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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黑云翻滚(五)

  当天早上,所有日军行进路线活动图标,箭头停在方城县。字幕:方城县城
  方城县城一角。日军大炮炮筒硝烟未尽,附近房屋等仍在燃烧或冒烟。
  疯狂的狗叫声。几个日本兵用狼狗向3个中国人撕咬,中国人躲闪,日本兵狂笑。
  离此不远处,吉松喜三双手扶刀而站,骄横地和几个日本军官站在一起。
  字幕:吉松喜三,日军战车第三师团第三联队联队长,日军大佐
  吉松联队军官(大尉):报告联队长,方城县城已被皇军占领。
  吉松喜三,骄横地:吆西,吆西。
  吉松联队中队长田母神(少佐):方城有中国的楚长城。它虽然没有秦长城的高大巍峨,却比秦长城要早好几百年。
  吉松喜三,踌躇满志:冈村总司令官训示,皇军征服了长城和黄河,就征服了支那中国。所以,对这座楚长城,皇军也已经等得很久了。
  田母神:现在皇军把楚长城也踩在了脚下,把中国又踩在了脚下。
  吉松喜三挎刀:不管是秦长城还是楚长城,都挡不住大日本皇军征服的步伐。
  另一方向不远处,七八个国军士兵被捆起来,蒙上眼睛,靠墙站成一排。
  一日军军官挥手,七八个日本兵端着刺刀冲上去,向蒙眼国军士兵刺去。
  被刺国军士兵痛苦大叫倒下去。日本兵继续乱刺。
  一日本兵拿刺刀从倒下国军士兵腿上割肉,狗狂吞。伤兵悲惨大叫。
  吉松喜三向刺杀国军士兵的地方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冷笑。
  刺杀国军士兵的地方传来枪声,有的清脆,有的沉闷。日军射击镜头。

  当天早晨8时,南召城高树勋的司令部院内,大门口“国民政府冀察战区司令部”的白底黑字牌子被扔在地下。
  看兔子兵放哨,对牌子狠踢一脚,踢到自己脚趾,疼得抱脚原地打转,嘴里直吸溜。
  室内,也有人吸溜,木村经广和山本三四郎在喝茶。稹林太夫走进。
  稹林太夫:163联队上坂君报告,他们已经占领李青店镇。
  木村经广:鸭路山沟方面有消息吗?
  稹林太夫:鸭路山沟的重庆军已经逃走,皇军的重装备用不了多久就能够运过来。
  木村经广站起:吆西,通知上坂君,让他们从李青店出发,由镇平迂回,从西边进攻南阳城。山本君,留下守卫县城的士兵,做好准备,大部队随时向南阳城进击!
  山本三四郎站起:哈以!

  3月23日下午,重庆,林园官邸书斋。
  蒋介石一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通讯秘书急忙奔向书斋,手拿两份电报:报告委员长,刘峙司令长官紧急电报。
  蒋介石没接电报,也没有睁眼:念。
  通讯秘书:今天上午9点钟前后,河南省南阳辖区的方城县、泌阳县、南召县三座县城,全部沦陷……
  蒋介石腾地站起:笨猪,真是笨猪!
  南阳城内,国军143师指挥部。黄樵松和韩副师长、谷云明等军官站在室内。
  黄樵松狂躁走动,一拍桌子:主帅无能,全军受苦。真是拿士兵的性命不当性命!
  谷云明:我143师必须做好一切准备,随时与小鬼子展开恶战。

  3月23日下午,重庆,林园官邸书斋。
  蒋介石:其他方面有什么情况?
  通讯秘书:日军第110师团正在向南阳、镇平方向运动,日军第115师团一部,骑兵第四旅团,似乎在向邓县及湖北老河口方向运动。
  蒋介石站到地图前,死死盯了一阵,突然转身:给汉中行营及所辖各战区发报,你记录:李宗仁、刘峙、胡宗南、李品仙,日军声西击南,佯攻潼关,远程奔袭南阳、老河口、西峡口的企图,已经完全暴露,命令你们迅速作出兵力调整……

  3月24日凌晨3点,襄县县城,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内山英太郎和中山源夫焦急等待战况消息。汽灯光线不足,灯泡发红,屋内暗下来。一士兵进来打气。
  一日军军官带文件夹进:报告司令官阁下,各参战部队相继发回进展情况。
  内山英太郎,急不可耐:快讲。
  日军军官:皇军110师团左翼部队已经进抵南阳城北部附近,其右翼部队进抵镇平县北部地区,正回过头来向南阳城靠拢,准备按计划攻打南阳城。
  汽灯骤然明亮。内山英太郎:吆西,很好。
  日军军官:115师团由南阳县三十里屯渡过白河,正在向南阳地区邓县突进。
  中山源夫:战车第三师团到了哪里?
  日军军官:由于连降大雨,道路泥泞,战车第三师团行军受阻。

  当天深夜,一团漆黑,南阳方城县境内(字幕),暴雨如注,道路软滑。日军战车第三师团的战车和士兵顺路停在一河沟旁,有几辆战车开灯,雨中的士兵连打冷战。
  最前面的战车卡在小河沟里,头朝沟底,车灯明亮。车前灯光下几个士兵挖路。
  河沟的水哗啦啦流,遍地麦苗轻轻摇摆,河沟柳条(已经发芽)飘逸。
  卡在沟里的战车开足马力往前冲,响声如雷,后边黑烟翻滚,但动弹不得。
  山路秀男穿着雨衣,满脸雨水,在车后泥岸上来回走动:八格,八格呀鲁……
  战车左右移动,猛加油门,一股黑烟冲上来,正好遮住了山路秀男。

  同日凌晨,室内汽灯明亮,汉中行营,李宗仁的办公室。
  李宗仁打电话:刘司令长官,你看到委员长的命令了吧?
  第五战区司令部,汽灯明亮。刘峙:看到了,看到了,委员长分析的极是,极是。
  李宗仁:你们要坚守南阳城,全力保卫老河口,保卫老河口机场。
  刘峙:是,是,我一定按照委员长和李长官的命令,抓紧进行军力调整。
  李宗仁放下电话,拿起另一部电话:喂,第一战区长官司令部……
  西安,第一战区司令部指挥部,吊灯明亮。胡宗南接过电话:我是胡宗南。
  李宗仁:日军的意图隐蔽得很深,现在看来,其战略进攻目标之一,就是西峡口。你们务必要阻止日军于西峡口地区,绝不可使其在此打通入陕通道。
  胡宗南:遵照校长指令,我已电示西峡口王总司令,明晨到战区司令部议事。
  李宗仁:你打算如何部署?
  胡宗南:我准备加强荆紫关、西峡口一带的防御。同时急调78军向西峡口集结;急调第一军、第90军两个师布防豫陕公路。
  秘书托着电话机,李宗仁拿着电话筒,在地图上按胡宗南说的,指指点点。
  胡宗南:令28军暂编62师进驻淅川荆紫关,令78军43师进驻西峡口丁河店……

  3月24日凌晨4点,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汽灯明亮。
  内山英太郎坐在办公桌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中山源夫在室内走动。
  一日军军官向中山源夫递电报:报告,总司令部来电。
  中山源夫看罢,立即走向内山英太郎:南京紧急电报。
  内山英太郎立即站起:讲吧。
  中山源夫:派遣军司令部截获了蒋介石发给汉中行营及各战区的电报,要求我们根据重庆军的异常举动,立即调整兵力部署,快速向老河口、西峡口方向推进。
  内山英太郎接过电报,看过以后,走向军事地图:重庆军的反应之快,大大出乎意料。快快拟定作战方案,迅速应变。
  中山源夫:哈以,我尽快拟出!
  中山源夫要走,内山英太郎:你立即安排,把我的司令部向南阳城附近迁移!
  中山源夫:哈以!

  3月24日上午,湖北,老河口第五战区司令部。刘峙等坐,郭寄峤站在地图前。
  刘峙:日军来势凶猛,叫我猝不及防啊。一定要守住老河口,守住老河口!
  郭寄峤:如果南阳城守不住,日军必定会长驱直入,进攻老河口,老河口必将难保。但南阳城的火力配备不足,易攻难守。应由黄樵松部坚守城内,吸引日军,以城外我军主动出击牵制日军,消耗日军的有生力量。
  刘峙:那就由驻唐河县的55军作为策应,让他们配合城内守军,待机歼敌。战区司令部的搬迁工作,眼下进展如何?
  郭寄峤:已经基本就绪。
  刘峙:不管是不是准备好,长官司令部都要马上转移。
  郭寄峤:我马上拟定命令。
  刘峙坐下,松了一口气:当初要把战区长官司令部迁离老河口,真是未雨绸缪。不然眼下可是要手忙脚乱了。
  郭寄峤不动声色瞥了刘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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