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刀赵破天这么一说,商洛二鬼中的老大催命鬼高天,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我知道阁下是谁?湘西天残门的独臂刀赵破天!”
^好眼力!不错,正是在下!”独臂刀赵破天存心要趟这趟浑水,欣然点头承认。
催命鬼高天一声冷笑:“我知你天残门独臂刀法独步天下,但是你存心要与我们商洛二鬼结这个梁子,高某兄弟二人岂是怕事的?!”
独臂刀赵破天,也是冷冷一笑:“不是在下想趟这趟浑水,是你们想找我大哥麻烦。实话告诉你们,想找我大哥麻烦,先过我赵破天这关。"
商洛二鬼老二夺命太岁高地,按奈不住,手持判官笔就要上前,让老大催命鬼高天使了个眼色止住。只听高天道:“赵破天!就让我来领教你的独臂刀法。”
”好!赵某乐意奉陪!”独臂刀赵破天又是一声冷笑。然后回过头,缓色对牵马等候在铁匠铺外的羽西道:“多谢姑娘相邀去你姨父家。不过,今天在下在此意外相逢多年苦寻未果的义兄,喜不自禁。看来我义兄今天有人在此找麻烦,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姑娘先去,待我处理完这些事,再去寻你。”
牵马在外的羽西,看了看商洛二鬼二人,又看了看打铁汉子,然后对独臂刀赵破天道:“好吧!我先去,你忙完事再到我姨父家找我。”
“一定!”独臂刀赵破天点了点头。
羽西便欣然上马自去。
独臂刀赵破天,看了一眼商洛二鬼,拨出背上乌金大斩刀,冷然道:“我们上外面去吧!”
商洛二鬼老二夺命太岁高天也显然早已心烦技痒,按奈不住:”好!让我判官笔会会你的独臂刀。”
这时,那裹着翠花头巾的貌美妇人道:“你们在这打架,不怕快剑门门主怪罪么?!快剑门门主是我堂哥,立有个规矩,任何人不得在快剑门方园十里之地寻仇斗殴,否则视为对快剑门不敬,与翠云山庄为敌。”
她这一说,独臂刀赵破天与商洛二鬼听了神色一顿,谁也不敢小觑快剑门和翠云山庄。便相互一望,在铁匠铺里犯起忖来。
对于这一切,那早年在武林黑白两道声名嚇嚇,人称鬼见愁的汉子,继续旁若无人地冷冷打着铁,发出叮叮当当声音。
独臂刀赵破天看着貌美妇人道:“你是大嫂吧?!”
那貌美妇人点头:"我叫欧阳霜,你是我当家人义弟?!”
“恩!我与大哥曾义结金兰,手脚情深,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大哥下落,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看到大哥。”独臂刀赵破天神情有些激动,忙上前施礼:”小弟见过大嫂!大嫂受小弟一拜!”
“兄弟快快免礼,别折煞了嫂子!”貌美妇人欧阳霜面色一红,忙敛衽向独臂刀赵破天回礼。那打铁汉子冷然看了独臂刀赵破天一眼,又继续叮当叮当打他的铁,独臂刀赵破天这时看清他打的是一把镔铁快刀。
商洛二鬼也呆在那儿,冷冷地看着。
”大哥!这是怎么了,好象连我郡不认识了。”独臂刀赵破刀有些不解的神色。
欧阳霜妧媚一顿,叹了一口气:“十一年前,我行走江湖,在天云山悬崖下救得奄奄一息的他,伤得只剩半条命了。我背他去求赛扁鹊神医救治,半年才伤情痊愈。当时赛扁鹊神医,说他从悬崖高处坠下,没摔死简直是个奇迹,不过大脑受了撞击,似乎失去了记忆。想不起以前的事来。”
欧阳霜边说着,边拉过躲在她身后的那五六岁男孩,教道:“石头!快喊赵伯伯!”
那男孩生得眉清目秀,模样十分惹人疼爱,可是躲在妈妈身后,怯怯地不肯出来。在欧阳霜再三的催促下,才睁着明亮大大的眼睛,怯怯地叫了声赵伯伯。
独臂刀赵破天又把乌金大斩刀插到背上,欢喜不得了地用手摸了摸男孩可爱的脸蛋:”乖!“
欧阳霜笑了笑:”这孩子打小就怯生,怕见人。”
独臂刀赵破刀笑道:”模样象大嫂!“
商洛二鬼这时感到再呆在这里无趣,想寻仇,可仇家早已不是昔年江湖叱咤风云的杀手鬼见愁,似乎只是一个只知道不停打铁的傻汉子,何况又有江湖上厉害的刀客独臂刀赵破天要横插一杠,最主要的在这寻仇,会惹恼快剑门门主魔剑欧阳云鹰认为自己有意在这坏他订下的规矩。何况这欧阳霜早年人称金花仙子,一手细如牛芒的金花针厉害无比,人一旦中上一枚,那金花针便会顺着毛孔没入肌肤,在里面阻滞血液循环,浑身发痒作痛,让人生不如死。
想到这,催命鬼高天长长叹了一口气,对老二夺命太岁高地道:”我们走吧:”
那夺命太岁高地也明白厉害关系,点头收了判官笔,兄弟二人哑然而去。
见二人知趣走了,独臂刀赵破天冲打铁汉子亲热叫了声大哥:“当年谁把你打下悬崖的?!我找他拼命去!”
打铁汉子这时停止了打铁,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冷道:“我已无心江湖,当年鬼见愁已死。霜儿!快去作饭,我今天陪我兄弟喝酒。”
欧阳霜见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说话这么清晰,似乎已经知道他以前是谁了,大感意外,显得十分欣喜`“勇哥!你想起自己是谁了么?!”
打铁汉子点了点头:“半年前就想起了,以前的鬼见愁夏候展,现在霜儿的丈夫打铁匠石勇。”
欧阳霜难以置信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委屈地扑到他怀里用手捶打道:“你真坏!半年前就记起了,也不告诉霜儿,还装疯卖傻,霜儿恨死你了。"
打铁汉子----不,现在应该称他鬼见愁夏候展,任她依在怀中粉拳不停轻轻捶打自己,十分爱恋的神色:“对不起!我不该不告诉对我最好的霜儿,只是担心早年江湖结仇过多,怕仇家前来寻仇,让你们母子担心!”
欧阳霜一抹眼角晶莹眼泪,仍然不肯原谅的:“我欧阳霜怕过谁?!有什么,我们夫妻二人一同承担。”
鬼见愁夏候展一笑:”好了!霜儿。义弟远来,快去准备酒菜吧。”
”呃!这就去。”欧阳霜恢复常态,高高兴兴拉着儿子石头后房去了。
“大哥!”独臂刀赵破刀又亲热地叫了一句。
鬼见愁夏候展上前拍了拍他肩头:“贤弟,多年不见,还是老样子。今天大哥陪你喝个痛快。”
忽听一声:“哈哈!当年的鬼见愁回来了。”声音来自铁匠铺外,只见街上站着一位五十开外的葛衣老者,面色不威自怒,显得神情肃穆。
鬼见愁夏候展和独臂刀赵破天,一见那葛衣老者,都一眼认出,几乎同时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