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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5-

南安各羌族部落一万余人反叛秦国,推举安南将军、督八郡诸军事、广甯太守焦遗为首领,焦遗不同意,羌人就劫持焦遗同族的儿子长城护军焦亮为首领,率领部众攻打南安。乞伏暮末向氐王杨难当求救,杨难当派将军苻献带领骑兵三千救援南安,乞伏暮末与苻献合兵攻打各部羌人,羌人大败,焦亮逃到广甯,乞伏暮末进军攻打。


乞伏暮末为陇西郡襄武县人,鲜卑族,是秦文昭王乞伏炽磐之次子,永康八年时立为太子,领抚军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建弘九年,乞伏炽磐去世,乞伏暮末即位,改元永弘。乞伏暮末在位时,政治和刑罚非常酷滥,造成内外分崩离析,境内多有动乱,人心思叛。永弘三年,因受北凉所迫,乞伏暮末欲归附北魏,未料为胡夏所阻。


永弘四年,胡夏派焦亮攻西秦都城南安,乞伏暮末写手令给焦遗让他攻取焦亮,焦遗于是斩了焦亮的头出城投降,乞伏暮末给焦遗加封镇国将军。秦国略阳太守弘农人杨显交出略阳郡投降了夏国,夏王赫连定进攻秦国将领姚献,打败了他,于是派他的叔父北平公赫连韦伐率军一万人攻打南安。


南安位于福建省东南沿海、晋江中游,雅称武荣,为福建省泉州市下辖的县级市,是极具实力的县市,人口以汉族为主,此外有畬、满、回等少数民族。南安县人口起源于古越族,据考古工作者对狮子山等处新石器时期遗址的考查鉴定,远古时期,人类已在南安一带生息活动,两晋时期,中原汉人为避免战祸纷纷南来,沿古南安江而居,土著古越族居民逐渐与汉人融合同化。


南安县历史悠久,人杰地灵,县置于三国东吴永安三年,名东安县,之后朝代更迭,曾改用晋安、梁安等。县境东接鲤城区、丰泽区、洛江区,东南与晋江市毗邻,南部与厦门翔安区的大、小嶝岛及金门县隔江相望,西南与同安区交界,西通安溪县,北连永春县,东北与仙游县接壤,辖区最南为石井镇的大佰岛,最北为向阳乡的洋坪自然村,最东端是洪濑镇的大洋村,最西端是翔云乡的椒岭村。


南安县地处位置较低,东南濒临海洋,整个地势由西北向东南倾斜,这种地理位置、海洋位置和地势位置,使南安县的气候具有夏长无酷暑,冬短温暖而少雨。值此南安城中饥荒严重,人吃人的现象都有发生,秦国侍中、征虏将军郝连辅政,侍中、右卫将军乞伏延祚,吏部尚书乞伏跋跋爬过城墙逃奔夏国,秦王乞伏暮末走投无路,用车子装着棺材出城投降,连同沮渠兴国都送到上邽。


上邽为古县名,本邽戎地。公元前688年,秦武公取其地置邽县,后改为上邽县。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置三十六郡时,上邽是陇西郡中的一县,汉武帝时置天水郡,上邽是其中一县,区划是今天水市区西南。汉武帝元鼎二年析上邽,在关陇要冲置清水县、戎邑道与陇县,至此始有清水县名。


清水县是以〝清泉四注〞而得名。清水县古代是中原与西北的古通道,素有陇上要冲,关中屏障之称,县境内发现和鉴定的马家窑__齐家文化古遗址有30多处,据传,清水是黄帝的出生地,又是西汉名将赵充国的故里,中国历史上杰出的民族英雄、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在完成蒙古族各部的统一,建立地跨欧亚的元帝国,最后出兵西夏攻秦州途经清水时,就卒于萨里川。


这时候秦国的太子司直焦楷逃跑到广甯,哭着对父亲焦遗说:“父亲大人身受国家的重任,身居藩镇的重任,现在本朝已经倾覆,怎能不率领军众倡导大义消灭寇仇呢?”


焦遗说:“现在君主已身陷敌人庭院,我不是爱死而忘了大义,但是用大兵追赶敌人,这只会加快断送君主的性命,不如选择王族中的贤人,重新尊奉为君主来讨伐敌人,或许还有成功的可能。”


焦楷于是筑起高台集中军士盟誓,在二十天的时间里,前来的人有一万余。不料这时候焦遗病故,焦楷不能独立发动这项大事,就惶惶投奔了河西王。


赫连定担心魏国军队攻城,就胁迫秦国民众十余万人从冶城渡过黄河,想攻打河西王沮渠蒙逊来夺取他的土地。吐谷浑国王慕容慕璝派遣益州刺史慕利延、宁州刺史拾虔率领骑兵三万,趁夏国人正在渡河的时候拦腰截击,活捉了夏王赫连定返回,沮渠兴国也因受重伤而死。


魏王拓跋焘到了河西地区,河西王沮渠蒙逊派遣他的儿子沮渠安周到魏国做人质性的侍从。吐谷浑国王慕容慕璝派遣侍郎谢太宁到魏国献上奏章,表示愿意送赫连定给魏国。


慕容慕璝为四至六世纪建立吐谷浑之第十任统治者,是威王阿豺的同母弟弟,承袭威王担任首领。在位期间,他南结刘宋,北交北凉、夏国,被郝连定封为河南王,和北凉沮渠蒙逊联合攻打西秦,西秦迁居到陇西,他占据了西秦之地。公元431年,慕容慕璝趁郝连定渡河攻打河西王沮渠蒙逊之机拦腰截击,活捉俘虏了郝连定,灭掉了夏国,并把郝连定送到北魏平城报捷,被魏王拓跋焘封为大将军、西秦王。


又给北秦州刺史杨难当加任征西将军,杨难当让哥哥的儿子杨宝宗为镇南将军,任命他镇守在宕昌,让儿子杨顺为秦州刺史镇守在上邽,杨宝宗心里不满,企图袭击杨难当,事情败露后,杨难当就囚禁了杨宝宗。


等到吐谷浑国王慕容慕璝将赫连定送到魏国,魏人杀死了赫连定,慕容慕璝上书说:“臣俘获僭越叛逆的赫连定,进献到大王府上,陛下赏赐的官爵很高,但土地并没有增加,车旗虽已加上显示等级的装饰,但财物并没有多给,希望陛下给予明察。”


拓跋焘把他的要求交给大臣们商议,公卿大臣们都认为说:“慕容慕璝所献来的只是一个赫连定而已,塞外的民众都为他所有,他却贪得无厌,我们不能允许他的请求。”


拓跋焘于是下诏说:“西秦王所得到的金城、枹罕、陇西等地方,朕当即给你时,这已经是划分土地给你了,为什么再扩大?西秦诚心前来归附,布匹绸缎跟着使者来往次数的多少临时增加,并不是一次赏赐就停止的。”


从而任命吐谷浑国王慕容慕璝为都督西秦、河州、沙州三州诸军事,征西大将军,西秦、河州二州刺史,进升为陇西王,并命慕容慕璝将以前被夏国俘获的南方将士全部归还,得到一百五十人。对于慕容慕璝所提出的众多要求,魏王拓跋焘除了答应遣返部分流民外,其他要钱要地的请求是一件也没有答应,这自然让慕容慕璝很没有了面子,他心里很不高兴啊,于是转过头又派遣使者带着贡品去了建康,继续向南朝的刘宋进贡,并且接受了宋文帝刘义隆赐封的陇西王爵位。至于北魏,慕容慕璝便不再上心,从此后派遣使者的频次和贡物的数量也都是越来越少了。显然这和很多的政权一样,慕容慕璝也是脚踏北魏和刘宋的两只大船,而且重心主要放在了刘宋的一边。


慕容和拓跋这两个鲜卑族,其实当初都是西晋的臣属,吐谷浑是慕容鲜卑在西北地区的分支,北魏是代郡拓跋鲜卑的延续,一个久据代地,一个世居辽东,两家同朝为官,地位相等,平起平坐。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慕容慕璝对于拓跋氏的北魏政权,表现得并没有像北凉沮渠蒙逊那样谦卑和虔诚,所以就并不是心甘情愿地认同北魏为宗主国。而南朝刘宋则不同,因为南朝他们延续了两晋的脉络,早已被世人公认为华夏的正统,相比北魏而言,所以慕容慕璝更倾向于给刘宋称臣纳贡。


拓跋焘听说梁、南秦二州刺史甄法护刑罚政务不清,失去了氐族人和羌族人的友好关系,于是从刑徒当中起用萧思话担任梁、南秦二州刺史,杨难当趁萧思话还未到,甄法护即将离任,举兵袭击了梁州,俘获晋昌太守张范,打败甄法护的参军鲁安期等人,又袭击葭萌,俘获了晋寿太守范延朗,甄法护弃城逃奔到洋川郡的西城,杨难当终于占有汉中,由他的司马赵温担任梁、南秦二州刺史。


杨难当向魏王报告攻克汉中的捷报,把雍州地区的流民七千多家送到长安,萧思话到达襄阳派遣横野司马萧承之作为前驱,萧承之沿路收兵达一千人进驻磝头,杨难当在汉中烧杀抢掠,率领部队向西返回,留下赵温守卫梁州,又派遣他的魏兴太守薛健占据黄金山,萧思话派阴平太守萧坦攻下了黄金山下的铁城戍。


赵温、薛健和他们的冯翊太守蒲甲子联合进攻萧坦的军营,被萧坦打败,赵温等人退守西水,临川王刘义庆派遣龙骧将军裴方明率领三千人援助萧承之,攻下黄金戍而占领了它,赵温抛弃梁州城后退占据小城,薛健、蒲甲子退守下桃城,萧思话随后到达,与萧承之联合攻打赵温等人,多次打败他们。


行参军王灵济另外率领部队向洋川进发,攻下了南城,活捉了南城守将赵英,南城空无粮食,军队无法得到给养,王灵济于是带兵返回与萧承之会合。杨难当派遣他的儿子杨和率兵与蒲甲子等人共同攻打萧承之,相持四十多天,包围萧承之几十层,短兵相接弓箭没有作用,氐人全部穿着犀牛皮护甲,戈矛不能刺穿,萧承之折断矟柄,只留几尺长,用大斧锤敲锋利,一矟总能够刺穿好几人。氐人无法抵挡,烧毁军营逃走占据大桃,萧承之等人追击氐兵赶到南城,氐人战败逃跑,一时斩杀很多俘虏,将汉中旧地全部收复,从而在葭萌水设下守卫部队。


当初桓希战败之后,氐人占据汉中,梁州刺史范元之、傅歆都把州治设在魏兴,只得到魏兴、上庸、新城三个郡,等到索邈来当梁州刺史时,最后把治所设在南城,但此时的南城被氐人焚毁不能够再加固了,萧思话只好迁移州治镇守在南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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