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在流血,染遍了愁容惨淡的天空只有飞翔和幻梦,
他们年复一年站在自己的岗位上,
像月光照亮星月夜的姑娘,像寂静的雨水中孤独哭嚎的村庄。
我已写不出一句诗歌,那寒夜里如冰坚的跳动着的破碎的音符,
在每天太阳降落的地方轻敛布满褶皱的衣裳,
我要送月儿归乡,我要迎黎明走遍我每一次幻梦的土地,
那深深扎根在地下,飘荡在天空中,
日日夜夜前赴后继的阳光,月光,
照亮着情人离开的幽林,唤醒肆意横流的黄澄澄的河水淹没我的呼吸,
一道绚丽的光芒刺破了鱼肚白的天空,
我的心在流血,在凋零,在生长,也在死亡。
这普天下辉煌的梦想击打的坚实的土地,
你裸露的胸膛向死去的诗人召示着什么,
只有那赫然挺立的粗壮的榕树,埋葬童年的欢声笑语,
此外我们还能面朝荷塘需求什么洁净的空气和迷人的芳香?
童年已死的一副涂抹厚重黛青色的图画,
你再也无法叫情人对你忠贞如同含羞待放的荷花。
天一黑,夕阳隐藏你的脸庞的地方,就是你在梦中梦见我们重逢的时光。
月亮雕刻麦田的尖锐的麦秸杆,
和从矿区运出来的漆黑的煤炭,就像你曝晒在阳光下深深地黝黑的印记,
每天你面朝沉默的土地,与天空的云彩订下了相濡以沫的契约,
雨水和阳光陶冶着飘荡在稻草人头上枯糙的草帽,
草的芬芳和泥土的气味让空气中氤氲着甜美的爱情,
我们就是在这条白桦林相遇,
从此我的笑容就有你开垦土地的大地的气息。
可是一切都远去了,我的朋友!
我在夜晚麻木疯狂割腕,感觉不到一点伤痛,
就像工人从脚手架跌落流血,钢筋深插臂膀,
就像中国大地上遇难的旷工在黑暗的窒息中流血,
就像梦见你温润的笑颜醒来都是幻想的心在流血,
像是美丽的鲜花在迷途的旅人的心中痛苦地流血,
像天空海阔承载不了你的哭泣的胸膛在流血,
像火红的太阳染红了漆黑的夜空,
天地豁然开朗,命运的河流激荡着我的眼泪!
这一刻天地如此寂寥,我的心却无法平静,
就让我们此刻一起朗诵那些感人心弦的诗歌,
为逝去的青春岁月惋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