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上帝就给每个民族一只陶杯,从这杯中,人们饮入他们的生活。”
——迪格尔印第安人箴言
当我第一次接触《菊与刀》这本书时,心中感觉有一丝疑虑,因为这是一本人类学著作,而据我所知,人类学研究的方法就是田野调查,可是本里迪克特从未去过日本,只是把战时在美国拘禁的俘虏、美籍日本人作为调查对象。这让我感到很意外,可是当我读了此书后心中的疑虑便烟消云散了。
“菊”是日本皇室家徽,代表着美;“刀”是武士刀的象征,代表着勇气、忠义和名誉。但本尼迪克特在以此命名本书时,似乎并未从这种含义出发,而是以“菊”和“刀”来象征日本人的矛盾性格,亦即日本文化的双重性(如爱美而又黩武,尚礼而又好斗,喜新而又顽固,服从而又不驯等等),由此入手,进而分析日本社会的等级制及有关习俗。菊与刀,两者都是一幅绘画的组成部分。日本人生性极其好斗而又非常温和;黩武而又爱美;倔傲自尊而又彬彬有礼;驯服而又不愿受人摆布;勇敢而又懦怯;保守而又十分欢迎新的生活方式。他们十分介意别人对自己的行为的观感,但当别人对其劣迹毫无所知时,又会被罪恶所征服。他们的军队受到彻底的训练,却又具有反抗性。
为此我就从以下几个方面浅谈读《菊与刀》之心得:
一、战争中的日本人
在战争中,日本人总是感觉任何事情都是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即使处于困境,他们也要求全体官兵镇定自若、敢于面对一切,意味着着一切他们早就预料到了。对战争的目的,他们认为那是他们不得不这样做的,而不是侵犯别人。在战争中的传统口号是“以吾等之训练对抗敌军数量上的优势,以我之血肉对抗敌军之钢铁”,他们信奉精神意志的胜利,而非物质上的优势,他们认为精神就是一切,是永存的,物质当然也是不可缺少的,但那是次要的,瞬间的。这恰恰与美国推崇的物质资源至上的观念形成的鲜明的对比。
二、日本对中国文化的缺失继承及其影响
历史上,中国儒家文化,以其强大的辐射力量,对周边许多国家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菊与刀》一书透过中日文化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独具慧眼地剖析出日本多次“克隆”中国文化,可实际上却贬抑了中国道德价值观的核心。其精辟之处,不仅体现在道出了一个事实,更重要的是它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中日文化的基本分野。
从某种意义上说,儒家文化是一种自足的文化,具有较强的自我调整能力。儒家强调“忠”、“孝”,但在此之外又创造性地提出了一个概念——“仁”,并将其置于整个伦理体系的制高点。不过,在儒家体系中,对于“仁”的核心概念,自始至终都没有过丝毫动摇和懈怠——“忠”、“孝”只是手段和工具,其最终目的都归于“仁”。正所谓,“仁”则天下归心,反之,“不仁”则天下人皆可诛之。
本尼迪克特在《菊与刀》中写道:“七世纪以来,日本从中国引进了一些‘忠’、‘孝’伦理概念,但是,中国人从来不把这些道德看成是无条件的。中国的忠诚和孝道之上还有更高的道德,那就是‘仁’……(然而)中国伦理的这一制高点,日本从未接受。”应该说,日本文化从没有接受过真正意义上的“仁”。对“仁”的无视与冷漠,使得“忠”、“孝”的位阶直线上升,并成为日本文化中伦理道德的终极指向。对日本人来说,正义与否、仁义与否从来就不是个应该思考的问题。这种“仁”的缺失,及在此基础上产生的“忠”、“孝”,对日本民族性格与文化体系构成最大的影响是,使得日本人在社会生活各个方面,始终自觉地驯服于严格的等级制度之下。
三、从《菊与刀》中窥测工作中的日本人
日本人不喜欢在竞争的环境中工作,他们在独立的环境中更能发挥自己的潜力,这就是为什么日本公司董事长、经理的办公室比西方国家董事长、经理的办公室小的原因。因为他们需要独立思考的空间,他们宁愿走出办公室独立思考,也不愿意和别人为一个问题而争执。在竞争中他们对竞争对手异常敏感,仿佛是对自己的一种侵犯,因而转移注意力到与侵犯者的关系上,而不是专心从事工作,这直接影响了他们工作能力的正常发挥。
通过读《菊与刀》使我了解到,相比美国人的自由、散漫和开放,日本人的谨慎、勇敢和坚韧。中国的儒家文化塑造了一种较为完美的民族性格—中庸之道,这种方式是中国人的性格仅此日本人和美国人的性格之间。同时,也体现了中国人在面对战争、工作、生活、外交等问题是独有的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