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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春意盎然

  凌晨四点,东方地平线开始呈现鱼肚白,慢慢地向外扩大。 

  又过了几分钟,远方出现天与山峰的连接线,弯弯曲曲,虚虚实实,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逐渐地清晰起来。当东方天空山与天连接的地方慢慢呈现出橙红色霞光,天已经蒙蒙亮了。霞光越来越亮,金红的太阳慢慢地探出头,霎时间,光芒万丈。不远处有人发出惊呼声,还有闪光灯连续闪,有人在拍照。 

  于雨朋搂着梁晓芸,认真地欣赏旭日东升。她躲在他的大衣里面,侧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向远方的样子,似乎他才是她最在意的风景,他才是她的骄阳! 

  金黄的“大蛋黄”完全挂在天边,映红了他的脸、他的衣服、他背后所有的风景。梁晓芸是第一次领略到这破落地段竟是如此的美丽,那山、那树、那绵延的城墙,就像镀了金一样,就连残缺不全的部分也像金砖积垒,如此的璀璨。好想来一张大大的合照,与他一起完完全全地融合在这大自然创造的美景里。 

  这时,梁晓芸看到不远处平台边上的入口处,有个脖上挎着高级摄像机的人往这边走。她连忙赶过去出示一下证件,请他为两人照张合影。摄影师欣然同意。于是,跟她来到近前,让他们变换几个姿势和角度,拍了大约七八张不同背景照片。又问他们的地址,说回去冲洗出来照片好寄给他们。于雨朋给他一张名片,连说几声“谢谢”。 

  摄影师客气几句向旁边走去,回去后还真把他们照片冲洗好,用挂号信寄给了于雨朋。并且未经允许就用他们的照片参加了一个摄影大赛,还获奖了。他就是著名摄影家王巍。 

  二人回到市中心已经是上午九点多,梁晓芸又带着他去吃了京城出名的早点。两人要了好几种,有炒肝、卤煮、面茶、豆汁、焦圈等等,美美地吃了一顿,然后坐车回到招待所。一夜没合眼,先刷牙洗脸,二人打算休息一会儿,再去广场参观伟大领袖毛主席纪念堂。 

  梁晓芸看他睡过的被子都还没有叠,打算给他叠一下。可是揭开被子一看,立刻被羞得背过脸去。那本来拳头大小的一小块落红,被他倒了大半杯豆浆,印染成了脸盆大小一片粉红印迹。气得她又拿被子盖上了,红着脸怒目圆睁地瞪着他,鼻子都快被气歪了!于雨朋竟然在另一张床上站着捧腹大笑。 

  梁晓芸几步走过来对他肚子就捶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翻身摔倒在床边,差点掉下床,趴着一动不动。 

  “朋,你咋了?”梁晓芸被吓一大跳,连忙扑上床抱住他,心里还在琢磨刚没用多大劲儿啊?怎么就倒了?连忙抱住摇他,“朋,朋,你——你——好坏!” 

  原来他是装的,在她焦急喊的时候,忽然一下子把她搂在怀里吻了一下。 

  梁晓芸心里一阵慌乱,硬撑着挣脱他的双臂,却又被他忽然翻身抱住,贴着她的耳朵说:“前晚喝多了,整个过程根本就像在做梦,我们再重播一遍吧?” 

  梁晓芸脸皮儿薄,本就羞得满脸通红,经他一吓,还没恢复。听他这明目张胆地说,更害羞得像紫茄子一样。拉起被子把头盖住了,不让他看到。 

  于雨朋连忙爬起来,快速拉上窗帘,一把扯掉自己的上衣,“吱溜”钻进了被子里面…… 

  房子里瞬间恢复平静,没多久那张年久失修的旧木床就发出“吱吱”的声音。 

  毛主席纪念堂修建得雄伟挺拔,庄严肃穆。参观的游客们个个正容亢色,井然有序地排着长队逐个前行。 

  于雨朋是第一次来这种严肃场合,整个过程几乎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是被梁晓芸牵着手往前走。瞻仰过伟人遗容,又看墙上的伟人功绩介绍。他们专门看了一会儿《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是鎏金镌刻的主席手迹,似乎能感受到伟人那广阔的胸襟,豪迈的英雄气概。接着看其他几位领袖的伟大历程,心里阵阵暖流激荡,又是感慨万千!恨不得早出生几十年,跟着伟人们闯一番宏图霸业。 

  从毛主席纪念堂出来,二人恢复了平日的谈笑自若,到旁边的广场转了一会儿。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让别人照了几张快照,还在华表下牵手跳了好几跳。 

  穿过广场向北边走,看了伟大的城门楼,又进故宫里面转了一下午。领略了明王朝的昌盛与腐败历史!仔细品味了满清十三王朝的兴衰。仔细浏览了千宫之宫的慈宁宫,大殿魁首的大雄宝殿,极负盛名的乾清宫。还像孩子似的,手牵手从台阶最高处的顶端一阶一阶地往下跳,边跳边兴致勃勃数着台阶数量。往出走时穿着皇帝皇后衣服拍了好几张快照。 

  从故宫出来恰巧太阳西沉,夕阳洒在红色建筑上,血一般的残红。于雨朋不仅又浮想联翩:清王朝沉沦之际,慈禧太后带着小皇帝逃出紫禁城,是多么的悲凉?辛亥革命的革命军打进紫禁城时是何等地豪迈?众人在午门外剪去辫子时心中对未来是何等憧憬?可如今不足百年竟是繁花似锦的社会主义,如此的一个太平盛世!真是风云多变,谁主沉浮? 

  于雨朋让梁晓芸给父母打了个电话,请他们到前门一起吃顿饭就算辞行,然后又订了两张第二天下午飞洛城的机票。在北京长大的梁晓芸还没有在前门吃过烤鸭,主要是父母一直提倡节俭,她参加工作又没在这边,以前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对吃也不讲究。 

  晓芸父母到的时候,于雨朋已经点过菜,还要了一瓶白酒。几个人见面寒暄几句落座,于雨朋为晓芸父母都倒满酒也为自己倒上,却笑着示意梁晓芸说话。 

  “爸,妈,雨朋公司打电话来有事情要他回去,我不放心他一个走,所以——所以——”梁晓芸怕父母不高兴说话吞吞吐吐的,“所以我们买了明天下午的机票,打算回去。” 

  “你这孩子!回来一次就在家住一晚上啊?”晓芸母亲俊秀的脸庞慢慢沉了下来,“你们俩的事儿是不是该给我们个交代?回来干嘛了?” 

  梁晓芸的头迅速低下来。其实她每次离开家都觉得很不舍,这次却想赶紧逃走,免得被父母逼婚。 

  “阿姨,其实晓芸的工作是忙了些。”于雨朋害怕梁晓芸难过,赶忙笑着岔开话题,“尤其是刚升任副局长,要管的事情也多。” 

  “哎呀!我的宝贝儿闺女升职啦?”梁铜山高兴地接话,“干得好!” 

  梁晓芸瞄了一眼兴奋的父亲,看来于雨朋的办法可行。可她心里清楚得很,就算拖过这回,下回又该怎么对付?她跟于雨朋之间是永远不可能有结果的,惹父母伤心是迟早的事。 

  “是啊叔叔,我就说是将门出虎女嘛!”于雨朋接过话说,“晓芸正是节节攀升的时间。” 

  “不错!工作重要!国家和群众都需要你,你就好好儿努力吧,趁着年轻好好儿干!呵呵呵……”晓芸父亲脸上乐开了花。 

  “叔叔、阿姨,咱一起为晓芸的升职干一杯吧?”于雨朋不失时机举起酒杯。 

  “何止一杯?我们要干三杯!”梁铜山也举起杯,“感谢党组织,感谢人民群众,感谢——” 

  于雨朋看晓芸父亲说到兴头上,话也变多了,连忙高兴地接上:“最该感谢的是您二老。叔叔,阿姨,小于敬你们!” 

  “好!好!”梁铜山兴高采烈地扭头看着老伴,“小婉,你也喝两杯。” 

  “铜山,你——当着孩子们的面儿,别——”晓芸母亲脸瞬间变得绯红,头也迅速低了些,本就俊俏的脸庞,更增添几分韵味。 

  晓芸母亲叫赵小婉,但自从有了梁晓芸,梁铜山开始称呼她“晓芸妈”后来又简化成“她娘”。所以老人家心里也泛起久违的悸动,腼腆地举起酒杯。梁晓芸也端起茶杯,四人碰轻轻碰一下,老两口逼婚的危机再一次被化解。 

  夜深了,于雨朋送完梁晓芸一家,顺着长安街朝招待所方向走。 

  这时的长安街灯火辉煌,让人仿佛置身于霓虹交织的海洋,天上的银河相比之下也失去了光彩。街道两边的每一个光亮,每一扇窗,或许都深藏着古城里不为人知的神秘故事。或许哪个犄角旮旯,就是某段特殊历史的见证。街道上没有白天那种车水马龙般的忙碌,寥寥无几的行人匆匆地擦肩而过,谁也不注意谁,也没必要注意谁,似乎已经习惯了各自的轨迹,身边的繁华仅仅是生活的一个片面。而大家,包括于雨朋在内的所有人,都只是这城市里匆匆来去的过客。 

  于雨朋禁不住又想:不能光看世界变化快,我的人生又何尝不是个短暂的行程?事实上我何尝不是谁人生里的过客?又或是谁生活中的插曲!又或是不起眼的片断!是啊,人生匆匆而过,短如白驹过溪,却还要纠缠于各种是非无奈!想着不由得长长地吐了口气。我定要坚持自己的理念,走一个属于自己的无悔人生。 

  早上七点钟刚过,北京的早晨非常安静。招待所房间里的于雨朋在靠窗的床上睡得正香,忽然感觉有人刮自己鼻子,赶忙睁开蒙松的眼睛。一个漂亮的脸蛋儿跃入眼帘,是梁晓芸。向来不化妆的她今天画了个淡妆,齐肩碎发拢到脑后,扎了一个很小的马尾,正瞪着一双黝黑的大眼睛注视着他的眼睛。那深邃的眼眸里一汪秋水绕来绕去,绕得他新潮阵阵翻涌,真是我见犹怜。 

  “芸,你又到我梦里边儿了?”于雨朋梦呓般地轻声问。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梦呢你!”梁晓芸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还不起床?”说着莞尔一笑,手扶着他的胳膊要坐起来。却被于雨朋一把揽在怀里:“我不要起床!我还要继续美梦!”话音未落把嘴凑到她脸上亲了一下。 

  “哎呀!我的妆!”梁晓芸红着脸娇嗔,“不害臊,你的梦早醒了,都过了几天了。”又要起身。 

  “芸,你就是我的梦,是我现在追逐的梦。”说着把她压在身下,忘情吻她脖子,手则开始脱她裙子,简直像头发情的雄狮。 

  “哎呦,我的头发——”梁晓芸伸手把头发散开。话没说完嘴巴又已经被他灼热的唇捉住,撩的她的情绪也迅速膨胀,呼吸渐渐急促。慢慢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陪他疯了起来…… 

  微黄的阳光调皮地跃进窗帘缝隙,带着几丝初夏的温,闪着不一样的光……房间里的空气变得轻快,妩媚,还有那带着淡淡花香的略显急促气息…… 

  这里的时光依然安静,除了木床发出的“吱吱,吱吱,吱吱…… 

  上午十一点半,梁晓芸牵着于雨朋来到她家。他们已经退掉招待所的房间,打算吃完饭去机场。晓芸母亲早上说一定要让他们吃了午饭再走,她也想多陪父母一会儿。这几天除了开会几乎都跟于雨朋在一起,就算回家也是上床就睡,觉得对不住日渐年长的父母。 

  晓芸母亲在厨房里忙着,两人在客厅陪梁铜山聊天。 

  梁铜山又语重心长地对二人说了不少的大道理。年轻人以事业为重是好事情,但年龄也都老大不小,婚事能早就早,哪个老人不希望有机会看到孙子辈承欢膝下呢?出门在外除了要小心谨慎,还要经常给家里打电话,他的年纪已经不小,说不定哪天眼睛闭上就再也醒不过来。于雨朋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叱咤风云、严峻高大的首长,此时只是个殷殷期盼孩子幸福的普通老人,心里不禁升起无限感慨和强烈的愧意,只有频频点头尽量给老人宽慰。 

  晓芸母亲给他们的面里加了荷包蛋,又铺上香葱、黄瓜丝,最后浇上特制炸酱。于雨朋第一次吃这么味美有爱心的炸酱面,忍不住边吃边赞:“阿姨,这炸酱面咋这么好吃?有秘方吗?”说着把目光看向梁铜山,“叔叔真是幸福!” 

  “那是,她娘做的炸酱面可是全京城数得着的!”梁铜山脸上充满惬意的笑。 

  “看你们爷儿俩说得邪乎的,哪有那么好?”晓芸母亲嘴里是不屑的语气,脸上的愉悦却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 

  “就是!阿姨,回到洛城我会想念你这炸酱面的!”于雨朋继续称赞。 

  “想吃了随时回来,阿姨乐意天天做给你们吃。”晓芸母亲不再刻意的矜持,乐得咧开嘴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看你说的!孩子一来一回几千块,就为了你这一碗面?”梁铜山嚷着,貌似不赞成老伴儿话,但脸上的笑容却十分受用。 

  “叔叔,我觉得这碗面,值!”于雨朋微笑着说。 

  “晓芸啊,别光顾着工作,也跟你妈学几手。等你们结了婚了,也时不时在家做几顿饭,天天下馆子多伤身体?”梁铜山的眼光在宝贝闺女和于雨朋之间来回切换,似乎已经认定他这个女婿。 

  “就是!总不能俩人儿一对儿工作狂!”晓芸母亲跟着说。 

  “哎——呀!你们女儿不至于这么不济事儿吧?”梁晓芸撒娇地噘起嘴巴,幽幽地瞥一眼于雨朋说,“哎,炸酱面有什么难的?等着吧,回去就给你露一手儿!小馋虫!”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吃饭,这融洽气氛不仅让于雨朋觉得身心愉悦,还深深地印在梁晓芸脑海里,很多年后还十分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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