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悠扬的琴声,从一处山谷深处传来,这山谷环境怡人幽美,到处开着各种不知名的野花,周围山上树木青翠,草禾葱葱。山谷是由三山环绕,在谷口先是狭长地带呈壶口型,往内走上三里便地势迴然平坦开阔起来。谷中小溪流水潺孱,修竹笼笼,不时看到蝴蝶翩飞。在靠近山脚的地方,有几舍精致的竹楼,竹楼共有三幢,每幢有两会,三幢竹楼后面有一条从陡势山崖上狂泄流下飞珠溅玉的瀑布。下面是一泓小小的碧谭。
此时,中间一幢竹楼楼上,客厅的室内,一青衣少女正在纤指弹琴,琴声旋律为古曲《凤求凰》,汉时,风流才子司马相如凭这曲《凤求凰》,博得了卓文君的芳心,然后毅然别家与司马相如私奔。
这青衣少女看上去芳龄十八九岁,纯属一绝色女子。只见她身穿紧身半透明的青色衣衫,将她本就是极美的胴体尽显曲线之美。而且她脸如兰花,眼带妧媚,充满了无比的诱惑。这种女子正是属于那种随便一颦一笑,呈现风情万种的恬静,再加上她明艳照人的脸上,有一双浅浅的酒窝,配上秀眉下的一对明眸,更有那两片红色的朱唇,简直是人间极品。
正在琴声雅韵中,一个黄衣少女荷剑走上楼来,她显然才从事了练剑的巨烈活动,额头上还洇染着香汗的痕迹。这黄衣少女也是奇美异常,身材苗条修长适宜,蛮腰弱柳。她一双明眸又黑又亮,娇嫩的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如丝的细眉下眼角朝上倾斜,颧高鼻挺,粉红的嘴唇配着整齐雪白的贝齿,迫人的艳光,肌肤更显如雪,让人感叹天下竟有如此尤物。
“记忆妹妹!又在弹《凤求凰》,嘻嘻,告诉二姐,是不是春心萌动了?”黄衣少女一进雅洁的竹室,便打趣地与青衣少女开着玩笑。
叫记忆的青衣少女忙停止了纤手弹琴,羞涩的脸上绯起了红晕,难为情地娇嗔道:“坏二姐,你又在打趣妹妹。”
“呵呵,我可不是打趣,你这首《凤求凰》,在我们绝尘谷,可是天天都在琴声悠扬。”黄衣少女艳如桃花,素手拿起茶几上一杯香茗呷了一口:"渴死了!”
”二姐!你的无情剑法最近可是大有长进,过几天,小妹定要向你讨教几招。”青衣少女记忆狡猾地扯过话题,粉腮如春。
“妹妹的无情练还不是越来越厉害,只怕到时二姐不是妹妹对手。”黄衣少女叫忆杏,是这绝尘谷绝尘三姝的老二。(绝尘三姝老大叫依儿,善使无情双钩。目前正出门在外。)
“二姐!大姐出月一个月了,也该回来了吧?!”青衣少女记忆有些牵挂地问道。
黄衣少女忆杏在壁上挂上剑后,也有些期盼地:“是该回来了,如果不出意外,就在这两三天吧。”
“但愿大姐这次出谷,能把事情办好,平平安安回来!”青衣少女记忆不无担忧的神色,说明姐妹间平时手脚情深。
黄衣少女忆杏却不以为然,粉靥吹花般—笑:“你这到多虑了,大姐武功在我们二人之上,何况还有千羽暗中保护,哪会出什么事?!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青衣少女记忆想了想也是,这才放下芳心,嫣然一笑:"恩思恩!大姐那么厉害,是不会出事的。”
这时,一个侍女打扮的十五六岁清秀女孩走上竹楼,进厅向二人道:“二位小姐,那位公子醒了,却不顾身体虚弱执意要走。”
青衣少女记忆与黄衣少女忆杏相互一个眼色,便听忆杏道:“他受那么重伤,怕是没有一两个月治疗,未必痊愈,想走?!岂不是拿命开玩笑?!”
“可不是!自从二姐把他救进谷内时,已经奄奄一息,气若游丝昏沉了五天。显然内力比外伤受到更大伤害。虽然我给他服下了玉龙丹,调寄了一些汤药,但也是暂缓了他的伤势。”青衣少女记忆也道。
那待女嗫嚅道:”可他执意要走!”
黄衣少女忆杏对青衣少女记忆道:“妹妹,那我们过去看看。”
责衣少女记忆也是点头正有此意。边动身边吩咐那侍女:“云儿,你去把我为他熬的药汤再微热一下。”
”好的!三小姐。”那叫云儿的侍女—声答应。
黄衣少女忆杏,与青衣少女记忆二人环佩叮当,轻移莲步,上得右侧那栋竹楼,只见—浑身血迹的年轻男子,肋悬青锋早站在客厅,等候在那里。他身材欣长,猿背蜂腰,立在那儿倒也显得玉树临风,五官清秀而俊朗,只是面色还有些苍白。
见两位美少女上得楼来,忙上前拱手一礼:"在下罗天宇,多谢二位姑娘救命之恩。"
青衣少女记忆面对陌生男子,脸上红云骤起,也敛礼回道:“这位少侠!救你的是我这位二姐。"
“哦!”那罗天宇忙又向黄衣少女忆杏施礼:“多谢姑娘搭救,恩同再造,天宇再次谢过!”
黄衣少女忆杏也是脸上刹时微热浅红,羞赧地:`少侠免礼,小女子不敢当!"
罗天宇有些感激的看着她:”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二位姑娘能否告知?!”
黄衣少女忆杏道:“这里是绝尘谷。”
"绝尘谷?”罗天宇有些茫然,显得脑海里没一点印象似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青衣少女记忆噗哧一笑::“你当然没听说过了,我们绝尘谷的人很少在江湖走动,基本上过着与世隔绝世外桃源的生活。"
罗天宇显然明白了点头:“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出道江湖七年,从没听说过。”
他又盯着黄衣少女忆杏道:“不知姑娘在何处救得在下?”
黄衣少女忆杏依是羞涩:“五日前在一处荒野,当时我正从师姑的妙云庵回谷,凑巧看见浑身血迹的少侠昏倒在草丛中,便负力将少侠救回谷中,交与三妹救治,她曾自幼跟随师傅医圣活华佗学艺六年,活华佗死于鬼仆上官云冲掌下,三妹被义父救下,带回了谷中。'
此时,青衣少女记忆已是双眸盈盈珠泪悲伤起来。
罗天宇看了她一眼道:“鬼仆上官云冲为什么要杀医圣活华佗,我也听说过,那事发生在八年前,他恼怒医圣活华佗妙手回春救活了他老对头玉面神君罗彤。玉面神君正是家父!”
”哦!你父亲原来是玉面神君!?黄衣少女忆杏和青衣少女记忆都大感意外,虽然二位很少涉足江湖,但是关于玉面神君罗彤,却是常听义父绝尘谷主口中提起,说他是当今武林第一创客,神秘剑法无人可敌。
“罗少侠!听义父说起你父亲为天下第一创客,又怎么会被鬼仆所伤??黄衣少女忆杏有些不解。
罗天宇看了她一眼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凭功力,家父绝对是胜鬼仆一筹,只是鬼仆不知从何得知家父当时正在修炼般若凌虚神功,正走火入魔,暗中前来偷袭闭关的家父,给了一掌,幸亏母亲冒死从鬼仆手下救得命悬一线的家父。那鬼仆见事情败露,借机溜走。”
青衣少女记忆盈盈珠泪插话道:“罗少侠,我知道我师傅与你父亲是莫逆好友,生死至交。在我师傅救好你父亲的半年后,一天夜里鬼仆来找我师傅,两人吵了起来。原因就是鬼仆责怪师傅不该救治罗少侠家父,后来鬼仆与师傅打了起来,他们斗了很久,师傅不敌死于鬼仆掌下。鬼仆还要杀我灭口,幸亏我义父突然出现救了我。”说到这里,有感师恩浩浩,如今却天人相隔,不禁嘤咛哭出声来。
罗天宇有些过意不去的看着哭泣的青衣少女记忆:”苦了姑娘!这些年家父四处打听鬼仆消息,一心要为你师傅医圣活华佗报仇。不料这鬼仆自从那次偷袭家父后,竟从此再无踪迹,说来也是奇怪。”
黄衣少女忆杏见青衣少女记忆陷入丧师之痛,忙转移话题道:“不知罗少侠又是如何受的伤?”
罗天宇恨恨道;"我是让琴魔和笑魔二人联手打伤的。”
"你是说琴魔苏小小,笑魔脱不花夫妇联手将你打伤的?”黄衣少女忆杏更是闻言一惊,这太不可思议了。
也难怪黄衣少女忆杏吃惊,这琴魔苏小小,笑魔脱不花可是当今江湖厉害角色,不少人谈之色变。二人若是联手对敌,只怕玉面神君也未必能敌,何况是他儿子。江湖传言琴魔苏小小姿色无双,早年前曾钟情于玉面神君罗彤,但玉面神君罗彤见她有时嗜血杀人,喜怒无常,便选择当时的武林另一奇女“天女罗刹”玉无霜,相传是魔教教主阴无极的表妹,但未得到证实。琴魔苏小小因爱成恨,对玉面神君罗彤恨之入骨,远走边荒修练武功欲找玉面神君罗彤与天女罗刹玉无霜寻仇,后在祁连山偶遇魔教教主阴无极,两人不知为何交手,中了阴无极的白骨摧花掌掉下山崖,命不该绝,被正在崖下山洞内苦修哈哈功的笑魔脱不花所救,后来二人暗生情愫结为夫妻。—同纵横江湖黑白两道二十余年。
黄衣少女忆杏心道;"他可是命真大,竟能从琴魔,笑魔手中留有一口气,才得以让自己看见救回谷中交与三妹医治,从鬼门关回来,想必他的武功从父母手中授得,已是纯火纯青了吧。听闻,近年来武林出了一位后起之秀的佼佼少年剑侠白衣魔客可是他?!”
想到这里,朱唇轻启问道:“罗少俠可是近年来武林内声名嚇嚇的少年剑侠白衣魔客?”
罗天宇不防她这么一问,先是一愣,随后点头:"白衣魔客的确是江湖黑白两道给在下的一个名号。”
“怪不得少侠气宇轩昂,风度不凡。”黄衣少女忆杏再次仔细打量,啧啧赞道。
“姑娘这是谬赞,给在下脸上贴金了。”罗天宇反倒显得不好意思,腼腆起来:”承蒙二位姑娘救命之恩,还不知芳名,二位姑娘能否见告?!”
”我叫忆杏!”
“我叫记忆!”
黄衣少女忆杏和青衣少女记忆忙自我相告。个个脸上粉靥含羞。
“忆杏!记忆!两位姑娘芳名都有个忆字,真好听!”罗天语白齿轻露一笑。
黄衣少女忆杏这时显得落落大方,看见他身上白衣血渍斑斑,浅笑道:“这几日谷中全是女孩子,少侠受伤却更衣不便,还请见谅。”
说着,又对青衣少女记忆道:“叫云儿把千羽的衣服拿来与罗少侠一换!”
青衣少女记忆点头:“云儿正去给少侠煲汤药去了。”
罗天宇道:“不用麻烦了,我内功已暗自调理了下,已无大碍!修养月余便可痊愈。此处是姑娘们芳闺居处,我一陌生男子在此多有不便,还是先行告辞,大恩以后再报。”
见他要告辞离去,黄衣少女忆杏急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怎么说不便了,你可是住在千羽房间,他也是男子!”
青衣少女记忆也劝道:“罗少侠!你这次伤势不轻,还是安心在这调养些日子,我再为少侠调几味汤药,有助于伤势恢复。?
罗天宇见二人执意相留,神色诚恳,加上也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势,便不再坚持离开谢道:"那打扰二位姑娘情修了。”
这时侍女云儿端上汤药上得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