自己将体内的神化作李白一样的诗句,跌跌撞撞往来于现代社会中凤毛麟角的幸福,又感动不已。我是太天真得了吗?竟然相信我能够在米粒大小的平行时空中获得永恒的真谛,也许是想握紧拳头舒舒服服地干上一架,头破血流。
对应的就是缠绵悱恻的浪漫梦想。
我想穿过清风,穿过沸腾三伏气息,穿过发臭的屋顶,穿过遥不可及的少女,穿过低落忧郁的路面和年轻人,落得俗套,在痛苦中缓缓站立。
下午我拉紧了自己的肚子,我想这是自己的特殊礼物,想起了《布列瑟农》这首音乐,让我浑身上下充满了冰山的气息,可见生活并不比你瘦小,至少它可以买下瘦小的紧身裤和皮带,或者登上金字塔的最顶处给自己写下激情的明信片,又从高空抛下。
是的,只能虚拟自己。
23岁,朝阳般的年龄,像小山羊犄角的生长期吧,类似于石头和铁门那样的坚硬物体,自由自在肆意的生长,我又如何能放下此刻郁郁葱葱的山色而去守着万紫千红总是春的不明不白。沉默是春?煎熬是春吗?大概又是自说自话,胡乱言说罢了。
缘。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这样一个字眼,瞬时收住了我内心的锋芒和寂寞。看过一首关于缘的小诗,谁写的大概记不得了,只记得是短短的四句话:
“徒问:何为汝生缘处?”
“师曰:早晨吃粥,如今又觉饥。”
“徒问:祖意教意,是同是别?”
“师曰:铁狗吠石牛,幻人看月色。”
这几句话让我久久缓不过神来,不就是让我们寻找人类生来的孤独吗?几十年的光阴让我们领会你去过哪里,又看见什么。
而死亡,不就是缘么。从婴儿的身份来到这个世界,最终又以婴儿的无忧无虑回到净土之中。从,“哇哇哇”的生命之初,去往“你是谁“的陌生风景之内。我不认得你,但是你好熟悉。
所以,就像“九龙聚宝显巍峨,堪领圣地禅林,阅尽尘世沧桑六百载;万马归槽呈壮阔,试问萍踪游客,能识如来妙谛几多人。”这几句所说的,千万生命中,轻重之分的差别,又有谁能看透,而你战胜了癌症,但那却不代表什么。
所以,我还是愿意再次热爱图书馆给我带来片刻的诗意,它的气味足以搅动灵魂和自己。犹如淡淡的茉莉花一样,拥有着“香风轻度,翠叶柔枝。与玉郎摘,美人戴,总相宜。”的情怀。
泰戈尔说过图书馆是悄无声息的惊涛骇浪。当时就觉得特别震撼,“谁如果锁住茫茫大海千百年的惊涛骇浪,使之像甜睡的婴儿一样悄无声息,那么,这静穆的海浪可谓图书馆最贴切的比喻。图书馆里,语言是静寂的,流淌是凝滞的。人类不朽的性灵之光,被乌黑字母的链子捆绑,投入纸页的大牢。无法预料它们什么时候突然举行暴动,打破死寂焚毁字母的栅栏,冲到外面。好似喜马拉雅山头上覆盖的冰川中拘禁着滔滔洪水,图书馆里也仿佛围堵着人心的河江河。”
说不出为什么,存在于自然之中,但我明白草莓的香味永远带着初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