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在茫茫人海寻找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我说愚哥你可以换个新鲜的吗?比如‘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样的千古名句不是更好吗?”
“我就是喜欢徐志摩这句话,不会变的,就像我的心也是不会变的。”
“你的心不会变,可对方的心你知道是不会变的?”
“纵然对方不喜欢我,我也不怨不恨,我这颗真诚的心永远不会变质。”
“好吧!愚哥,我没有什么太多余的话能对你说,只对你说一句,其实有时错的不是我们自己,不要做无用的自我惩罚。”
愚哥是我的舍友,皮肤黝黑,眉毛粗浓,身材单薄高大,头发有点卷曲但夹杂着很稀疏的白发,看上去是个十足成熟的男生。可是没有和他相处的人永远不知道,原来他的性格是很幼稚的、很天真的,这点还能体现在他腼腆的性格上。说起他我们班的,甚至我们外语系的人无人不知,这个每天孤独的走在马路,夜晚孤独的仰望天空的人;在书中寻找安慰的人,多愁善感的人;每天喜欢和女生聊天,但口语水平很差的人;一个很热情的人,只要看到熟悉的人哈哈大笑不止人,熟不知这样外表与性格不一的人,也会有追求女生的时候。
“愚哥,你今天看了什么书?”
“琼瑶的《在水一方》,我很喜欢朱诗尧,他是真正的有情人。”
“愚哥,我记得上一次你曾说过《半生缘》中的沈世钧和《啼笑因缘》中的樊家树,想必他们都是你心目中的有情人,对于我这个与文学格格不入的人,只能跟着当今这个世界走,有情无情我真的辨不出。”
“有情的人谈恋爱很委婉,甚至很羞涩;有情人总是有开阔的心,永远为对方撑起一把安全的伞,不管缘分是如何的捉弄人。”
“可是有杜小双、顾曼桢、沈凤喜那样几个女生,何况当今的社会真的太现实了,那些都是理想社会中的角色而已,就算有,有谁能说得准自己今生会遇到。”
愚哥忽然脸变得通红,好像我的话是反对他,或者是讽刺了他,愚哥浑身开始紧张,嘴角在蠕动,吞吞吐吐地说:“不管什么,我坚信,我将在茫茫人海寻找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愚哥,你再说你自己吧!英语系的哪个凌寒最近和你进展的如何。”
“我这样丑的像‘卡西莫多’的人谁能理睬我?”愚哥的语气很凄凉。
“其实,你应该知道‘风吹柳絮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这句话的。”
“我想你看错了我,这是我不懂女生的心思,或者曾说错过话,肯定是这样的,我这记忆,哎!因为我是个不会说话的人,我为自己的笨拙真的感到可悲。”愚哥对于检讨自己时从来不会说错话,而且似乎字字都是肺腑之言。愚哥看着我,似乎他认为我知道他哪里有缺点,怔怔看着我,等待我安慰他。我心里想说出一些话,但我知道这些话会让他几天晚上睡不着的,所有我默默地没有出声。
“其实她把我的QQ删除了,而且自从我加入她的QQ,我用QQ向她问了三四次了,但是她总是没有回一句话,直到最近将我的QQ删除。”
“也许人家有了男朋友。”
“不会的,我总是看到她周围没有一个男生,更何况她同班的同学说凌寒没有男朋友。”
“也许人家和你不熟的原因。”
“我想不是这样的,或许人家喜欢的不是我这样类型的人,我长的磕碜,或许不是她心中的男神,不!应该不是这样的,或许我在那里做错了。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一个晚上,那时她和另一个女生一起走,她的个头很高,身材苗条,和我说话时似乎有点忸怩。我记起来了,他问我叫什么名,我说叫‘愚哥’,因为‘愚哥’是你常常叫我的,我认为她觉得我这个人不老实,爱撒谎。还有我在公选课上偷拍过她,被她发现了,或许她认为我图谋不轨。更有可能的是我那天用手拍打了一个女同学的头被她看到了,或许她认为我是很花心的人。或许…….”
“愚哥,不要太注意那些了,以我之见并不是那些的原因。”
“怎么不是我的原因呢?”愚哥很吃惊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发言。
“当然你是有原因,你的原因并不是不好,而是过于好,你虽然知道怎么样的恋爱是真正的恋爱,但是你对女生的了解还是欠少,你没有看到那些一找就成功的男生,他们就是能懂得女生的心,并且利用女生弱点使女生屈服,我知道这一点在你是很难办到的,但是社会毕竟是很现实的,好多美好事情想得容易做起来却难。”我还要说什么但忍住没有说,因为我知道愚哥是一个感性的人。
一个秋天,天空阴沉沉的,愚哥很高兴。愚哥在宿舍镜子前徘徊了五六次,不停地梳着风头,洗过的头发还湿漉漉。他把衣柜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出来,一个个的在身上比试,好像都不满意。愚哥从来都是不爱打扮的男生,对于突然来的爱美惊动了宿舍所有的人。原来愚哥加了凌寒的一个舍友的QQ,当然,愚哥之所以加凌寒舍友的QQ还是为了追求凌寒的原因,因为凌寒从来不回愚哥的消息,愚哥希望通过凌寒的室友来了解凌寒的心思。愚哥突然收到来自凌寒舍友的QQ消息,QQ消息是这样的“有人现在会在草坪旁边那棵大树旁等你。”愚哥突然看到凌寒舍友发过来的这条消息,内心的喜悦都溢了出来。愚哥首先想到的是凌寒,将他见到凌寒的所有画面都回忆了起来,甚至从中找到了凌寒对他有意的一些记忆碎片,一次回头,看一眼他都被赋予了好感。按照平时天阴沉沉的时候他都要带伞,由于沉浸在美好之中就失去了带伞的的想法,或者他根本不知道外面什么样的天气,这就是天真的人。
愚哥尽量的穿的时髦,他认为最时髦的是他在“诗歌朗诵”时穿的衣服,西装裤加白色长袖翻领衬衫,再加上自己梳的风头,自己不由得暗暗想起了徐志摩的一张照片。愚哥穿的那身着装曾经有个女生夸耀过他,说他穿那身衣服既帅气又有诗人的气质,愚哥对于别人对自己评价总是不忘,尽管别人很少赞美过他。愚哥走出宿舍没有看天,只有心中不停的想着见到凌寒如何说话,并时时警告自己不要说错话,他心蹦蹦跳个不停,就像沸腾的开水。走到愚哥熟悉的那个地方,那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他出门时认为凌寒会在哪里亭亭玉立,羞涩地张望他的到来,但是眼前没有一个身影。他还是高兴的,他认为自己是真诚的。愚哥在那棵树下站立着望着一条阴沉沉的路,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他想问凌寒的室友怎么凌寒没有来,但是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认为这是凌寒在考验他的真诚。不觉得几点雨水滴在了他的脸上,他似乎没有感觉到下雨,两个小时过去了,只有在自己身边来回走了三四个打伞的人,但不见凌寒的身影,他在等待奇迹,他在幻想凌寒来时的表情,不觉得雨水湿透了自己的全身。
愚哥来到寝室时,我急忙问今天约会如何,但我马上看出来了他浑身湿淋淋的,头发也凌乱,像一只“落汤鸡”。
“难道我不真诚吗?难道我不真诚吗?哦!我不真诚,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愚哥好像是在说梦话。
那次愚哥回来就得了严重的感冒,发烧、咳嗽,晚上睡觉不停地说梦话,而那些梦话都是在责备自己,为此他向学院请了病假。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又收到了一条凌寒舍友发来的消息,消息是“对不起!这是我们宿舍的女生用我的手机搞的鬼,不是我发的。”而这条消息是和愚哥看到的消息只有一分钟的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