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条小河,跳过另一条,脚尖有泥巴,微粘,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跳。
脸颊带着笑,发尾也四下跳跃,扶稳贴合的帽檐,继续不停的步子。一下一下。
他们的目光,在身后,有呼唤的声音,有招手,有眼泪,可只有那只花猫,一如既往的喵呜,懒洋洋的踱着自己的步子,不去阻拦。
继续跳着,跳着,跳过原野山林沼泽湖泊,跳过草原公路沙地,和蒲公英比肩,看着它们落在身后,嫉妒的发疯。
裙摆在荆棘里划破,阳光在裸露的皮肤上留下吻痕,草帽也带了风霜。
跳着,跳着,像是在追寻着心底的乌托邦,或者只是一种流浪。不知道方向,开心的在漫无目的中飞翔。
褪色的印染,粗糙的脚掌,继续跳着,跳着。
看到丛林间的篝火,三三两两游移的人们,熟睡的眉角微蹙。
看到树干上盘桓的,蛇,惊恐的眼闪着光芒。
继续跳着,跳着,从中缅边境,捡到了朝思暮想的玉石。跳到罗布泊,流沙,漩涡。跳到牧羊姑娘的鞭子旁,戏谑。跳到青海湖畔,他的骨骸。
跳着,跳着,忘了时光,忘了姓名。
跳着,跳着,有了谣言,谣言说她,嫁给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