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还没有来。
九月的天气格外凉爽,巷道的清风吹得人直打哆嗦。
一只江鸥似的鸟平展着它硕大的翅膀从很近的地方划过,掠过树梢,掠过河面,一条大狗和跑步的女人。前面是滔滔不绝的黄河水和城市的主干道,它们比我更熟悉这块地方。倘若是外出,也必是坐末班车去市区逛荡。在学校待得久了难免让人产生一种不愉快的疲惫感。有时候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车子里,任凭司机在车水马龙中把方向盘扭来扭去。
很久很久没有像这样安心下来。静静地听音乐,静静地写文字。时常陷入某种沉思无法自拔,那么一段时间想放弃学业去流浪,行走在世界。那么想的时候突然就想喝很多酒麻痹自己。可是每每又都失望的服输。在十月的早晨终于丢失了睡眠告诉自己生命还很长,继续努力。
秋心两半,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偶尔想起一年前的这个时节。柳叶在风中无肆地摇晃,槐叶也渐渐败落。马不停蹄的我们一天到晚奔波于题海中,为了前程义无反顾的奋斗。想起九月的某天早晨偷偷地在桌洞里发现的纸条:”××,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好好读书……“。如今叶子又铺满了街道,而我们再也没有见到过彼此……在这个不知名的九月,我又开始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看着都市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不竟感到一丝忧伤。
我在这熟悉的城市过着陌生的生活,不早退不逃课,没快乐也无伤悲。抱着我讨厌的数学书辗转在优等生的班级,没了时间写日记,偶尔翻起过去也觉得是奢侈。时间过得飞快,无论是一个人的狂欢还是一群人的伤悲,它始终保持着自己前行的速度和姿态,默默向前远去……
失去的夏天,越来越近的冬天。而此时正值秋意浓。
“秋意浓,离人心上秋意浓。一杯酒,情绪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