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
清晨,阳光甚好。
帐外嘈嘈杂杂,怕是已经开始训练了。怎么回事?酒醉也不该如此不清醒吧。
睁眼,帐中只我一人。起身洗漱,司徒那小子喝的不比我少,怎么不见他醉态?帐中的酒味还未散,踱步走到帐外,前去朝歌住的帐子,静悄悄。不该啊,朝歌那性子,应该把这军营都快掀翻了才对啊。难道几年不见性子改了?
快步走去,掀开帐子,居然空无一人!
空无一人!怎么回事?
咆哮着唤来朝歌的婢女,“公主呢?昨夜我看着她睡下,怎么清早就无人了?你们给我说说,都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将军·····奴婢也不知···公主一向不喜我们跟着···奴婢知错了,饶了奴婢吧··”那婢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劲的磕头,唯恐下一秒就丢了性命。
“来人!把这几个奴婢拖下去,传我命令,全力搜索公主,若是公主不见了,你们一个个也别想活····”
“大哥!大哥息怒!你们先下去,不要把公主失踪的消息传出去,否则就是皇上来了也保不了你们!”
“是,是,是···”几个婢女如释重负,唯唯诺诺见迅速的退了下去。
“司徒,你这是何意?”我脸色阴沉的看着他,难道昨夜的酒是故意为之?
“大哥别急,朝歌走时留了一封信给你。”说着把信递给我。
“这么说,她的离开你是知道的?还是这本就是你们串通好的?”看到信我的心稍稍放下,但还是无法接受朝儿从我眼皮底下失踪的事实。
“大哥先看信吧。”司徒看似一点都不急。
我瞪了他一眼打开信,镌秀的小楷映入眼帘:翟哥哥,见信勿念。朝儿非万金之人,本早该离去,奈何因你之疼爱,拖延至此。如今朝儿已过十八龄,不可再有停留。此次出宫,重在脱身。哥哥从不问及朝儿身份,着实感动。若在相见,朝儿许哥哥一个愿望,来偿不辞而别之过。司徒哥哥也是受我之托,万不可责怪他。朝儿留。
“司徒,你可知朝儿身份?”我叹了口气,转身问他。
“朝儿么,大哥只需知道她非一般女子可比就是。其他的我也无法奉告。”
“那你可知她何时归来?”
“少则一两月,多则一两年。或许永不归来。”司徒低声说。
“你退下吧。”闻得此言已知不可能再问出什么来了。
“大哥,你要振作。而且,那皇位,必须是你的!边疆三十万大军,已归你部署,二皇子再得人心,也非嫡出!”
“你说这些,与朝儿有关吧?我自有打算,你不必多虑。吩咐下去,半月之后归京。”
司徒眼中喜意大盛。他知道,我要有所动作了。
走到书案前奋笔疾书,朝儿失踪,父皇肯定是着急的。这么多年来对朝儿的偏袒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所以还是先去一封信说清情况的好,即便他龙颜大怒也罢。
五日之后,宫中人携圣旨而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太子墨翟择日进宫,边疆漠城之事交由文将军之子文轩打理。钦此。”陆公公笑道:“恭喜太子,圣上终于召您回京了。快接旨吧。”
“谢父皇。陆公公舟车劳顿,着实不易。来人,带陆公公去歇息。”
“还是太子考虑周全。这一路老奴也确实是快马加鞭速速赶来,不敢有丝毫耽搁。太子收拾一番便启程吧,圣上龙体欠安,怕是有些事需要太子担待呢。”说罢便匆匆退下去了。
不出所料,听闻朝儿失踪的消息,父皇果真要召我回京了。
“司徒,你也同我一道回去吧。军营里的事不用担心。这里我们的暗哨不少,随时会有消息传去。那文轩,你还记得吧?不知他能否耐得住这风沙弥漫的天气呢。”
“好。”司徒沉默了片刻还是答应了。
“和漠城的城主以及百姓知会一声。这五年也不容易。
”
“好。我这就去做。”说着转身出了营帐。
司徒对这些将士的感情比我更甚。几年里一同吃喝,一同经历生死战场,一个个都是过命的兄弟,如今我们回京,他们还要在此保家卫国,好几年不与家人相见,想不习惯也没办法。
“哎····”低低的叹了口气,然后把所有情绪收敛。
京城,我要回来了。
朝儿,你我何时再相见?
只愿不是以敌人的身份相见就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