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浸泡我的童年和少年
清粼粼小河,如今枯竭
似一条丑陋的刀疤
割伤故乡的脸
这养育我的父母、父母的父母
谁也说不准生辰八字的
小河,挤出最后一滴浑浊奶水
喂养故乡,再也承载不起南来北往的乌篷船
只留下瘦骨嶙峋的芦苇顶着满头白发
向路人喋喋不休
小河曾经春花秋月的拥有
昨夜,一场雪赶着一场雪
把小河压得喘不过气
惨白惨白,像在故乡的伤口撒满工业盐
太阳一晒,故乡疼的流泪
生了又死,死了又生的小草,终于醒悟
第一个从春天伸出温暖的手指
用千针万线的绿
把故乡的伤口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