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用沉默来掩饰孤独,用微笑覆盖伤痛,我总是幻想被一层膜包裹,自成一体。那是我的世界,我的天堂,哪怕渺小如砂。
我是一个矛盾体,一个快乐与忧伤的结合体,一个野心与懦弱的复合物,上一秒还执着于寻找活着的本质,下一秒便被自己的虚伪打败,体无完肤。
我是孤独的,无可争辩,我对每一个人微笑,对每一个人寒暄,仿似全世界都是我的朋友,但我更多时候是沉默的,带着淡淡的微笑沉默,想用思维,为一粒砂般渺小的生命,找一片天堂。
我从飘满柳絮的春天一路寻找到寒冷肃穆的冬天,看天性风流的柳树将满腹白色的心事洒向天空,猜测他是否满腹心事无人能诉,畅饮后将记忆交付初夏。看冷冬将一切摧毁,只剩赤裸裸的真实,猜测他是否厌恶了太多的虚妄,心碎后将真相还于大地,
当我戳破我的保护膜,惊觉我还在原地踏步,想不起我在做什么,想不起我在想什么,驻足于人海中,被隔离于一切之外,别人的世界,我进不去,我的世界,别人进不来。
我是一粒砂,我在寻找我的天堂,确发现我迷了路,像一头被困住的幼兽,胆大又毫无经验,横冲直撞,走不出虚妄的怪圈,我这局外人的局促,旁观者的悲观,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向正途。
某天清晨醒来,看到窗外盛开着一株非洲菊,向着阳光,努力微笑,我知道,那是她的天堂。每个人都在为心中潜在的目标而奔波,忙碌,仿佛无休止的工作能带来对生命的坦然与无所畏惧,功利与名望成了前进的动力,忘记了阳光,忘记了空气,忘记了一株非洲菊的理想,也许,能带着我们走向明天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愿望,一个如蜗牛壳般大小的天堂,虽然不大,只要本身还在,它就会在那里,不离不弃。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我是一粒砂,用沉默掩饰孤独的砂,用微笑覆盖伤痛的砂,迷与雾,就是我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