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陈冠秋辞别教坛、回归故里,开荒拓地、晴耕雨读,过起了不问世事的书生农夫生活。《田园之秋》,是他在这段期间写下的日记体散文,分为《初秋》、《仲秋》、《晚秋》三个部分,成书至今三十年经久不衰、影响深远。这是真实的生活记录,更是优美的田园牧歌,从陈冠学的笔端,可以领略到台湾的土地之美,更引发众多读者回归本我、涤滤心尘的渴望。
台湾有很多很好的散文家,陈冠学无疑是榜中人物。他的散文,笔致闲散,气度雍和,流露出淡然、宁谧、悠远而又独立清秋的况味,素有“现代陶渊明”之称。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陈冠秋辞别教坛、回归故里,开荒拓地、晴耕雨读,过起了不问世事的书生农夫生活。《田园之秋》,是他在这段期间写下的日记体散文,分为《初秋》、《仲秋》、《晚秋》三个部分,成书至今三十年经久不衰、影响深远。这是真实的生活记录,更是优美的田园牧歌,从陈冠学的笔端,可以领略到台湾的土地之美,更引发众多读者回归本我、涤滤心尘的渴望。
陈冠学说,农人的特征在于有个纯朴的心。陈冠学的农人生活,就是神农时代的纯朴模式:两甲旱田,一楹瓦屋,一头牛,一条狗,一只猫,一对鸡。轮作旱田、番薯、土豆、芝麻、番麦;屋角篱边,总有瓜、豆开花结实。再是常年种一两畦菜蔬,随餐摘食。堆采收过的茎叶根为肥,赖老天降雨为灌溉,水旱任由自然,虫害虽不能免,截长补短,粗食淡饭,自给自足。满院青草,满田绿苗。在燕鸻划破熹微晓空的鸣声中醒来,在铃虫幽幽夜吟中睡去。没有疲劳感,没有厌倦感,这就是陈冠学的生活。
好比法布尔的《昆虫记》,《田园之秋》也不仅仅是一本生活实录,陈冠学巨细无遗地记录了台湾野生植物、野生昆虫、野生鸟类、生态景观诸面貌的四季变迁。牛哥、花狗、猫和鸡,是陈冠学的家人,此外还有很多常客和意外的客人会不时造访他的小屋。家鼠从梁橼间钻了进来,苦臊鱼从山涧溜了下来,听灶鸡是另一种味儿,而外边草中的虫唧声,又是另一种味儿。这些客人中,最让人觉得可爱的,大概要数各种各样的鸟儿了。云雀高歌,斑鸠出巢,蓝矶鸫在空中晨唱,小鹌鹑与人呢喃,猫头鹰蹲在窗外老杨树梢,溪边丛薄中白腹秧鸡鼓噪……这种对各种鸟虫习性“无用”的熟悉,澄澈喜悦,纯真快乐,这是《田园之秋》最迷人的部分。
《田园之秋》是宁静祥和的,同时又是生机勃勃的。陈冠学说:“总有一些惬意的事物入我耳目心中来,因此我每天都觉得很满意。要挑一挑有哪一天,我不满意,似乎挑不出来。”这个话,真是有点小嘚瑟啊,扑面而来的幸福感。人与万物生灵的和谐相处,原来可以这样丰盈人类的心灵。
“遍地里草虫唧唧竞鸣着,依旧有几只萤火虫为我照路。这是我的故乡,我的田园,前面那幢静默安睡着的平屋,是我可爱的家。”陶渊明的南山,梭罗的凡尔登湖,陈冠学的台南,大部分人都很难做到。我们被城市负载着,灵魂却游荡在城市之外。我们支离地生活于方形割据的高楼大厦,但来自田园的召唤依然会不时地让我们意图寻找精神的家园,让我们向往在心灵的栖居之地领取丢失的身份。
来源:渤海早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