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羽士赵羽更加伤感起来:“后来,魔教四位死亡使者,带走了仙儿,我师母安慰我道,”别太难过了,把身体搞垮,要不,你和女儿随我回绿萝山,见见你师傅。”
我想了想,也应该去看看师傅,我快两年没见他老人家了。于是,我带着女儿便和我师母一道回绿萝山。
路上,我师母告诉我,她早知道魔教的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由于仙儿作为教中选为的圣女,私自脱离教的组织,长时间不回,已触犯了森严的教规,为了以示惩戒,必须抓回处死。并且魔教已经派出了杀手。她闻讯赶来阻及,幸好遇上了,救了仙儿一命。
我带着女儿,一路上忧心忡忡,很少说话,担心着仙儿的安危。回绿萝山至少要三天的路程,我师母戴着竹笠白色面纱,与我父女二人—路而行。当行到黑风岭时,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了。”
“发生了什么事?”这次问话的不是风四娘,而是已经听入迷的雨相公,他着急的问,当然这也是风四娘同样的问题。
白衣羽士赵羽继续道:“当我们走到黑风岭时,那儿怪石憐恂,山势险恶,只见树木森森,杂草丛生。时而还听到一些怪兽的叫声。
我师母忽然悄声对我说:“小心点,我莫名其妙感到了一种逼人的杀气。”
我点头道:“我也感到有点儿不对劲。”
于是我和我师母都暗作戒备,小心而行。
忽听似如鬼魅的声音阴渗渗地传来,听到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后背发凉,“魔教公主天女罗刹玉无霜,我在这里恭候你多时了。”
我师母—下子拨出剑来,高声喝问:“你是谁?”
只见—个青影儿一晃,一个妙龄女子站在一根很细的树技上,可见这人轻功何其之高。她长得很好看,但是脸上却有着诡异的笑容,手上大白天挑着一只小小的白色灯宠,那灯笼上写着个黑字“死!”
“挑灯者?”我师母一下子认出树枝上挑着白色灯笼的妙龄女子,就是江湖上最神秘最无情最冷血最有名的女杀手,挑灯君,无人知道她真实的年龄和真实的姓名,反正纵横整个武林二十年了,做下了许多案子,手下亡魂都是江湖黑白两道武功极高的人。她出现时,都会手上拿着一只写着死字的白色灯笼,自称挑灯者。
”嗯!还认得我老人家,一会赏你个全尸。”那树枝上站着,手挑着白色死字灯笼的妙龄女子,自称老人家,脸上仍挂着阴恻恻很诡异的笑容。
”口气不小!我自问能取我天女罗刹玉无霜性命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我师母也是一声冷笑,狂傲地对着那挑灯者道。
"嘻嘻!看得出你也是个有个性的人,也挺自信的,我老人家喜欢,就把活做干净点,让你死得很体面。这也是对你格外开恩了。”站在树枝上,手挑白色死字灯笼的妙龄女子挑灯者又是诡异一笑。
我师母也知道这神秘的杀手挑灯者厉害,不可小视。但是以她骄傲的个性,嘴上又岂可服输?我师母仍是很轻蔑的神色:“你就那么自信能杀得了我?”
树技上站着,手挑着死字白灯笼的挑灯者也仍是那么自傲:"你试试就知道了。不过,在我白灯笼下逃生的,目前还没有一个。但愿你能破例。”
我忍不住冲那挑灯者大吼道:“你要我师娘的命,先过我这关。”
”哟荷!还有人争着送死。不过,我老人家人虽然干着拿人钱财,替人杀人的事,但也自己的原则,只杀我雇主点名要杀的人,绝不牵扯道无辜。小子!你想死,等下回吧,我看得出你身手不错,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恐怕你在我身下走不了十招。”那挑灯者仍站在细树枝上,手上拿着大白天让人感到阴森森,很恐怖的死字白灯笼,冷冷诡异地冲我一笑。
“就算你再厉害,我也会为我师娘与你一战。”我无所畏惧地道。
挑灯者看了我一眼道:”你那么急着想死?想赶着投胎么?如果你真是这样,我老人家可以考虑考虑是否成全你。”
我师母对我轻声道:"她不好对付,你千万别激怒她。”
说着,我师母又对那树枝上的挑灯者道:”好吧!就算你能杀了我,但我也想死得明明白白,不想做个糊涂鬼,你能告诉我,雇你杀我的人是谁么?”
”
树枝上挑灯者忽然轻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我也不想杀你,知道杀了你会惹来无究麻烦,首先你丈夫玉面神君就不会放过我,再加上你哥阴无极,你娘玉玲珑,哪个也不是善茬。何况,我与你娘鬼女玉玲珑曾经是姐妹。”
”你既然与我娘曾经是姐妹,也知道我相公和我哥我娘都不会放过你,干嘛还要杀我?到底是谁雇的你?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师母盯着树枝上挑灯者,一连问了三个为什么。
树枝上挑灯者没有直接回答我师母的问题,而是扯了一个不相关的话题:“江湖上都知我老人家手挑白色死字灯笼替人杀人,没人知道我近年又开展了一行新业务。”
"哦!是什么新业务?”我师母不由好奇地问。
树枝上挑灯者这时脸上稍微露出了一点正常微笑:"这新业务就是,也接雇主花钱请我保命的业务,这业务的招牌就是我老人家手上挑着一只红色的活字灯笼,替他对付想杀他的人。不过,开展几年来,至今没接着一单活字的生意,全是接的死字生意。”说着又是一叹,好象她就是阎王殿一手拿生死薄,一手拿判官笔的生死判官一样,掌握着别人的生死大权。
好一个杀人专业户!我和我师母听了她那么一说,又好气又好笑。
“那好吧!我们来谈谈你活字开张的第一单生意怎么样?你报个价,看我出得起没有。”我师母对那挑灯者道。
树枝上的挑灯者听了,脸色有些为难:"我一个人不能同时做两单生意啊,何况还是你一个人,这不自相矛盾么?”
“又怎么自相矛盾了?也许我出的价比她的高。”我师母道。
树枝上挑灯者脸上依然有些为难:“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我的信誉问题,别人花钱请我杀你在先,若是我又收了你的钱,不替别人办事,又来保护你,恐怕以后没人找我做生意了,岂不坏了我老人家饭碗。”
我师母点头:“这话也说的是!这样吧。我花钱买你信息,这总可以吧?”
树枝上挑灯者一愣:花钱买我信息?你想买什么信息?
"我和那人出同样的价,买你告诉我,谁花钱雇你无缘无故杀我,我想死得明白些。”我师母道。
“这……有违职业道德吧?干我们这行,不能随便透露雇主信息的,这是准则。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也不是无缘无故想杀你,她说你抢了她心爱的男人,她一辈子都恨你,要取你性命才解她心头之恨,我只能告诉你这一点,也不收你信息了。”树枝上挑灯者,神色突然阴恻,似乎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