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躺在里屋,眉目紧皱
有时候真的睡了,有
时候在装睡
醒了后,他黑着脸抽烟
将所有的房间走了一遍
在奖状箱里摸了摸
在姐姐不长的秀发停过
在我的头上,轻轻地敲了栗子
力度恰好。让我说不上讨厌
让我不忍叫醒一旁
农忙后的阿妈,她肩酸
腰疼,手臂抬不起来
后来,我成了白白胖胖的男人
握着一袋粮食,领着黑狗
去了远方,再后来
种种迹象,随着声音传来
都开始模糊
都开始簌簌地响
直到重回田埂,重见
一棵树和一座山
我的心就开始疼,
一直疼,疼到不行
2015、4、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