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朗朗乾坤相比,我们渺小;和悠悠岁月相比,我们短暂。难道我们在钟爱一生的山水面前,注定只能成为过客?
——题记
旅行,或许是最受人类欢迎的活动之一了。无论一个地方记载的多么详细,我们总要亲自行万里路,一睹其真容。甚至说我们越是了解一个地方,就有着越强烈的向往。正因如此,才会诞生旅行家这个自由职业。他们或是将照片编成册,或是剪辑成视频,将旅行中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与众人分享。然而在照相机远没有发明之前,也毫不影响著名旅行家的出现,从晋代山水诗派的鼻祖谢灵运,到明朝“千古奇人”徐霞客,抑或意大利的马可波罗……这些名字,早已成为了旅游的代名词。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写游记。这是当时仅有的记录方式,但古老并不代表落后。图像固然能直观的传达我们看到了什么,但在表达感悟中就略逊一筹了。而文字则是作者与读者的一次心灵交流,即使历时三百七十六年,现在看《徐霞客游记》, 我们依然能感受到弘祖当年遍览华夏16省大好河山的豪迈。当然,文字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主观因素往往代替了客观景物,别说是不同的人,就连一个苏轼,都能看出六种庐山。但在很多时候,这恰恰正是其魅力所在。
正是在中华大地这个钟灵毓秀的地方,方能“遇水题平,逢山咏仄;人文入韵,历史为诗。”最大程度的激发创作的灵感与潜力。一代又一代的文人墨客,来来往往,写出各种各样的诗、词、曲或者文。
但有时候,我也会思考旅行家存在的意义。毕竟人类在宇宙中连沧海一粟都算不上:和朗朗乾坤相比,我们渺小;和悠悠岁月相比,我们短暂。即使写出全世界都拍案叫绝的诗文,山峰不会为你增加一毫米,河流更不可能自此西流。难道我们在钟爱一生的山水面前,在永恒面前,注定只能成为过客?
明朝人钟惺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说:“山水者,有待而名胜者也:曰事、曰诗、曰文。之三者,山水之眼也。”也就是说,没有诗人,甚至没有人,山水依然是青山绿水,但却很难成为名山胜水。试想,要是桂林山水、西川蜀道没有骚人墨客的题咏,也势必少了几分光辉色彩。这才是旅行家们的价值所在。也是谢公的山水诗派源远流长,历久弥新动力。究竟是大自然赐给了诗人灵秀的笔锋,还是诗人赋予了大自然传奇的故事?答案,只能靠我们自己来参悟。
旅游是一种享受,而写诗更是这种享受的升华。一场旅程,一支笔,一颗不羁的心,足矣。让笔锋随心而动,体验一把临山面水,书写华夏大好河山的快意。或许有一天,我也能成为某个地方的“开眼人”,也就不枉此生了
正所谓:
苍穹日月,自古不乏倾心客。
赤县河山,从今愿作开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