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会发芽,温暖而耀眼。
——题记
躺在床上,听见车流的汹涌,看见越来越亮的太阳,想象出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受窗里稍许的安静,平平淡淡的生活。
受伤是这个夏天意料之外的悲伤,断了的腿,折了的胳膊。我以为只有在雨天的情绪和黑夜的羁绊会带给我伤怀,却因为这场意外充斥了我所有的时间。我看到了远方茫茫的天空,那些记忆里的东西被彻底的搁浅,淡漠的没了样子,静静的养伤,等待再一次的复原,然后蹦蹦跳跳,接受生活的洗礼。
四月十号我从六七米的高空摔落,一地的碎片,朦盹里听见呼啸的救护车,满身的疼痛,躺在单架上看到了急匆匆赶来的爸爸和哥哥,有些酸楚,流了两滴泪水,湿了亲情。拍片子,做CT、心电图、等等检差,冰冷的医疗器械在我的身上来来回回忙了整个夜晚,许多人围着我转,有些紧张的样子,推我去病房的间隙,我看到了璀灿的星空,那个夜晚凉风习习,不太黑暗。至少我知道我或许会残但不会死去,我很安静,只是疼痛到了骨髓里。
忘了四月十一号清晨的样子,看到了陆续从各出来的亲人,舅舅、舅妈、姑父、姑姑、姐姐、嫂子,不明所以的情绪加在疼痛里,看着他们关切的脸,我多希望这一切没有发生,或者我就不曾来过这个世界。医生说要换关节,于是他们拿着拍的片子到各出请教,于是我看到社会的黑暗,为了一点钱,不顾一切要给我换关节,我在不济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呀!于是准备转院,于是和医生开始争吵,还是舅妈厉害,终于转了院。
我记忆深刻的是四月十二晚上医生给我做牵引,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怕疼,还怕扎针。家属回避,我的叫声响彻了楼道。
第一次上手术台没有害怕,没有恐惧,我很平静,打了麻药,那是我那几天最轻松的时间,因为没有了疼痛,那是我想起了《牛氓》里的主角,那个被打的全身没有一处不骨折的男人的坚韧,用吸大烟来缓解疼痛的场景老在我眼前晃,他是人吗?
手术很快做完了,一切安好,几天后第二次手术,一切安好。该吃的苦吃了,那么是不是就该好起来了呢!
下了几场雨,没有看到,只听到落下的声响,感受到清新的气息,少了忧伤多了平淡。
我还年轻,这就是一抹绿色,希望他发芽,就象阳光一样。
阳光会发芽,温暖而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