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语:
天地浑圆,因宇宙对其均。
宇宙由气而生一点,由一点而发。
宇宙天地甚独,以此而创知己为伴。
一
一团团沉重的气流环绕着这个亮点,渐渐涌入点中。砂石与尘埃伴随着气流的方向也窜进其中,它们以此点为中心,不停地旋转着,同时又有新的气流,新的物质加入其中。可是无数的砂石与尘埃涌入后,却不见此点有任何反应,好像很安稳的样子。就在它们飞速的旋转中,由于速度的不一,激烈碰撞后导致的火光也为它们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可是由于那个亮点的吸力,它们制造的出的火花也只是瞬间而逝,大概是它们数量的原因,它们制造出的光明从来没有间断过。它们这样激烈的动作也只算是个无声的电影,大概没有谁敢为它们传导它们创造出的声响。它们就这样无声无息地交流着,也无法看到时间的方向,更无法计量时间究竟过了多久。这儿除了这个点外,什么也没有,除了它别处就连一点气息,一颗沙粒,一粒尘土也没有。那么这个点所吸进的砂石与尘埃,还有这个点所发出的光又是从哪儿来的呢?难道它的内部有一种无法让人看到的惨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问号。难道这些东西就没有源头?
时间对于这个点来说好像没什么概念,砂石与尘埃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动作,那个点依旧发着那一如既往的光芒。这样的动作不知重复了多少遍,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亮点周围的物质好像停止了运行一样,突然这个点的光芒开始变暗,同时也在急剧缩小。慢慢地变得漆黑,同时这个亮点好像厌烦了这样的动作,它开始拒绝外来的物质,就在这一瞬间它四周的物质唰的一下突变不见。此时已看不到时间的方向,无头也无尾……一无所有开始成了这里的一种新形态。
突然,“轰隆隆,轰隆隆……”,这种剧烈的响声慢慢打破了静止的时间。“咔嚓”,一声巨响,一条好似白色裂缝的东西不知从何处瞬移到此处,随后又有无数条与之相似的白色裂缝从不同的方位覆盖了一层又一层。慢慢地,那个点就在这种狂暴的鞭打中,又发出白色的光芒来,这时的光芒特别强烈,好像能把一切吞噬。这个点好像吃多了东西,它的胃开始猛烈地运作起来,迅速膨胀 又迅速缩小。如此反复无数次后,它变得彻底崩溃了,它再也承受不住内部的冲击。一声声巨响,同时又伴随着嗜血的火花,不同响声波动的冲撞,使内部物质的距离越来越大,但是它们互相的吸力总是让它们自己不愿离开。此时亮点的慈爱也在不断地上升,它轻轻地抚摸着那些还在害怕的孩子们,你们一定要相信自己,你们会成功的。随着内部的更加坚定,整个亮点便逐渐膨胀开来,它体内的气流开始向四面八方冲去,点所吸取的一切都随着气流向外散去。这一切的一切,好像是这个点积聚了无数时光的愤怒,也可能是它内部长时间密谋的集成。它一声巨吼,好像一个尘封了无数层的巨大冰球,从内随之一点点破裂开来。点的灵魂看着正在扩张的自己,这一刻它用它最后的一点意识包裹着散发着的气流。“我的力量只能送你们小小的一程,接下来就靠你们自己了……”那些向外散去的气流不断地向未知之处进发,它们好像有着无穷的推力一样,带着自己的使命开拓着新的边界。
在这个刚刚出生而又不稳定的空间中,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些小小的尘埃之间互相碰撞,它们两两的冲撞力,不得不使它们粘在一起,并互相磨去身上的棱角。这些小小的尘埃大概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跟别的东西结合在一起,它们或许根本不会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大吸小,小随大,小小的尘埃们就这样循序而渐进地交流着,互相补充。在气流的冲击下,从那一点迸发出的物质相互碰撞,相互融合。它们或许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但是它们的运动好 像很有规律,它们好像是被随意的抛洒出去,或许这个“随意”就是一种玄而又玄的大道。
这些微小的物质,它们之前相识吗?它们知道自己从哪儿来吗?它们在这儿究竟要做什么呢?这个没有源头的问题谁能回答它们呢?这个点瞬间的爆发力好像征服了一切,它所凝聚的物质,在它这里早已荡然无存,它原来的位置好像一个巨大的空洞,深不见底。不知这是它在征服还是在付出,也不知它这样做它自己能得到什么,或者说它在期待着什么。大概我这样说可能会惹它生气,因为它深知,它自己体内的东西都是一些不知名的地方赠给它的,自己只是那些物质的一个表达者,传递者。在它的周围也是空荡荡地,什么东西也没有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这个空间在不断地扩大着 ,而且向外推进的速度也在不断加快,一股股爆炸声,使整个空间都随之晃动。这样的情况反而使整个空间热闹了很多。一个个大块或小块的陨石不断炸裂开来,迸发出来的物质,被陨石蹭出的火光引起了熊熊火焰。这儿不再那么黑暗,淡淡的火光,让那些到处游荡的小家伙们有了方向。或许是由于黑暗,这里才出现了一些可以照明的火光。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随着空间的扩大,这里的景色让人不禁想起了“天堂”二字。那些不知是什么凝聚而成的星云,在无序的空间里有序的变化着。这个空间的发展道路,也不知这个点是否已事先预料到,自己是否有方向,是否有尽头。大概时间会慢慢证明,它的力量是多么得巨大。也不知它为何要这样做,或许它认为散发是自己的使命,也可能它觉得这些东西根本不属于自己,当那些无名的物质进入到它身体的时候,它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或许是它太过寂寞,它在寻找,它在等待。
此空间中的物质都相互制约着,互相吸引着,补充着,有时它们之间极度地融合,致使它们自己都忘却了这种痛苦地约束。但总体趋势还是以小顺大,以大护小的,这也是值得欣慰的事啊!
在这个空间里,有一个小小的区域自成一体,它的身体上好像散发着一股灵气。可能是因为这个小区域太过阴冷,无上的慈爱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区域的中心部分。在那个中心处一个发着红光的大火球静静地呼吸着。有时它好像极其生气的样子,它不断喷出毒烈的火焰拍向周围那几个由无数尘埃合成的星球。火球的周围还环绕着许多的小星球,只是它们离火球的远近不同罢了。
这些小小的球体起始或许因为寒冷,不得不打着哆嗦围绕着火球。这些球体或许不知道由于自己与火球距离的原因,今后的命运也都相差甚远。但是它们是公平的,只是使命不同罢了。它们不停地重复着自己的轨迹,它们自己或许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在这样的位置,为何要如此始终如一的运动。
时间慢慢过去,它们之间由于各有所需,现在的空间变得越来越平静越来越有秩序。此空间随着向外散去的气流慢慢向上攀升,或许是它想多开拓一些空间给自己的孩子们。
这个巨大的火球无疑是这个小区域的主导力量,如若没有它的存在,真不知会发生什么。这个火球好像时刻都在变化着,不断地收纳着那些无家可归的小家伙,并逐渐变大。很不幸的是,离它近一点的星球都被它所吞噬,它的火光仍不断向外延伸,或许是它内部的剧烈运动,使其外部的毒火一股一股地向外喷射。它那发出的火焰好像一只只手一样,从不虚发,并使它不断壮大。不过它自己很清楚,身上的火光是从哪儿来的,它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断变大。
二
在这个区域中有一个小星球很独特,它显得特别安静,它那发着蓝色光芒的球体很是显眼,它远远没有离那个火球较近的几个星球狂暴,也没有离那个火球较远的几个星球那样阴沉。由于距离的缘故,它得到火球所散发出的热量也较少,因此它身体的大部分都被冰覆盖着,但它身体的其它部分也能看出它本来的面目。时光匆匆地环绕在这个空间里,这个小小的地方也在悄悄地变化着。火球的体积不断变大的同时,稍微离它近一些星球也都随之而去。以前离它远的,现在也逐渐与之靠近。有些球体也忍受不了火球对它们的拍打,时常发出惨痛的怒吼。而那颗发着蓝光的星球现已变了模样,它身上的冰衣现已消融,一块暗黄色的陆地浮在水球上,如若从某一角度看,这颗球体就像一滴水浮在空中。以前看似平静的它现已变得有点狂暴,好像一只被冰封很久,刚刚冲破封印的野兽。在这个区域中还有很多分散的陨石,它们大小各异,没有归宿,而且它们还没有自由,只能被那些大星球吸来吸去,像是个玩物一般,轻飘飘地游荡在这个区域的各个角落。它们并不像那些大的星球有着稳定的轨道,还被温暖的大火球抚慰着。它们虽然也能得到阳光的沐浴,但是却时不时因大星球的转动而被动的隐藏起来。由于这些星球和大火球对它们的作用,它们其中的某些兄弟也会被无情地拽走,狠狠地撞进它们的身体里,与它们融为一体。
这颗蓝色星球的愤怒也时常冲到外界,在它周围的陨石也都为之而颤动,一不留神就被吸到这颗星球上。一个个巨大的冲撞力,使它卷起高大的巨浪,不断地喷出浓的似血的岩浆。面对狂压过来的水墙,大地也急忙将身上的浆液卷起,冲向狂压过来的海浪。水火激烈地斗争,时常弄得彼此消亡殆尽,无力再争。岩浆与水地碰撞形成的烟雾不断向上攀升。这儿好像一个大火炉,煮着美味的食物,天地共同等待着食物的成形。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由于陨石的强烈撞击,使其内部的活动更加剧烈。岩浆向外顶着大地,海浪铺也铺天盖地的翻滚起来。
岩浆慢慢地布满了整个陆地,由于岩浆的蒸力对海洋的作用,在潜水区域,滚滚的热流用尽慈爱之力将大量的海水霸道地拔起,不断向干燥的空中扔去。在整个星球上面除了火与水和飘在上面的烟雾,再也没有其它东西可以显露出来。苦闷的环境不得不致使大海痛苦地仰天长啸,并且伸着巨手试图将天空撕破。岩浆在陆地上慢慢流动,好像没有尽头一样,它不断地流向海洋之中,还时不时地从海洋中喷射而出,尽情地在海洋中流淌,形成了一个个海上火焰之城。有时已分不清哪儿是海洋,哪儿是陆地。宇宙中的陨石还不间断地冲击着它那薄弱的防线,这样的情况不知持续了多久。
在火与水的交融之下,各种各样的气体急促地上升到高空之中,它们之间还时不时地进行着激烈地碰撞,摩擦出的火花响彻云霄。在这个星球的高空中,一层一层的气体环绕着它,还将它包了一层又一层,这一层一层的气体或者可以给它带来好运。
由于气体原因,宇宙中已显示不出它的本来面目,它在其中若隐若存,神秘地变化着,或者它想给宇宙一个惊喜。
经过这一通地发泄,它内在的浊气好像少了很多,现在的它已看不出以前狂暴的模样。它大概是得到了宇宙地奖励,慢慢地换上了宇宙恩赐的新衣。那一块现已变得微黄的陆地再次浮现出来。大量的热力好像使岩石内部的小分子们失去了彼此的吸力,它们互相看着对方慢慢离自己远去,但是它们很淡定,因它们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经过岩浆长期地覆盖,和那个大火球孵化地洗炼,陆地表面的岩石已被精炼成细细的土壤。由于大火球和其它星球对它的各种作用,使它可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的任务。它不停的围绕着火球转动,好像这种动作变成了一种静止,好像整个区域都不再运动了一样。
由于这个星球上的温度不一,强烈的气流带着海水到处游荡,时常冲击着孤零零的大地,气流卷起的尘土,也时常对着海洋进行着强烈地反击。以前星球内部的翻滚,使外部也变了模样,就像犁地一样,使整个大地焕然一新。虽然现在这个星球比较安静,但是也时常会有一些调皮的小家伙从天降落,前来寻找新的朋友。值得庆幸的是,由于气流对陨石的阻挡,一般大小的陨石在还没落到星球表面上时,就化成了一束光,成为了星球中无形的一部分。这大概是星球中的气体分子一个个窜进陨石的身体中,慢慢将其切开,并将其同化。
这个星球上有很多小小的分子随着气流飘来飘去,随着海浪起伏不定,随着尘土混乱飞舞。在高空中它们遭受着雷电的摧残,在海洋中它们承受着海洋的拍打与冲击,在陆地上还时常与岩浆为伴,也不知,它们是快乐还是痛苦。这些小小的分子们经过长期地鞭打或者是洗炼,它们渐渐认识到对方的处境与自己相差无几。也不知它们以前是否相识?它们是产生于宇宙创始之前呢?还是产生于宇宙创始之后呢?这个问题我看只有它们自己能够回答。
海水与岩浆的交融使得天地有了新的变化,不同物质,或者说是不同气体的相互碰撞,使这个星球产生了更加神秘的气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温度与环境对分子活动的影响,使它们的活动空间更加广阔,或许他们以前真的是老朋友,经常聚聚散散。这里的每一种物质都透露着宇宙的气息,它们或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伙伴。但是它们无论如何都是这个宇宙的创造者与开发者。
分子之间的相互碰撞,让它们自己有了一种不为外界所知的一种变化,或许它们的变化连它们自己都不知道。它们在时光中无形地交融,使得自己组合成了一种可以转换外界物质的一种新个体。这种奇异地变化,从此让它们踏上了新的路程。这些一个个刚形成的小东西,在海洋里尽情地游荡,它们每时每刻都在享受着海洋与阳光对它们的爱抚。它们这样至高无上的生活在宇宙创始以来大概是独一无二的。在宇宙创立的时候,这个星球可谓是千疮百孔,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不知它是否会羡慕或者说嫉妒这些小家伙们。也有可能是它为了这些小小的东西,而预先挡住了宇宙对它们的摧残。
巨大的海洋翻滚时好像一个庞大的摇篮,这些小小的调皮鬼们在这儿静静地享受着宇宙对它们的恩赐。从此,这个星球不再孤独,因为这些小家伙的活力充斥着它整个怀抱,它再也不会因为寂寞而无故生气。这些小家伙们不断地吸取着海洋中的营养物质,在大火球的普照下,它们快速地成长起来。它们还不间断的分裂着,繁殖着。它们并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更不知道未来的道路该怎么走。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它们才能不急不慢地发展,才会有以后巨大的辉煌。
三
现在的星球表面上依旧被一些沉重的气体包围着,由于以前岩浆对陆地的侵蚀,使岩石大量焚化,其中大量的炭得到了充分地燃烧。形成了一层层沉重的二氧化碳气体,它用那柔软的身体环抱着半睡的星球,背着那到处乱窜的气体。每当海洋看到饥渴死沉的天空和大地时,它身上无数的水分子就不受控制地积极涌入空气中,随着风儿慢慢向上天空飞去。宇宙中的陨石还不断地冲击着浑浊的气体,那些小家伙沉浸在海洋中或许感受不到外面激烈的场面。空中大量的水分子时常会聚在大地之上,它们那轻快的身体使原先漫天烟尘的空气变得透明而清新。由于大地内部的运动,整个陆地早已变得凸凹不平。那些高高的凸起部分,有很多早已耐不住寂寞,经常寻找云儿为伴,拥抱天空谈情。那高高的顶部或许因为孤寂,逐渐变得冷漠无情,把那降在上面的雨水全都死死冻在了上面。还有那些被陨石砸出的大坑和下陷的土地,早已被雨水灌地满满的,或者它是想用水来填补自己身上的空洞。随着雨水的降落,空气流动也相继加快,高空中大量的气体随着气流的交叉而相互碰撞、摩擦,随之产生的火光与雷电在高空中不间断地游走。有时大地的厌烦之气也会显露出来,浓浓的岩浆像瘀血一样向外流淌,有时也会大大咧咧毫不顾忌地从大嘴之中呕吐出来。这些震天动地的响声大概也不会影响到那些小家伙们的生活。它们好像很有策略一样,随风而动,顺势而行。
由于海浪的原因,有些宇宙宠儿们也时常被冲到陆地上,经过风吹日晒而丧失自己的功能,可怜的它们再也不能回到天堂一样的家园了。时间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过去,这些宇宙的宠儿们时时刻刻都在变化着,或许它们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变化。它们只会按己之所需运行在这个庞大的区域。直到有一天,海面上出现了一些绿色的东西,这些东西大概就是由那些宠儿们分化而来的,但是它们并不知道。还有一些小家伙好像还保持着原来的形态,但是无人知道它们的目标。这些绿色的小东西紧密地连在一起,共同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和风儿的柔和。而那些小家伙们还在随海浪翻滚着,当这些绿色的东西见到它们时,或许它们小小的身体上会全部布满问号。或许会问那些小家伙:
“你们是什么玩意啊?”
这些绿色的小东西还是做它们以前的工作,不停的分裂、繁殖、分化。它们的出现好像使大地更加安静,雷电也不响了,岩浆也不再敢轻易流淌出来,海浪翻起也不敢拍打它们。这些小小的东西与外界的接触,使大地增添了一些新的东西。它们就像一个转换器一样,大量的气体都涌入它们那小小的身体里,同时它们也会对外界一种特别的滋养,给予外界意想不到地回答。从而大量的氧气也不间断地从它们的口中轻轻吐出,这好像两个神秘的高人在进行着不为人知的对话。
时光渐渐流淌在宇宙的时空当中,这些成片的小东西随着海浪在阳光的抚慰下到处游荡,它们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几乎走遍了大海的每一个角落。而那些还没有进化的小家伙们,早已与大海融为一体,它们之间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神秘地交融。在这个星球上,恐怕只有那一整块的陆地对它们来说,一直都披着一块神秘的面纱。
由于海浪对陆地的冲击,那些绿色的小东西也时常趁机去亲吻大地那嫩嫩的皮肤。但是,每一次都是一瞬即逝,这好像是大海在故意嘲弄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些绿色的小东西好像吃了什么兴奋剂一样,大片大片地停留在海边,它们好像已经感受到了那种迷人的气息,正在从土壤中慢慢渗出。它们好像已经抓到了那张神秘的面纱,正在兴奋的摇曳着。大地好像也是极其兴奋的样子,一股股沙尘顺着风儿温柔的飘进大海之中。那些在海边漂着的小东西好像听到了满意的回答,有一种想要跳起的样子。它们之间这种默契的迎合,使它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它们好像是久别重逢的一对情人,彼此站在大河的两岸,他们脸上欢快的笑容,透露出它们心中无上的喜悦。他们彼此深情地望着,共同奔向远处的大桥。它们之间好像早已抛去时间的概念,一起等待着想聚的时刻。
上天对它们的眷顾,使它们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小东西们也在无形地变化着,可笑的是,它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早已附着在了大地之上,大地那温柔的气息每时每刻都在充斥着它们的身体,它们或许不知道以前海洋里它们无数的祖先早已融入大地,可能它们的祖先所化成的物质,早已无声无息地进入了它们的身体里面,成为了它们身体中的一部分,无形中这些小东西又上了一个台阶。
这些小东西虽然已在陆地上扎根,但是它们微小的身体依旧不能脱离大海远去,大地与海洋质朴的爱使它们不知不觉地成长着,或许大地与海洋一如既往的柔化之心,让这些小东西已感觉不到这是一种温柔。它们或许根本不知道这个星球以前是多么的狂暴。它们以前的时光或许是它们今后最美好的回忆。
由于大地与海洋共同对这些小东西的洗礼,使得它们飞速成长。大地与海洋的气息源源不断地涌入它们的身体之中,这些小东西也极其聪明地把这两种气息合二为一,组合成了自己身体所需的一部分。天地和海洋的灵气不断地从它们的内部冲击着它们的身体,它们不知道自己和兄弟们的变化,更不知道它们其中的一些兄弟早已换了模样。
风儿强烈地吹着它们,它们跟着风儿的呼唤早已远离海洋,飘向了大地的各个角落。不知不觉中,这个星球早已换上了新的着装,走向了那更遥远的未来。
四
宇宙现已变得安静了很多,安稳的空间环境好像使它发展的更加迅速。它们的路究竟有多长?这个问题那个亮点能给得了我答案吗?时间慢慢过去,这星球中的陆地早已无声无息地穿上了绿色的花衣。在宇宙看来,这里好像有一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觉。是时间让这里变成了梦幻一般,宇宙因为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也露出了那神秘的笑容。
或许那些曾经在海上游荡的小东西不敢想象自己会有如此的身躯,那些高大的树木,盛开着的花朵使这儿的每一丝气息都变得灵动起来。或许是高大的山脉容不下那些几乎与自己齐肩的树木,它开始慢慢嫉妒这一景象,时常喷射出浓浓的岩浆,流淌在它们的每一片叶子,每一根树杆,每一枝花儿的中间。那一根根还没有被火焰侵蚀完的枝杆上,还在慢慢滴落着浓浓的浆液。风儿与地心共同地作用,使大海凶猛地奔向远处的森林中,一些没有被岩浆侵蚀的花草树木,也被它那强烈的劲力给甩到深渊。
随着海水与岩浆的交融,那一片一片的火海,慢慢升起滚滚的“狼烟”。在大地的一阵翻滚之后,大片的某些地区又变回了以前的荒芜,只是身上的颜色变得更深了,好像铺了一层又一层的黑纱一样。但是也有一些幸运者们悲伤地站立在黑纱的小孔之中,被高山上流下的生命之溪环绕着。那些清纯的溪流只好用自己光鲜无污的气息悄悄地抚摸着那些已经全身发黑而又冰冷的躯干,越来越浓的水流,一直延伸到广阔的大海之中。
慢慢地,时间将这一切都埋没了起来。在长久的时间中,大地就像大海一样不停地翻滚,以前的那些伤痕,都被厚厚地尘封到了地底。这个星球就像一个搅拌机一样,万物的融合使这个小小的尘埃变得更加有色彩。
时光之水不停地围绕着这个星球,在这期间,有好多事物都在静静地重复着,在这无数次的重叠中,大地也在努力地变化着,创造着,等待着。大地依旧披着绿色的风衣,在宇宙中依旧被无情地驱赶着。大海还是那样的汹涌,残忍地反噬着自己的身体。不知那些曾经未进化的小家伙们是否还在海洋之中奔跑,那些小家伙们或许不知道自己早就改变了原先的形态。
一簇簇长条状的东西紧紧地附着在海底,一大片一大片地在海中摇摆,它们就像陆地上的树木一样随风飘扬。突然一团像叶子一样的东西飞快地窜进这片海底森林中去,紧接着一个巨大的怪物张着大嘴随之而来。这个星球可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群小家伙在自己的身体中乱窜。或许那些小家伙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不用再跟着海浪到处奔走,自己可以跟着自己的意愿在海中游来游去。在这茫茫大海中,一幕幕精彩的故事正在陆续上演。
大片的海底森林成了这些鱼儿和广大动物的摇篮。在这儿,它们的斗争从不间断,一条条大鲨鱼经常疯了似地捕杀着前方成千上万的小鱼群。那些小鱼们几乎没有安静的生活过,每天都在被动地快速游荡。这好象是一场游戏,你追我赶,不死不休慢慢成了这场游戏的主旨。或许正是这一场场永不停止的斗争,使这个世界变得精彩。
那一个个狂暴的捕食者或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吃那些对它们来说十分微小的鱼儿,那些小小的鱼儿可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疯狂地游来游去。它们不管是谁,都是这个星球孕育出来的宠儿,为何它不尽力地保护它们呢?这一切一切地变化,好像都是它在等待着什么。
大海中自从有了这些活蹦乱跳的生灵们后,其中的死亡之气也越来越浓重。大海的怒吼,经常把这些生灵们弃之不顾,让天空和大地共同吸走它们身上潮湿的气息,以此来检验自己的成果。小小的鱼儿们经常在海面上跳来跳去,陆地上的花草树木以各种姿态向这些陌生而又熟悉的小生灵们招手,鱼儿们同时又以欢快的身姿向这些陌生而又熟悉的朋友们回礼。有时也会有庞大的身躯将那一幅幅婀娜多姿的画面撞碎,随后海面上就出现了一种极其扎眼的颜色。那变了颜色的海面上随即露出一个巨大的头颅,欢快地向陆地上神秘的同伴抛出诱人的飞吻。
不管是海里的哪一种生灵都对那片神秘的土地充满着好奇,海边无疑是这茫茫大海中最温暖最神奇的地方了。在这舒适的海边上,它们也常常观看到森林与岩浆神秘地对话,由于距离的原因,它们甚至可以感受到那火光的蔓延。
纵使在这浅水区,它们之间的争斗场面,一点也不亚于深海中的狂热。大块头的举动,使它们自己有了很多意想不到地收获。或者是大地对它们那种特殊的喜爱,一次次把它们召唤到自己的身旁,致使它们对大地产生了“依恋”,大地不得不让它们永远陪伴着自己。大海对这其中的生命都很眷顾,正是由于这种眷顾,使它们中的每一个种类都变得很公平。大地与海洋经常进行着那不为人知地对话。
有时这个星球狂乱的思路,致使地心的跳动也变得强烈起来,同时这个星球的血气也变得无比膨胀,一根根血管的破裂,使大海中的某个区域成了一个大砂锅,海面上冒着热滚滚的气泡,一条条大小不同的鱼儿顺着气泡的方向,慵懒地露出自己已变换了的身体。风儿与大地致使大海翻来翻去,也不知它是痛苦还是兴奋。心情久久不能平息的它,随着风儿慢慢奔向了远方。
陆地上高大的树木不知东西地望着不远处的大海,它们也成为了一个默默的承受者。这种看似灾难的场面,或者是这个星球在寻找着什么,有可能是它在考验着自己的宠儿,也有可能是宇宙在询问着它。在大海中,有很多的幸运者每天都在这儿兴奋地游来游去。它们好像非常喜欢刺激的感觉,经常在江河的入海口接受着重生地冲刷。或许是河流从陆地上带来的神秘气息,它们正在改变着这些可爱的生灵们,这也有可能是大地与海洋之间的谋划在改变着它们。
五
在时间这条无休止的长河中,宇宙从来都不那么平静,它时常给这个星球补充养料,它也害怕时光之刃会把这个可怜的孩子给刮平。这颗星球在宇宙的爱抚下快速地成长着,它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把自己酝酿好的时光之水,撒在这个星球上。同时这个星球的进步与发展也在无形中被宇宙观注着。在大地上的一座山下,隐隐约约有一个小东西在河边用爪子捕抓着河里的小鱼,由于鱼儿对它的诱惑过于强烈,扑通一声,滑入小河中。而它又摆动着四肢,极其狼狈地爬上了岸,然后它又急忙甩了甩身子,刚向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小河,失望地跑向了远处的山上。
一阵阵狂风又吹过了这个小小的地方,大地看到这一幕,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在一片森林深处,传来了一阵阵神秘的吼叫,一群神秘的生灵欢快地在那儿打闹着。它们身着淡黄色的绒毛,长长的尾巴在风中不停摇曳,大大的耳朵随着空气分子的振动向四方转来转去,长长的嘴巴上面还附着一颗黑色的小鼻子。它们成群成群地在森林中穿越奔跑。
随着时间齿轮的转动,森林使越来越多的动物们会聚在了一起。它们之间的斗争像是与生俱来的,它们互相追逐,互相吞噬。它们在庞大的天地之间漫无目的地奔跑,“你追我赶”慢慢成了这儿的自然规律,可是当它们面对山崩地裂,却不知哪儿是希望之地。当它们面对滚滚的岩浆,和巨大的海浪时,它们才知道互相追逐才是天堂,大地的怒气或许让它们学会了真正的奔跑。宇宙带领着这颗星球,微闭着双眼,静静地等待着。
这个星球上四季的变化,让这些幸运的宠儿有了生活的目标,它们很多兄弟每年都会从南到北跑一个来回。或许是这个星球还没形成之前,就已经有了前进的方向,大火球释放的阳气与本来就存在的阴冷之气,共同影响着它。或许是宇宙有意地安排,那仅有的一片陆地却得不到这个星球上最强烈的阳光。每年的春天,都是这些动物们最欢快的时候。那些身体强壮的幸运者们都在展示着自己,每当得到异性的青睐时,它们都会发出大自然赐予它们的独特声音。天上的云儿也时常结合成各种形状,以此来表示大地与天空的喜悦。当大地刚刚披着鲜艳的衣服时,动物们的新生就落在了温柔的草地上,享受着大地对它们的祝福。
平静的生活总是短暂的,大地对它们的雕刻,风儿与河流对它们的冲刷,无不让它们时刻改变着。时光好像放慢了匆忙的脚步,它好像想在这儿做一些事。
一群鹿在广茂的草原上吸食着上天给予它们的赏赐,在它们的欢快中,完全感受不到死亡之气正在逐渐向它们靠近 。就在它们吃得正欢的时候,十多只凶猛的狮子从四面八方逐渐呈现出它们壮硕的身体,它们轻轻的脚步逐渐加快,一起冲向那依旧露着笑容的鹿群。当狮子们快要冲到鹿群中时,不知为何却停下了将要跳起的脚步,那不为所动的鹿群也渐渐抬起了沉重的头颅。此刻的大地好像被一股力量震出了一道裂缝,其中的一边的陆地正一点点往下落去。突然一只庞大的黑影迅速出现在了两只狮子的上空,那两只狮子本想回头,可它们的大脑刚要运转时,它俩就被黑影镇压到了地皮深处。接着一根粗长的尾巴向前一卷,前方正要抬起头的鹿群就被扫到了一旁,此时的上空突然落下一张大嘴猛地将其吞入口中。剩余的狮子见状,同时张着大嘴,朝着那只神秘的怪物吼叫,并果断地向这个大块头冲去,这个大家伙一转身,一根巨大的尾巴就将它们打下了地狱。那些无辜的亡灵并不知道,这就是这个星球上年轻的霸主之一 —— 暴龙。
饱餐一顿后,这个大家伙张开大嘴长吼一声,慢慢地奔向茂密的森林中。当那只暴龙回到森林深处之后,看了看自己居住的地点,发现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不见了。顿时,它眼中好像喷着熊熊火焰,鼻子中还冒着一股股热气,它叫出的声音好像能把整座森林摧毁,它的愤怒在森林中乱窜,很多无辜的树木也因此而夭折。随着心中泪水的滴落,它的身影也慢慢地消失在了森林之中,但它的愤怒依旧在这里回荡。在大地上的一条河流边上,几只长脖子的恐龙,在那饮用着天地的乳汁,它们边喝边吃,享受着大自然给它们带来的美味。还有几对恐龙夫妇,正在河边上缠绵着,表达着心中无限的爱意。
在它们不知不觉中,两个黑影早已倒映在水中,它们极高的警惕性使它们从深情中退了回来,它们开始用嚎叫来恐吓身边神秘的敌人。同时它们还试探着逃离这个充满杀气的地方,就在它们开始逃走的时候,两个神秘的身影从它们两边,先后出现在它们的视觉范围内。一只霸王龙和一只暴龙慢慢地向那几对恐龙夫妇走去,它们俩好像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之巧,它们用敌对的眼神相互交流着。那两只恐龙凶残地露出尖锐而又发黑的牙齿,它们俩虽然不是同一类,好像是上天给它俩的默契,使它们俩同时扑了上去,并且咬住了同一只恐龙的身体,其它恐龙见到如此场面,都慌忙地逃离了现场。
那只食草恐龙流出的鲜血让它们俩尝到了甜头,它们俩还不断地冲着对方嚎叫,它们都想将这只恐龙占为己有。这只食草恐龙依旧在剧烈的疼痛下挣扎,暴龙和霸王龙摇摆着身体,在猎物身上奋力地撕咬着。这只比它们俩大两三倍的猎物让它们的食欲大增。暴龙在啃食了一阵后,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它猛地从那只恐龙身上跳下,愤怒地看着还在吃着美食的霸王龙,一个纵跳就将另一边的霸王龙扑到地上。霸王龙蹒跚地站起身,怒视着暴龙大肆嚎叫。而那只残缺不全的食草恐龙,晃着身子看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它摇摆着还在向外喷血的身体,慢慢地离开了这个炼狱场。当食草恐龙沉重的身影消失在这里的时候,此处除了哗哗的流水声和树叶的飘落声,早已没了任何声音。不过这儿又多了几件东西,只见霸王龙和暴龙睁大着双眼死死地望着天空。
在这片陆地上,由于宇宙分配的使命不同,这儿的动物与植物的种类之多,或许连它自己都无法查明。那些在海面上蹦来跳去的鱼儿让陆地上的朋友看花了眼,而那些在陆地上奔跑的宠儿们,也会让跳起的幸运儿感到瞬间的奇迹。恐龙奔跑在这个好像没有边际的大地上,俯视着脚下的一切,在它们的周围好像从来没有弱者在那经过。它们的孤寂,时常迫使自己朝着大海长吼,对着天空撕咬。或许只有那些蹦来跳去的鱼儿,和那些空中飞舞的天龙和羽鸟,可以出现在它们的视觉里。
在这漫长又好像无穷无尽的时间里,恐龙们也时常感到一种,可以使神经错乱的恐惧。当空气流动加速的时候,海浪也随着气流,凝聚成一件件庞大的衣服竖立在傻傻的恐龙面前,它们的吼声只能使自己不住地往后挪动。那些好像从不属于它们的惨叫声震天动地。一阵强烈的气流过后,在那已经折断的大树下,只有几条小小的鱼儿在那已经冰冷的身躯上跳动着。
春夏秋冬不停地在这个星球上来回奔跑,也不知它们在这儿跑了多少圈。一次,春天成功地把冬天赶了出去,而它自己却渐渐放慢了脚步。这个星球的霸主们在河边饮用着从天上流下的泉水,一只雌恐龙深情地注视着自己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旁边的雄恐龙,还时不时地舔着雌恐龙的脸颊。河流旁边的树木,还在滴着冰冻了不知多久的水珠。外太空的平静并不是永恒的,那些没有归宿的陨石们,只能孤零零地在宇宙中流浪,一个个巨大的陨石在这个星球所在的区域漫无目的地游荡,其它的星球都想将其纳入其中,它们都尽情地向那一个个陨石群招手,唯有这个色彩鲜艳的星球排斥着它们。但是万事总不会都那么如意,这个星球自身的吸引力,再加上外界的推力,宇宙极其容易地就将其投入那个星球的怀抱。陨石群与大气层巨大的摩擦声,使整个星球都随之晃动。
危险一步步靠近,而那些正在欢笑中的恐龙们,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它们集体向天空望去。那些陨石无情地打破了这个星球的防线,霎时间,大片大片的火雨开始进入到恐龙们的视野内。巨大的冲击力让那些恐龙们开始不自觉地反抗,当陨石与大地融合的时候,它们才感受到死亡之神已经到来。陆地上的动物们开始到处逃窜,陨石与海洋碰撞引起的海浪,足以把整片陆地吞噬。作为霸主的恐龙们,它们只知道用巨吼对付天外来客。陨石对大地的撞击,使得一股股鲜血从它身上喷发出来。它那浓浓的血液瞬间就布满了大半个陆地,滚烫的液体顺着河道缓缓流向大海。
一阵嗜血地疯狂后,浓浓的烟雾开始包围着整个星球,它因为缺少了阳光的陪伴,而逐渐沉寂下来。那些没有在残忍的杀戮中失去生命的恐龙们,看着被火海和陨石埋没的同伴,它们早已忘记了斗争,共同低下昂贵的头颅,逐渐变得沉默起来。从来不属于它们的凄鸣声,开始冲向那浑浊的天空。由于浓雾长期地笼罩,星球上的温度逐渐降了下来。一片狼藉中,星球上的食物慢慢变少,庞大的恐龙由于吃不到食物,它们那高贵的身躯不得不倒下来,它们眼中绝望的泪水足以表达出它们的无奈。这些大块头被无情的气流冲击着,刺骨的风雪慢慢侵入它们的身体内部,沙尘一点点记录下了它们悲痛的眼神。大地的柔情逐渐给这些可怜的孩子,盖上了厚厚的棉被。
大地的阴气将沉睡许久的天雷,召唤了出来。天雷忍住悲痛开始为星球上的不幸儿超度,线条似的闪电不断地驱赶着浓浓的浊气,一丝丝亮光又重新回到了它的身旁,它那痛苦的笑声顺着天空中的细缝慢慢冲进宇宙中。哗哗的暴雨强劲地冲刷着这里,一些少数的幸运者开始探出头来,接受着宇宙的对它们的祝福。这些幸运者们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由于气温的原因,它们又将自己隐藏了起来。那些不知传了多少代的动物们,当死亡之神拥抱着它们的时候,它们或许真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拼命地奔跑。大概只有死亡才能够让那些动物们觉得恐惧,但却又对它们很公平。
也不知海洋为什么狂暴地翻着巨浪,或者是它在质问宇宙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但是宇宙并没有给它任何回答。
六
狂风带着沙尘游荡在陆地上,可能是它在寻找着什么。时间的气流使空中的白云飞速向前方飘去。慢慢地,时间将以前的伤痛尘封起来,时光好像又回到了过去,这个星球依旧是那么地光彩照人,风儿与大地、海洋又找到了当初的情谊。自从风儿找到了大树以后,又露出了那迷人的笑容,它的笑容告诉我们,它也不喜欢狂乱无束的奔跑,因为那样很累,很孤独;鱼儿又跳出了水面,开始向天空和陆地上的朋友们,抛出那阔别已久的媚眼。大地再也不会感到寒冷,大海再也不会感到寂寞。阳光抚摸着大地,河水从远方缓缓流下,风儿在森林中自由自在的飞舞着,或许风儿也明白,那没有舞伴的舞蹈只是自己孤独的发泄。在一棵大树下,一只可爱的羚羊在那孤独地吃着青草,突然,一支长长的细棍向这只羚羊冲来,只听见噌的一声,一股鲜血开始顺着长棍慢慢滴落。然后,几个腰上缠着藤叶的动物跑过来,它们脸上的表情表达着它们内心的喜悦。它们中唯一一个空手的家伙,将一动不动的猎物抓了起来,然后就兴奋地向远处的山上走去。
风儿轻轻吹拂着它们平滑而又黝黑的皮肤,凌乱而又布满灰尘的毛发,随着身体的晃动一点一点拍打着后背。它们就是大地的新生儿,这个星球生存的希望——人类。
那群人类提着沉重的猎物,回到了居住不知多久的山洞,里面正在沉默的人们,见到他们的勇士归来,都开始欢呼起来。他们虽然没有自己的语言,但是肢体和叫声,足以表达出他们的情感。而后,他们的酋长从人群中走出来,用手和表情表达着他对勇士归来的祝福和喜悦。他们每天都围着不知燃烧了多久的火堆,他们时常手拉手围绕在这个巨大的火堆旁,又蹦又跳,以此来表示对这个火堆的感谢。这个山洞的人们,每天晚上都相依而睡,也不知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多少年。他们或许不知家庭祖规之道,但是,大自然时时刻刻都在伸着手,给他们指导着前进的方向。
由于族群或者领地的不同,那些居住在不同地方的人们,经常进行着流血地斗争,大自然常常因此而不能更好地休息,但是它也时常伸出自己温暖的双手将其拉开。时间让这些人类学会了生存,让它们有了更高的追求。大自然给了他们智慧,他们会思考,他们所拥有的智慧,可以让他们更好地生存下去。宇宙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那一时刻的到来。
他们跟随着大自然的脚步,时时刻刻都在成长着。慢慢地,他们有了一种新的表达方式——语言。语言使人类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近,同时,也让这块陆地变得更小了。
七
在一个大山深处,一个身穿兽皮的白发老者坐在一棵大树之下。他微闭着双眼,神态淡然,长长的胡须随着风儿飘来飘去。他体内万物的气息庞杂而又烦乱,这些气息大概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根本找不到出路。也不知这位老者在这坐了多久,那些庞杂的气息只好顺着老者的心跳,在他体内游来游去,不停地旋转。老者始终如一的心跳,让那些气息渐渐静止在了这个地方。由于各有所需,慢慢那些气息便无规则地散落在了老者体内的各个角落。就当老者睁开眼的一瞬间,他体内所有的气息全都聚集到了心脏深处,凝聚成了一个点。睁开眼的老者缓缓起身,淡淡的笑声慢慢从他口中飘出。“乱则整,整则乱,可乱可整。妙哉!妙哉!”老者看了一眼身旁的大树,神秘地笑了笑,便向山上走去。不知为何,他走后,他那轻微的笑声还一直在这里来回飘荡……在一个用人类智慧凝聚而成的竹木房里,一个被狼皮包裹的婴儿,在床上安静地睡着。在这间屋子里,除了这个婴儿的呼吸声外,再也没有其它声音。阳光透过窗户,轻轻地打在婴儿的脸上,外面的树叶被风吹地哗哗的响,好像是它们在欢呼着什么。
一只外出寻食的母狼,正在向这栋房子走来。它奔跑的时候,还不停地往后看着,因为它明白危险总是来自后方,这大概是它长时间生活的经验。当它抬头往前看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慢慢地从这座房子的侧方绕了过去。房子里的安静,让它开始好奇起来,它若有所思地向这座房子挪动着。它不禁想起前段时间所遭受的苦难,它扭头看着自己后腿上已经愈合的伤口。它小心翼翼地围着这座房子,当它透过窗户看到里面没有一个人时,它向左右看了看,猛地从窗户跳进了房间里,它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找到,这使它变得有点失落。最后,它将目光落到了床上正在熟睡的婴儿,紧接着它就跳上床,开始嗅着这个婴儿的身体,最后它用舌头舔了舔婴儿的脸颊,叼起婴儿就从窗户上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羊皮,头戴花环的妇女,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皮袋,欢快地打开房门,看了看空荡荡的床铺,身体猛地一颤,手一松,皮袋就被她无意识地扔到了地上,里面的大米也跟着洒了出来。妇女开始进屋寻找,当她的目光游走到了房间每个角落后,她的眼泪与汗水也已经洒满了整间屋子。接着她神情一颤,就马上跑了出去,沿着房子的附近,跑了好几遍,最后又把整间房子翻了个顶朝天。妇女最后无奈而又失落地蹲坐在了房屋外的柱子旁边,眼睛呆呆地看着天上游走的云儿。
到了傍晚,妇女的丈夫回到家中。看着呆呆坐在柱子旁的妻子问:
“怎么了?儿子睡了吗?看!今天我抓到了什么?”
说着,男子把一只小狼仔提了起来。妇女被男子的一句话给惊醒了,慌乱而又掉着眼泪说:
“今天上午,我把孩子哄睡,就拿着前几天你打猎弄的狼皮,去集市上换了点大米。谁知道回来后,就发现我们的孩子不见了。”
说着,妇女哭得更厉害了。男子急忙跑进屋子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一冷,不受控制地走到妻子身旁。拉起妻子说:
“我们去找首领,让首领派人帮忙。”
男子把手中的狼仔往地上一扔,拉起妻子就往城里跑。他们走到首领住处,男子猛地推开首领房间的门。正在围着地图的众人都把目光投到了他们俩身上。首领巴问明他们的来意后,突然一个声音从众人中间飘出:
“会不会被狼叼走了?”
这一句话让那夫妻俩顿时没了希望。巴安慰他们说:
“不可能,小小的畜生还能逆天不成。龙炎,你和琪把心放宽,我即刻派人去找。”
“谢谢首领。”那名男子恭敬地说道。
巴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说:
“最近,稷的军队很不平静,我们应该多加小心才是,大家一定要加强防范,以免敌人偷袭。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是!”众人呼道。
众人走后,巴拍了拍龙炎的肩膀,沉重地说:
“去吧!”
长久以来,人类的斗争从来没有停止过,各个部落相互吞并,经过长时间地争斗后,这片大陆就仅剩下以巴为首的北方部落,和以稷为首的南方部落。巴的手下有五位大将军,分别是:龙炎、犀、刺、叶天、路政,龙炎性格独特,没有和部落的其他将领一样居住在城里。龙炎偏偏选择了一个城外的一个山脚下,和妻子琪住在一块。在这之前,巴和稷打了多次,都各有所伤,但双方都未伤到筋骨。巴先前曾三次带兵去偷袭稷的城镇,但都未成功,反而吃了点小苦头。从此,巴开始进入防守,不敢再冒然进攻。当稷和巴统一南、北方部落后,巴与稷两股势力便互相对持起来。两股势力刚形成之初,由于内部混乱,巴与稷都在处理战争后内部的垃圾,都无心再向外扩张。当两大部落混乱平息后,人民的生活开始安定下来,他们暂时不用因战争而到处奔走。原来变得鲜红的土地,在人们汗水的滴灌下,渐渐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稷统一南方后,开始让民休养生息,好囤积粮草,以备再战,统一天下,完成自己一生的心愿。平定叛乱后,稷派大将军朴诚去驻守北边城镇,以防敌人来袭。劳累的战争,常常让稷有着放弃统一天下的想法,但是他怕别人攻破自己的防线,自己的百姓会遭受到敌人的鞭挞。稷年老体迈,一生也快差不多了。他经常想:自己穷其一生,到底为了什么?最后可以得到什么?
巴派出去的人,一连五天都一无所获,龙炎和琪都彻底失望了。巴好几次派人叫他去商议下一步的军事计划,龙炎都若无其事地在家陪妻子……
时间总能剔除人的记忆,慢慢地,龙炎和琪都再也没提过此事。琪担心同样的事还会发生,就和龙炎商量着搬到部落中去,居住在城中,远离这个讨厌的地方。他们在临走的时候,一把火将这个心痛的地方化成了灰烬。
战争的残酷将人们内心深处的同情之心,无奈之心,渐渐挤压出来。由于人们之心甚是相同,在不知不觉中,一种大融合的景象便慢慢浮现出来。这儿的人们都非常满足于现在的生活,虽然身穿兽皮,但是他们却觉得很温暖。这儿的每一个人都会找到适合自己的事,人老了,干不动了,他们就主动退出。集体的生活让它们变得都很热情,他们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身穿兽皮的他们,在这一个个小小的城市里,都得到了各自的需求。这一切都不是个人所拥有的,留够自己的,满足他人的,渐渐成了这儿每个人的习惯。唯一让他们感到不安的就是战争,百姓们不知道他们打仗是为了什么,他们究竟能得到什么。
一天,稷召集他手下的众位将领,一起商讨攻伐巴的计划。正在桌旁沉思的朴诚对众人说道:
“前段时间,敌军连续偷袭我大军三次,幸好都被我们反杀回去。而现在将士们的怒火早已烧到敌军的大营,再加上前三次的反击,将士们的士气与怒火早已送入心中。对方也不会料到我们会在此时进攻,现在进军绝对是上上之选。”
朴诚说话时的表情越来越坚定。众位将领听到此言后,精神大振,集体拱手说:
“请首领速速裁决。”
稷的心中早已规划好了前方的道路,此时看到如此场面,便顺势说道:
“好!明日开拔,进攻敌军龙城。”
“是!”众人兴奋地叫道。
第二天,稷走出大帐,对早已站在外面的将士们说:
“将士们,以前敌军杀了我们多少兄弟,抢走了我们多少粮食,现在该是我们收回的时候了。我相信我的勇士们一定会马到成功。出发!”
说着,稷举起手中的剑,指向龙城的方向,士兵们见状都尽情地欢呼着。
由于巴准备不足,龙城将士不知所以然,很快稷就攻占了龙城。城中的百姓都为此不知所措,他们只能死死地在那等着,等待着命运的安排。他们昨天还在自己家中和家人吃着美味的饭菜,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着,而今天却好像掉进了地狱一样,忍受着敌军的践踏。他们根本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样发生的。
在这座用泥土砌成的城墙里,百姓们的悲怨声杂乱地穿梭在城中的每一个角落。稷的军队行驶在城中的大道上,路旁的百姓被强迫着站在路边上,迎接打了胜仗的士兵。百姓们的眼神,时不时在自己脚下与正在行驶的士兵上晃动着,这些没有什么所谓高贵理想的人们,不敢想象他们的命运将会怎样。在外部的城墙上,原本微黄的土壤,现已变成了老百姓眼中“泪水”的色彩。在城门外的大地上,还依附着老百姓们的骨血和牵挂。
龙城失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巴的耳中。当他接到这个消息时,巴呆呆地看着屋顶,晃动着的眼睛,好像看到了龙城现在的画面,他的泪水不禁地刮着自己粗糙的脸颊。巴猛地一怔,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对身边的人叫道:
“快去把五位将军叫来议事。”
五位将军来到议事堂后,巴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他们五位皆大吃一惊,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
巴沉重地对众人说道:
“看来,他们是要和我们决战啦!”
然后猛地一拍桌子:
“众将听令。”
“属下在!”
“龙炎,叶天,路政三位将军带大军去前方迎击敌人。犀,刺二位将军和本首领守住其它城市。出发!”
“是!”五位将军同时发出愤怒的声音。
几日后,稷已把龙城的局势压了下去,他手下的将士自从打了胜仗后,气势更盛。他们时时刻刻都在张着大嘴准备去抢食前方肥美的食物。长期的吞并战争,不知持续了多少代,这样的环境长期包围着每一位将士,这儿发生的一切,他们认为都是理所应当的。可是住在城镇中的老百姓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或许是长期的动乱,让人们变得更加仁慈,同时,也让他们天天流着不知是痛苦,还是幸福的泪水。
稷在龙城开始修整军队,准备进攻阳城。几日后,龙炎、叶天、路政三人带大军到达阳城,准备迎击敌人。
一天,龙炎三人率军队准备伏击敌人。当大军准备出城之时,龙炎三人接到探子来报说,昨夜稷突发疾病死亡,龙炎、叶天和路政听到此事后,皆为之一振,但是,他们三位都高兴不起来,认为此事甚是怪异。
叶天思考片刻后半开玩笑说:
“这老家伙不会是吃了点甜头,兴奋过头了吧?还是他一高兴,精气外流,魂游九霄了?”
叶天稍微看了一眼他二人,脸上皆无表情。而后又若有所思地说:
“不如,我带领一支军队,去探探虚实。二位兄弟觉得如何?”
龙炎想了想道:
“那叶兄要小心呢!我和路兄在后方接应叶兄。”
龙炎说完后,三人皆沉重地笑了笑。
到了晚上,叶天回到阳城后,兴奋地对路龙二人说:
“真是天助我部族啊!我等现在应返回黄城,与首领一起商讨伐敌大计。”
“好!那我们现在就回。”龙炎说。
然后三人对视着大笑起来。过了几日,当三人回到黄城,巴兴奋地对三人说道:
“三位将军来得正是时候,我与犀、刺二位将军已商讨好伐敌大计。来,我们再细谈一翻。”
刚刚回来的三人两两对视着,身体中都有一股气流缠绕着自己的心脏。巴看着三人笑了笑说:
“孤家前几日偶尔听到此事,此乃天助我也,三位将军快快随孤家前来。”
一翻兴奋后,巴与五位将军说:
“此时正是敌方军心不稳,群龙无首之际,正是攻伐敌军,统一天下的良好时机啊!此次孤要亲自出阵。我们兵分三路,同时进攻敌军所在地,五位将军认为可行?”
“首领英明。”六人伴随着落下的声音大笑起来。
稷的死,使他的部落异常混乱。或许是上天在指示着什么,而它的长期等待,并没有让它心急如焚,因为时间会缩短它心中的距离。稷手下的军队早已无心再战。在稷三大将军地提议下,南方部落将选举自己的新首领,以此重整大军北上伐敌。
就在他们忙于选举自己的新首领时,巴的军队就已进入他们的腹地,准备团团包围,一举歼灭。一天晚上,巴下达了终极命令,就在南部军队正在熟睡之时,巴和众位将军带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南方军队包围起来。随着一个个命令的下达,顿时杀生冲天。激战中的火光早已照亮了半个大陆,人类的力量好像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展现。人类的血液与火焰渐渐融为一体,人类的哀嚎声飞速地在星球上旋转,现在的他们,不知对生命的渴望到了哪一种境界。
随着时光之水的洒落,这里的火光与惨叫声慢慢消失在了天际之中。战争的火焰好像把这半个大陆烧焦了似的,除了无数的冤魂组成的烟雾在这里环绕外,再也没有任何气息与它为伴。整个大陆经过长时间的战争洗礼,早已焕然一新。人只为吃穿就能忙活一辈子,这样反而使人类过得很充实。人类或许没有在安逸中生活过,或许他们根本没有想过,安逸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或许是战争让这些人类变得朴实,或许是外面的争斗让他们内部没有了斗争。
一场天赐的决战之后,巴带着一群宇宙的宠儿或者说是一群胜利者回到了黄城。巴在黄城摆下庆功宴,与众位将士共同分享胜利的喜悦。就在巴与手下的将军们,喝到兴头上时,巴的两个侍卫从厨房端来一盆狼肉。其中一个侍卫说:
“这是属下昨日从城外打来的一只半大的狼仔。这只狼仔甚是怪异,与其它狼类不同,其身上只裹着一层狼皮,身上很光滑,但极其凶猛。属下认为这是天降此物,用来恭贺首领一统天下,请首领与众位将军品尝。”
众人尝过后,都大称:
“此乃极品,人间少有。”
紧接着另一个侍卫拿出一件狼皮道:
“这是与狼仔一同捕获的母狼之皮,请首领察看。”
巴细细地观察一翻后,笑着对龙炎说道:
“龙将军认为这狼皮如何啊?”
龙炎起身仔细翻看着,然后说道:
“不错是不错,只是,有点缺陷。”
“哦?什么缺陷?”巴惊讶地问道。
“此处有一刀痕,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啊?”龙炎指着狼皮后腿处问侍卫。
“在属下抓到这只狼之前,此刀痕就已存在。请首领莫要见怪。”侍卫慌张地答道。
巴笑了笑:
“无妨,把这张狼皮拿下去吧!就给孤家做件衣服好了。”
侍卫下去后,巴又接着说:
“诸位将军咱们继续,一会儿,我将有大事宣布。”
巴与众人吃着那两人端来的肉,连声叫好。庆功宴过后,巴带着那五位将军登上士兵前面的高台。巴沉重地说道:
“将士们,现在天下已大统,你们是天下的功臣。现在战争已全然不存,长久的战争使我们不得生存。祖先们把战争留给了我们,孤不希望我们再把战争留给下一代。从现在起,我们将不会为生存发愁,我们的人民将不会看到流血,我们将不再担惊受怕,我们将不会失去我们的儿子。”
龙炎听到此处,身体愣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
“将士们,现在天下初定,四方不安。前些日子,孤在回城的路上,思得一法。孤想将天下分为五块,分别为西部金地,东部叶地,北部韩地,南部赤地,中部陈地。孤现在决定将这五处分给万人敬仰的五个人去镇守。”
话后,众人都相互看着。然后,巴接着慷慨激昂地说道:
“刺,孤命你镇守西部金地。叶天,孤命你镇守东部叶地。犀孤命你镇守北部韩地。路政,孤命你镇守南部赤地。龙炎,孤命你镇守中部陈地。”
五人听后,皆跪地道:
“请首领收回成命。属下恐自己无法胜任,这万万不可啊!”龙炎跪地恳求巴道。
“孤意已决,此五部乃五国,希望五位能齐心协力,一起治国安天下。不要再说了,天下需要你们,去吧!”巴的语气很坚定,此事好像已考虑了很久。
五人相互对视一眼,先后起身。巴看了看台下的众人,缓缓地走下台去。巴将天下分给自己手下的五位将军后,独自一人爬到黄城外的高山之中,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当他站在山顶上时,天空中的气流不断地环绕着他的身体。他微闭双眼,反思着一生中经历的事,清晰的景象一一浮现在他疲倦的大脑中。大量的血液开始侵蚀着他的大脑,无数的冤魂在他的神经中到处乱窜。他开始问自己,自己一生到底得到了什么?深受迷惑的身心,总是让别人得不到应该得到的安稳,他让别人失去了太多太多。恐怕他今后再也没有机会偿还这一切了。巴眼中潮湿的死水无情地侵蚀着他的双眼,一个深深的影子慢慢冲进他的眼中,那个影子挥舞着冒着黑气的镰刀,瞬间就平息了他身体中微弱的电流。就这样,巴疲惫的身体慢慢倒在了凄凉的山峰之上,随着野兽的吼叫声,大地开始一点点暗淡了下来。
此后,人民之心渐定,天下百姓纯朴之风普照着大地,人民之心皆一,天下虽分为五块,实为一块。或许是长期稳定的生活,使人民之心渐渐不实,总想获得看似新的东西。慢慢地,稳定的局势逐渐被人心地剧烈地跳动给撞碎,看似远大的目标,在天地之间实则一粒沙尘,无休止地争斗,使人之精气渐渐外泄。一上一下,一高一低,像是笼子里的鸟儿互相争食。人之心不实,空而欲得。欲得而不可得,不知为何而得。
宇宙喜怒无常,时喜时悲。喜,无人知其喜,悲无人知其悲。然而喜怒皆孤,皆悲。星球的光辉一直环绕在其中的生灵之间,它们的成长与发展,在不知不觉中都回到了源头之中。而能够传承智慧的人类,他们时时刻刻都在奔跑着,他们跟着前方地指示,一直奔向不知有无终点的尽头。随着时光的流逝,人类的智慧也在不断地飞升,人类的文明正在一点点增长,人类对世界地认知也越来越透彻,人类的发展之路也越来越宽广。人类支配着这个星球的一切,同时他们也在改变着一切。不过他们不知道自己被谁主导着。
九
一千年后,这块大陆依旧由那五位将军的后代统治着。这一千年来,各国的人民都相互往来,亲如一家,早已无国界之分,更无国君之分。但是时间总会改变一切,对这些人类来说,如此宽裕的时间,让他们变得心慌意乱,心中空荡,盲目而为,却不知为何而为,人怨天怒,为人不仁。当今在上位者有五人。刺之后代金覆,犀之后代韩新,路政之后代赤得,龙炎之后代陈尘,叶天之后代叶坚。多年来,金地发展最为迅速,其民远多于其它四国。自从巴分五国以来,几乎全部将士都被解散,遣回家乡休养生息,为民谋生。近百年来,人心大肆晃动,常以谋他人之财为生,各国又重新分兵列阵,试图平定百姓之心,为民谋生。闪电划过长空,狂雷尽情地劈打着天空。翻滚的乌云,强烈的气流夹击着那若有若无的气体到处游走。一颗颗水珠穿破流动着的气流,冲刷着布满尘土的金城。城中的百姓见大雨扑来,纷纷穿梭在这座古老的城市里面,人们急速的脚步,早已让这座古老的城市不再古老。天色渐晚,上天依旧不满意这座城冲洗的效果,力道越使越足。
雨水啪啪地打落在正在大道上行驶的马车上。突然,一个声音从马车中急速飘出:
“王总管,这天色已晚,王上叫本太子有何事?”
“回太子话,老奴想,王上八成是想和太子谈谈家常,不会有其它事,请太子放心。”王总管微低着头答道。
一对人马缓缓地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路上,地上的雨水时不时击打着路边的墙壁。夜色笼罩着整个大地,雨水一直陪伴着身处黑暗的它。
“成儿在宫外居住,感觉如何?”金覆沉重的话语慢慢从金宫内传出。
“多谢父王关心,儿臣在外甚好,请父王不必担心。”金成答道。
金覆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儿子,笑了笑说道:
“成儿啊!你可知寡人为你在宫外建府邸,为何啊?”
“回父王话,儿臣现已成年,父王是想让儿臣独自生活,培养儿臣的自持之力,往大了说,是持家治国之力,这是其一。其二,父王是想让儿臣多与城中百姓多多接触,体恤百姓,重视国家之根,为以后之大事打下基础。”金成忙起身道。
金覆听后,心中甚是高兴。金覆看着金成,慈祥地说道:
“我儿此言,甚是让寡人欣慰啊!以后定要多多自律,不要招人闲话。以后天下之地,天下之民还需我儿啊!”
“多谢父王教诲。”
“成儿,你先回去早早休息吧!”
“是,儿臣告退。父王也早早休息,千万别忙坏了身体。”
金成话音刚落,便往后退去。金覆往后轻轻挥了挥手,面朝东方,双眼微闭,而后便陷入了沉思。
一日,金成一觉醒来,整个府上很是清静,只有鸟儿在庭院的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金成下床后,将管家叫到身旁道:
“金全,这府上真静啊!本宫心里空荡如气啊!”
“最近几日,主子一直都在家中闲着,哪有以前自在啊!”金全笑着说道。
金成苦笑着说:
“父王也是没事瞎琢磨,朝中众位大臣的嘴巴,也是脏的很呢!本宫也着实无奈,哪能像以前一样到处乱跑啊!金全,你可有什么好主意,可让本宫消除心中之痛啊?”
随着话音地落下,金成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放荡起来。金全奸笑着附到金成耳边道:
“主子可以这样。奴才去城中找几个纯情小嫩肉,来陪陪主子,也好让主子解解乏,主子觉得如何?”
“嗯!甚好,这样也是为民造福,给百姓添财嘛!你小子真有主意,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事成之后,本宫有重赏。”金成大喜道。
金全应了一声后,便带人出府去了。金成想着将要发生的事,脸上布满了笑容。搓着手走出了房间,感受着宅院中忘我的清新。
“快快快。小心点,别弄坏喽。”
夜色之中,金全带着几个扛着黑布袋的家丁,进入了太子府,慌忙地将其抬入了后院。金成见状惊讶道:
“这是什么东西?”
金全笑着对其中一个家丁说:
“快,给主子打开,让主子验验。”
布袋打开后,一个被绳子绑着,用白布塞着嘴的女子暴露在众人面前。女子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众人,但其美貌却又增添了几分。嗡嗡的声音不停地从女子口中发出,原本整齐的黄色衣裙,现已被她的挣扎,变得褶皱不堪。金成睁大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个尤物,连呼其美。过了一会儿,金成才发现自己有点失态,立即站直身体,清了清嗓子,对旁边的众人说道:
“这可能是被盗贼抢走的我国百姓,真是无视人间之德,唉!真是苦了我国百姓。来人吶!快给这位姑娘松绑,带到本宫房间,本宫要亲自慰问,为其压惊。前些日子,大王还下令,一定要多多亲民,大人我定要多多与民亲近,体恤百姓才是啊!”
众人听后,连夸金成之贤。金成忍着兴奋的笑容,阔步走进房间,金全见势便带众人闭门离开了。“民女见过大人,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女子低头行礼道。
金成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美人儿,心中像是被风吹着似的,瘙痒难耐。金成被女子的话语所惊醒,慌忙问道:
“敢问姑娘芳名。”
“民女,贱名小月。”
“小月,小月,小月月。这名好啊!名美,人更美。”
金成看着这个女子,突然冒出一句:
“小月月姑娘,可想报恩否?”
“民女确实想报答大人之恩。”
“真的吗?”
金成说着,淫荡的笑容又显露出来,搓着手就向那女子扑去。那女子一闪,连忙呼道:
“大人不要这样,小女子不是要如此报恩,请大人不要强求。”
“放心吧!大人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着,又冲向女子。房间里的激烈地追逐声,早已打破了这座府邸的静寂。随后,女子的叫声就冲出了屋外,慢慢消失在了黑夜之中。一夜过后,金府中又回到了以前的寂静,阳光慢慢改变着空气中黑色的分子。鸟儿悄悄地探出头来,提了提精神飞到树枝上,欢快地歌唱起来。金成打开房门,阳光洒在了他那布满笑容的脸上,他扭头看了看床上精神呆滞的女子,大步走出了房门。
“主子觉得如何?”金全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说道。
“如鱼得水啊!船在水上才显示出它的用处嘛!百姓果然像水一样,这话说得对,这也是悟人生之道的方法啊!”金成面带笑容地说道。
“主子说得是。恭喜主子悟得大道。”
“金全呢,这事办得好,本宫定要大大地赏你。你说本宫以前咋没这么爽快过?”
金全奸笑着说道:
“那是因为主子您以前没遇到好水。”
“嗯,说得好。记住,千万别亏待了百姓,民富,我才能富嘛!”
声音刚落,他二人皆大笑起来。
金覆为金成建的府邸,并没有注明为太子府,而是在门上挂了金府二字,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知民心,与民相融。天下并没有几人知道这是太子府,金成平时也甚为低调。
一天,金全走到坐在大厅里的金成身边道:
“主子,这府上虽清静,但也让人感到很是烦闷……”
金成话说到一半,便被金成打住道:
“我看是你跟烦闷吧!”
话音还没落,金成又接着说:
“哎,你小子还别说,这两天本宫也着实闷得慌。可是没办法,父王他看得紧,不小心怎行。怎么着,你小子又有啥好主意?”
金全看着金成,奸笑着说道:
“咱们这金城中,有个最大的歌舞坊,名叫春歌舞坊。里面的姑娘皆能歌善舞,不如奴才为主子您挑几个,买下来?也好给您解解闷,不知主子意下如何?”
金成听后,若有所思地说:
“主意好是好,可是……”
金成说着,停了一下。金全瞟了一眼金成的脸色道:
“主子放心,奴才已全然想好。外地有一商人,是奴才多年的好友,名叫王一。王一现在已来到金城做生意。昨日,他与奴才相聚在醉梦楼。奴才想请他出面,那么奴才就在幕后挑选,这样谁会知道啊。”
金成听后,大为满意,笑着对金全说:
“你小子真是大才啊!以后本宫不会亏待你的,去吧。记住,一定要把眼睛擦亮点儿。”
当天,金全和王一带着一干人等,来到春歌舞坊。他们刚进入坊中,一个五十左右的妇女看到众人这装扮和架势,连忙走近道:
“几位爷赶紧里面请,楼上有雅间,等会我叫上姑娘们给几位爷唱一段,扭扭身子……”
王一的管家王夏忙上前打住这个妇女:
“你们这儿谁是老板呢?”
那个中年妇女晃了晃身子说道:
“我是,我是。奴家姓刘,别人都叫我刘妈妈。爷您有什么吩咐,您说。”
“我倒没什么吩咐,只是我家老爷听说你们这歌舞好,人更好,想挑选几个纳入府中。不知刘妈妈是否同意啊?”王夏向前一步环视周围道。
刘妈妈听后渐渐隐去笑声,吞吞吐吐地说道:
“奴家倒是没什么,只是……不知姑娘们同不同意。”
王夏笑着从身上拿出一袋钱,扔到刘妈妈手中道:
“你这的姑娘我家老爷包了,这是赏钱。你放心,钱少不了你的,价钱你尽管开,只要货好,什么都好说。”
刘妈妈看了看手中的钱,连忙露出笑容,靠近王夏道:
“哎呦,这位爷您看您说的,只要各位爷高兴,什么都好说。”
话后,刘妈妈看了看王夏身后的众人,接着说道:
“您看我这猪脑子,几位爷赶紧楼上请。奴家我呀,这就把姑娘们都叫来,各位爷先楼上歇着。”
“刘妈妈,一定要挑好的。”王夏补充道。
“好嘞,您放心吧!小朱子,赶紧着,带几位爷楼上雅间歇着。”
“几位爷楼上请。”一个伙计打扮的恭着腰道。
金全与王一带着一干人等上楼后,全部家丁都站在门外守候着。金全与王一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后,刘妈妈就带着一群姑娘进入房间:
“哎呦,都怪奴家太笨,让二位爷久等了。”
金全睁大着双眼望着眼前的众位姑娘,嘻嘻地笑道:
“好,真好。哎呀!真是美啊!”
话后,金全便起身走近众位女子,仔细地打量着,还时不时地用手拖着几个女子的下巴。
“大人好。”众女子齐声道。
“好,好,好。我好,你们也好。”金全嘻嘻地笑道。
片刻后,金全缓过神来,清了清嗓子,镇了镇表情对刘妈妈说:
“刘妈妈,这姑娘们还真不错,不知这歌舞怎么样啊?”
刘妈妈满脸笑容地回答道:
“呦,爷呀,您放心,我这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歌舞更是没得说。来姑娘们,走起。”
金全慢慢回到桌后坐下。随着琴声渐渐入耳,王一端起桌上的酒杯对金全说:
“金兄认为这歌舞如何?”
“不错,真是不错啊!这次多亏了王兄帮忙,来,咱们干。”
说着二人的笑声便传到了茫茫的夜色之中。几场歌舞过后,刘妈妈走近金、王二人道:
“二位爷觉得这歌舞如何?对姑娘们的表现还满意吗?”
“好,老爷我太满意了。”金全起身鼓掌道。
“那两位爷准备选那几个姑娘啊?”刘妈妈问道。
“哎呀!刘妈妈呀,你这儿的姑娘都不错,老爷我都喜欢,实在让人为难呢!”金全笑着走到刘妈妈身旁道。
“哎呦!。我说这位爷,您难不成要拆奴家的门面不成,像我们这儿,才貌双全的姑娘可着实不好找啊!您也得让奴家吃口饭不是。”刘妈妈道。
话音刚落,王夏接过王一扔过来的眼神,忙向前说道:
“我看不如这样,这天色已晚,我等先在这住下,趁着晚上的空,再仔细挑选。不知刘妈妈可否同意?”
“行行行。两位爷怎么着都行。”刘妈妈矫情地说道。
金全搓着手,色迷迷地看着眼前众多女子道:
“好,好,好。老爷我喜欢,这地方住着肯定舒坦。”
金全说着便向其中的一名女子走去,挑逗着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回老爷话,小女子姓蓝名亭。”那名女子低着头回道。
“亭亭!这名好。”
金全说着便搂着那名女子往里走。
“让老爷我看看是你跳得好 还是你对老爷好。”金全嘻嘻地笑着。
刘妈妈见状立即收起笑容说道:
“这位爷,请您自重。我看您还是先考虑考虑选哪几位姑娘吧!若是您选得不好,可别怪罪奴家。”
刘妈妈声音刚落,金全愣了以下,停下脚步,然后慢慢地把手从蓝亭肩上放下,笑着回到了座位上。然后说道:
“若不是刘妈妈提醒,老爷我差点把正事忘了。”
“刘妈妈还是先带姑娘们回去歇息吧!”王一习惯性地摆摆手说道。
“好嘞!那二位爷先歇着,有事唤奴家就行。”刘妈妈矫情的说道。
等刘妈妈走出房门后,整个春歌舞坊便沉静下来。高空中的月亮出神地望着大地,远处的星星不停地向这个星球打着招呼。零散的浪花不停地击打着西部海岸,海中的鱼儿时不时地跳起,吸收着月光给予的赏赐。在月光地吹拂下,西部海岸边上的树木与巨石,不停地随风在水中晃动。在大海深处清晰地显示出两个人正在进行着细细地交谈。
“王兄,事后要不要带几个回家消遣消遣。”金全笑着问道。
“小弟倒不急,小弟有的是机会。咱们还是先把事情办好再说吧!在下真心希望,金兄能在太子身边为小弟多多美言几句,也好让小弟的路宽一点。”王一恭敬地说道。
“王兄这是哪里话,咱俩是兄弟,啥事都好说,只要王兄开口,兄弟我尽力而为。”
“那就多谢金兄啦!”
说着二人就大笑起来。
“当当当……”
“谁呀?”王夏问道。
“老爷,是奴家蓝亭。”一个柔情的声音传来。
王一向王夏使了个眼神,王夏点点头,然后打开了房门。随后,蓝亭带着四位姑娘进入房中。王夏将门关上问道:
“姑娘们来此何事啊?”
话音刚落,那五位姑娘的眼中便不停地闪动着,随即细细的哭声便充满了整个房间。金、王二人见状,便立即起身。
“姑娘们,这……”金全话说到一半,只见那五名女子齐跪在地。
“请二位老爷帮帮我等。”蓝亭哭着说道。
“姑娘们先起身说话。”金全柔和地说。
“老爷不帮我等,我们就不起来。”
说着蓝亭的泪水已把地板打湿了一片。
“姑娘们先站起来,有事好说,见姑娘们如此模样,我这心也如刀割一般呢。只要各位姑娘把事说出来,老爷我尽量而为。”金全用怜悯的声音说道。
那五名女子听后,相互对视一眼,齐声道:
“谢老爷成全。”
随着娇滴滴声音地下落,五人慢慢站起来。蓝亭用衣袖擦拭着脸上厚厚的泪水,说道:“奴家和众位姐妹,已来到这春歌舞坊多年,天天陪吃、陪喝、陪唱,有好多次都差点失了身。这倒还好,特别是时常受到刘妈妈地谩骂与责备。奴家与众位姐妹去心已久,只是天下之大,像我等这般的弱女子,哪有什么容身之地啊!奴家与众位姐妹只要有个依靠,了却余生。我等希望二位老爷能将我五人纳入府中,来生愿做牛做马回报二位老爷。”
金全听后,柔情地对五名女子道:
“老爷我当何事?这等小事还让姑娘们如此动众。像五位姑娘这才貌,谁会不要你们,姑娘们放心,老爷我一定完成你们的心愿。像姑娘们这般年轻,怎能如此轻生,老爷我一定把你们拉出这嗜血的深渊。”
“多谢老爷。”
五名女子原本灰暗的脸上,又露出了迷人的色彩。话后,金、王二人对视一眼,皆大笑起来。金全又接着说:
“今天,见几位姑娘各族之色,绝对是天下一绝,让老爷心中甚是清爽,不知几位姑娘还能否为我二人,再深深地舞上一段?”
金全说着说着,淫荡之色便侵蚀了他的笑容。随后,金全便走进五名女子,搂住蓝亭和另外一名女子,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春红。”那名女子小声答道。
“走,跟老爷我进去舞一段。”
说着,金全便软趴趴地搂着那两名女子走进了房中。王一见状,便向王夏使了个眼色,两人如影随形地走近站立在那儿的三名女子,跟随着金全脚步消失在了大厅之中。随后,房间中的欢笑声,便伴着月光洒在了城中黑暗的角落里。
次日,刘妈妈带着众位女子来到金、王二人房间。刘妈妈走进房门就问道:
“二位爷,昨夜休息得可好?”
“多谢刘妈妈关心,我二人休息得甚好。在刘妈妈这儿真是束缚啊!”金全看着刘妈妈身后的众位女子,满心欢喜地回道。
“不知二位爷想好挑那几位了吗?要不要现在再看看?”
“不必啦。昨日,我二人已决定挑选哪几位姑娘了。”王一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感情好,那现在就请二位爷钦点佳丽吧!”刘妈妈矫情道。
最后,加上昨晚那五名女子,金、王二人共挑得十多名歌女。金、王二人带着十多名女子,上了坊外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随后,金、王二人便一起来到金府后门。
当金成见到这十多名女子,大叫其美,眼睛一直在歌女身上打转。慢慢地,金成从歌女身上转移到金全身上。金全看着满脸笑容的金成,恭敬地问道:
“主子,您看这姿色如何?”金全说着便嘻嘻地笑起来。
“你小子可真会办事啊!”金成满脸淫笑地看着众位女子说道。
“多谢主子夸奖。”
“哎呀!你看这百姓的生活真是越来越好了。你看这小脸多润呢!”金成细细地摸着几名女子的脸,笑着对金全说道。
话后,金全连忙点头称是。金全见金成如此高兴,便对金成说:
“主子,这次可是仰仗王兄才办地如此顺利。”
说着,金全指向站在远处的王一。金全向王一使了个眼神,王一便迅速跑来。当王一正要行跪拜礼时,瞟了瞟身旁的众位歌女,便立即拱手拜道:
“在下见过金爷。”
“你就是王一?”金成挺起身子,镇了镇表情说道。
“正是在下,有劳金爷惦记。”
“王员外啊,好好为爷办事,爷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金爷赏识。”
“金全呢!你挑来的这些美人儿,其才如何啊?”金成非常正经地问道。
“主子放心,奴才已经全部检验完毕,包您满意。”金全缓缓靠近金成说道。
“哦?是吗?”金成故意作态道。
金全会意,忙挺起胸膛,清了清嗓子:
“姑娘们,来,热热身子,给咱主子舞一段。”
众女子随后便伴着音乐地响起,跳了起来。
“主子请。”金全躬着身子,指向堂中的上座。
“嗯。王员外。也一同观看吧!”金成刚走两步,扭头对王一说。
“多谢金爷厚爱。”王一拜谢道。
随着音乐的想起,金府的整个后院又热闹起来。金成看着堂中的舞蹈,完全忽视了身边的人,精神全部集中在众女子当中,原本喜悦的神情,也因此变得呆滞起来。随着金成的投入,身体也不禁站起来,好似梦游一般,傻笑着走到众女子当中,胡乱跳起来。众女子自从进了这金府,便不知所然,她们事先根本没想过这是个什么地方。她们大概以后会怀念在春歌舞坊的日子。随着金成脚步地舞动,他体内的欲火又开始燃起。趁着身体地摆动,金成随即搂起身边正在舞动的两名女子,也跟着跳动起来。
“呦,小娘子,这是从哪来到哪去啊……”
一些戏弄的话语,不断地从金成的笑声中冲向遥远的天际之中。
金全见状,便拉起王一走出房门。金全轻轻关上房门后对王一道:
“我说王兄呢,太子难免有此雅兴,我看我二人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王一听后,二人皆大笑起来。随即金全又道:
“王兄难得到这金都来一次,走!兄弟我带王兄到城中赏玩一下。”
话后,二人便伴着笑声消失在了金府之中……
金成一连好多天都在香情烟雾中度过。一天,金成正与众女在房中狂欢,突然金全慌忙进入房中,正在欢笑中的金成吓了一跳:
“狗奴才,没看见爷正在忙着吗?”
“主子,王总管来了。”金全轻声叫道。
金成听到以后,惊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不堪的下体,连忙从床上滑下,整理着松散不堪的衣服。内房中的女子看到金成如此表现,也都不自觉地整理着自己的仪态。而后,金成快步走出内房,急忙对金全道:
“快快快。把她们都带下去。”
“是。”顿时金全也慌了起来。
金成整理好衣装,阔步走进大堂,大大方方地坐在中央看起书来。
“王总管请。”一个家丁的声音逐渐飘入大堂。
“奴才叩见太子。”王总管跪拜道。
“平身。王总管来此何事?”金成专注地看着书说道。
“回太子话,王上叫太子回宫,说是有事与太子相商。”王总管起身说道。
“哦?王总管可知何事?”
“奴才不知。”
话后,金成放下手中的书,急忙起身道:
“那王总管快快带本太子入宫吧!”
“太子请。”
随即,金成便带王总管慌忙走出大堂。两人刚出大堂,王总管微微抬头,看了看金成疲惫的脸色道:
“奴才看太子脸色不太好,奴才敢请太子平时不要太过操劳,应多注意身体才是啊!”
“哎!没办法,为民分忧乃我之本分,我这算什么,莫不能哭了百姓啊!”金成停住脚步,眉头微皱回身说道。
“太子说得是,太子之贤真乃我国之福啊!”王总管躬身拜道。
“快,本太子应抓紧入宫才是。”金成说着,忙抬起脚走出了金府。
一会儿,金成和一队人马缓缓来到金宫。
“太子驾到。”王宫书房的一名太监高声喊道。
“儿臣拜见父王。”金成跪地拜道。
“嗯。我儿快快平身。”金覆走近金成说道。
“不知父王叫儿臣前来何事?”金成非常恭敬地说道。
金覆看着金成,十分欣慰地笑着说:
“前几日,寡人突然思得一事。也都怪寡人糊涂,竟不知我儿已到了婚配的年纪。昨日寡人听闻赵氏家中有一女,那是才貌双全呢!正巧,赵胜天近几日领着妻儿暂住金都,今日大早,寡人将赵胜天与其女赵燕儿叫入宫中,特地商议我儿的婚事。”
金覆说着,便用手指向一旁站立着的赵胜天与赵燕儿。
“草民赵胜天,民女赵燕儿。参见太子。”赵氏父女向前一起拜道。
赵氏世代经商,其族人早已遍布天下,专做盐铁与皮布生意。赵胜天乃赵氏之长,天下首富,膝下有一幼子和一女。
“赵老爷不必多礼。”金成时不时地瞟着赵燕儿道。
“成儿啊!寡人欲与赵老爷结成儿女亲家。不日,寡人就为我儿建造太子府,自此召告天下,为我儿庆婚,成儿觉得如何啊?”金覆微笑着说道。
金成听后,心中甚喜。随即,金成便正了正表情,若有所思道:
“儿臣德才尚浅,恐怕不能成家,儿臣想以国家大事为重,为民分忧。此事,儿臣只能令父王失望了。”
金覆听后笑道:
“成儿此言让寡人甚是欣慰啊!我儿不必多言,孤意已决,你先回去准备准备,待太子府造好之日,便是我儿大婚之时。赵老爷认为如何?”
“多谢王上为小女赐婚,草民仅从王上所言。”赵胜天拜道。
事后,金成回到府上,将此事与金全说后,金全便喜道: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此事哪有什么可喜之处啊!”
“主子为何出此言语?”
“本宫心中那是悲喜交加啊,如若太子府建成,今后,我这行事可就不方便了。”金成焦虑道。
金全想了想便对金成说:
“主子大可不必担心,小小的商人之女能翻起多大浪来。这太子府好比一块黑纱,谁能看到里面是什么啊?换句话说,谁敢看呢?”
“嗯!还是你小子说得对,你这脑子真是好使啊!听你这么一说,本宫顾虑全无。”金成欣喜道。
话后,金成起身,眯着双眼吟道:
雌花雄花相交喜,花果枝头缠绕恋。
我俩床上滚爬乐,子子孙孙满堂欢。
“高,高,高。主子真是文采横溢啊!不但如此,主子还心系天下,一心只为传承人类血统而奋斗,主子真是大善呢!他日,主子登基以后,肯定会受到万民敬仰,这真是天下万民之福啊!”金全十分兴奋地说道。
金成站在那儿好像是意犹未尽,提起精神继续道:
万民与我交欢兮,
我乐民亦乐。
民在旁伴我欢兮,
我喜她不忧。
人儿在床与我缠绕兮,
民乐我不忧。
天下无民存世兮,
我乐在何处?
民心在吾旁,
是因我得其心也。
金成话音刚落,金全便道:
“如若一日,天下之人比试文采,主子凭此也能当上一国之君呢!”
金成听后便大笑起来。
“这只是本宫近几日亲身感悟罢了。金全呢!今日本宫心情大好,走庆功去。”
说着,金成便走出大堂向后院走去。当金成再次见到众多舞动的女子时,心中不住地颤抖着,两只脚上的神经像是与大脑失去了联系一样,慢慢地移向舞动的女子当中。随后金成便又陷入了深渊之中,男女嘈杂声慢慢侵蚀着这儿的每一粒尘埃,每一个分子。金成在这儿过上了天上的生活,一年如一日。
十
转眼间金成便要入住太子府,迎娶赵燕儿。金成大婚之日,金覆特地派人向金成送去贺礼,以表为人父之欣喜之心。其它四国纷纷派使臣前来庆贺,朝中的各大官员也都纷纷前来贺喜。当晚,金成与众位官员喝得酩酊大醉,当金成正上楼与赵燕儿洞房时,突然脚下一滑,随即便顺着楼梯滑落在地,一动也不动。众多家丁见状,都不敢上前将其扶起。当金全赶到时,金成依旧仰着身体,任凭金全怎么喊,怎么推也不动。“快,传御医。”金全十分惊慌失措地叫道。
金成的死讯很快便传到金覆耳中。当金覆来到太子府后,便立即问太医:
“太子为何会出现如此状况?”
“回禀王上,经微臣愚断,太子是由于内虚所致。也就是说,是太子精气流失过多,肾经亏损,才导致太子倒地不起。”太医回答道。
“你说什么?”
金覆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跪在地。
“金全何在?”金覆大叫道。
“奴才在。”金全晃晃悠悠跪行到金覆身边。
“来人呢!”金覆身后的侍卫应道。
“属下在。”
“将金全拖出去给寡人砍了!”金覆愤怒地说道。
“是!”
“王上饶命啊!王上饶命啊……”随着侍卫的脚步,金全的声音也渐渐消失在了太子府中。
金覆看着自己死去的儿子,心中如针扎一般,泪水不住地从眼中流出。
金覆刚回到宫中,刚刚坐下,王总管就进入房中,轻声道:
“王上,张丞相来了,说是有急事求见王上。”
金覆用手扶着额头说道:
“叫相国进来吧!”
“微臣张愈拜见大王。”张丞相进屋拜道。
“相国此时来找寡人有何事啊?”金覆直起腰,提了提精神道。
“王上不必为太子之事太过伤神,金国还需王上,天下还需王上,王上应多注意身体才是。恕臣下多嘴,现在王上正直壮年 还可再生子。”张愈说道。
金覆听后大怒,起身道:
“大胆,你这是何意?”
张愈看到金覆如此反应,并没有惊慌,继续道:
“请王上恕罪,臣下这也是为王上着想啊!”
“寡人可没看出来,你这是为寡人着想?你倒不如直接说,你想气死寡人好了。”金覆没好气地说。
“王上请听臣下说完。臣下认为,此时乃上天赐予王上的厚礼啊!王上可借此机会攻取天下。”张愈说道。
“哦?相国何意?”金覆若有所思地问道。
“王上可将太子之事嫁祸给陈国。王上可以与天下人说,是陈国派刺客将太子杀死,陈国是想断绝金国之根,以至于金国大乱,好趁虚而入。王上可以此为由进攻陈国。”
金覆听着听着,脸上的愁容渐渐退去,若有所思地说:
“如若,韩、赤两国趁机攻打我国怎么办?”
“王上放心,天下五国属我金国最强,其它四国无一国可与我国相抗。王上可先派使臣去韩、赤两国,就说,一起讨伐陈贼,事后平分其地。致使韩、赤两国与我国联军。更何况我们还有赵胜天,王上可让他去收购其它四国的盐铁布匹。然后就以韩、赤两国偷袭我军,想独吞其地为由,兵分两路灭了那韩、赤两国。剩下的叶国那就好办多了。”
金覆听后,大喜。十分欣喜地说道:
“相国一言,可真治好了寡人的心病啊!”
“多谢王上夸奖。”
然后金覆向外叫道:
“来人呢,快快传孙、吴两位将军前来议事……”
“微臣拜见大王。见过相国。”孙、吴两位将军走进大殿先后拜道。
“不知王上叫我二人前来何事?”孙将军问道。
话后,张愈就将刚刚与金覆所讲之事,一一与孙、吴二人说后,孙将军兴奋地叫道:
“恭喜王上,贺喜王上。请王上立即发兵,臣愿打头阵。”
金覆听后,大笑道:
“好!孙、吴二将听令。”
“微臣在!”两人齐呼。
“寡人封你二人为左右将军,让相国为你二人做军师,与韩、赤大军混合后,再大举进攻陈国。寡人在金都坐镇,以备事情有变。希望三位爱卿能大胜而归,寡人在金都为三位爱卿设宴庆功。”
“是,臣下一定不负王上重望。”三人齐声道。
当天金覆就派使臣前往韩、赤两国。当赤得与韩新听到此事后,都答应下来,并发兵五万援助金国。金使走后,赤得便与大臣商量如何办。就在金使走后,赤得就叫使臣出使韩国,并与韩新说:
“你我兄弟大可不必帮金国打陈国,我二人大军与金国军队假装汇合,当金军与陈军大战时,你我二人意思意思就行了。当陈、金打得差不多的时候,你我二人在陈地的军队一起将两国军队拿下,然后再从本国发兵进攻金国,事成之后,天下你我二人平分,结成儿女亲家永世交好。”
韩新听后,大为赞同,表示愿与赤国一道。
三国大军汇合后,便以张愈为首,开始攻打陈国。三国的军队每到一个地方,都是尸体遍野,大地忙碌地回收着人类的血液与尸体。他们的战场,之后便成为了其它动物的天堂。那些动物初到之时,左顾右盼,竟不知从哪儿下口,鲜嫩润滑的血肉让它们爱不失口,它们大概从来没有品尝过如此美味而易得的食物。每当大地见到这些动物们的吃相时,都会兴奋地吹着柔和的暖风,大概是大地在感谢自己的孩子,帮自己清理垃圾。
三国军队的脚步好像快过了陈国信使的马蹄。当陈尘接到三国联军之事时,三国大军就已兵临城下。陈尘无奈,只好派军队将三国大军堵截到国都黄城外的山谷之中。此时,陈军占尽了地理优势,三国大军迟迟无法行进。当张愈下令大举进攻陈军防线时,韩、赤两国按计划开始悄悄地退出交战区,准备在谷外等候金、陈两军打得差不多时,再大举进攻,将其一一歼灭。
就在韩、赤两军佯攻实退时,整个山谷开始晃动,顿时天昏地暗。正在交战的金、陈两军,和正在往谷中进发的陈军,看到如此状况,都纷纷停止了杀戮之气。正在撤退的韩、赤两军也都停下了慌乱的脚步。山谷中的全部将士都傻傻地看着奇异的天空,这一刻好像停止了一样。突然大量的巨石从山上大肆地滚落下来。天地的晃动挤破了这一静止的空间,山谷中的四国军队见状开始四处逃窜,原本整齐的军队现在已变得混乱不堪。落下的巨石死死地堵住了山谷进出的通道,巨石在山谷滚动的声音,远远压过了人们的哀嚎声。巨大的石头在人群中来回滚动,慢慢地,巨石本来的面目也逐渐退去,换上了华丽的衣服,这好像是上天赏给它们的劳务费。
而后,山谷的震动渐渐平息。那些山谷中幸运的人们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他们所能做的,只有傻傻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或许是谷中那肮脏的血液,和那腐臭的肉体,让这个山谷感到恶心,它体内大量的浊液随着一声巨响,狂暴地从那褶皱的大嘴中呕吐出来。这些浊液顺着山道慢慢地流淌在山谷中。当浊液触碰到那些愣在那里的幸运者们时,却不受控制地将其吸入到自己浓浓的身体里面。原本嘈杂混乱的山谷,现已变得寂静而死沉,唯一运动着的,只有那滚滚的热流,和那正在上升的水雾……
金覆、韩新、赤得听到大军全部埋没在山谷的消息后,全部傻呆呆地卧在王宫的深处。原本十分兴奋的他们,现在却被泪水占据了胸膛,虽然陈国避过了这次灾祸,但是国力却因此损害了不少……
十一
时间一天天过去,阳光依旧温柔地抚摸着东部的海岸,鸟儿欢快地在树木花草之间蹦来蹦去,响亮的鸣叫声伴着浪花在海洋中飞舞,它们还不断地向安详的云儿,抛露出调皮的笑脸……“繁儿啊!你看地上的蚂蚁在干什么?”一个憔悴而又苍老的声音从叶都王宫的凉亭下缓缓飘出。
叶繁仔细地观察着,若有所思地说道:
“回父王话,它们在争抢地上的食物。”
“繁儿,你可知它们为何要争抢比自己大好几倍的东西呢?”叶坚躺在椅子上,用苍老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
“就算它们中的某一个抢到了食物,也未必能驼到家中。儿臣认为,就算它们自己大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争夺这么大的食物。”叶繁蹲在叶坚身旁,轻轻地说道。
叶坚听后,微微点了点头,并指着天上的太阳道:
“繁儿,你可知它为什么叫做太阳吗?”
叶繁想了想说道:
“儿臣不知,请父王明示。”
“阳,此乃无上之阳。它能普照大地,孕育万物,给予万物以光明,为万物指导着光明之路。它的名字不是生来就有的,是人们给它的。繁儿啊!你要有太阳之心,普照大地,温暖人心,建造光明之路。你明白吗?”叶坚沉重地说道。
“孩儿一定谨遵父王教诲,不负父王对孩儿的期望。”叶繁流着眼泪说道。
“好,我儿是好样的,我相信我儿能够实现父王的愿望。”
说着,欣慰的笑容慢慢布满了叶坚的整个面孔。话音刚刚落下,叶坚便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而他的笑容却轻轻地飘到了空中,跟着风儿慢慢地走遍了整个大地……
叶繁继位后,便派使臣出使四国,并与其国君说:
“侄儿敢情王叔到黄城,侄儿已请其他三位叔叔,我五国应当好好地聚一聚,顺便商讨一下治天下之法。下月初一,请叔叔准时赴约。”
初一上午,五人准时在陈宫相聚。当金覆、韩新、赤得三人见到陈尘时,都微微低下了头,不自在地笑了笑。五人互相还没说话,金覆就向陈尘恭敬地拜道:
“小弟对不起陈兄啊!都怪小弟一时糊涂,犯下了大孽,还请陈兄原谅。”
韩、赤二人见状,也纷纷上前向陈尘致歉。
“三位王兄何必如此?事情竟然早已过去,对错已不重要,三位王兄大可不必挂心。”陈尘平和地说道。
随后,韩、赤二人便向金覆说清当时二人的计划后,金覆低头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
“侄儿见四位叔叔和好如初,心中甚是高兴啊!”叶繁向前一步,恭敬地说道。
话后,金覆忙对叶繁说道:
“贤侄来信说,要共商治天下之法,不知贤侄可有良策。”
叶繁听后苦笑道:
“侄儿年少历事较少,己心不定,哪有什么良策啊?王叔高估侄儿了,侄儿请叔叔来此,只是想让各位叔叔聚一聚,商讨一下治天下之法,顺便教教侄儿,侄儿也好来学习学习,叔叔再莫要取笑侄儿了。”
陈尘听后笑道:
“贤侄过谦了,贤侄有何妙法,快快道来,我等一定竖起老耳,恭敬候听。”
“叔叔竟如此高抬侄儿,侄儿真是无地自容啊!那侄儿只好听从叔叔旨意,抛砖引玉好啦。”叶繁微笑着说道。
而后,叶繁细细想了想便道:
“一千年前,我等祖先奉巴祖之命守护五地。当年巴祖也是在这黄城,将我五人之祖分到了天下五地。侄儿想让当今之天下,回到当时之天下,不过可能会比当时高一些。”
其他四人听到此处,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即惊讶,也十分疑惑。
陈尘急促道:
“贤侄快细细道来。”
叶繁随即便起身走到四人中间:
“当今天下之人,其心甚乱,贪欲之心充满着他们的心灵,从幼到老,从上到下皆不例外。 往地上扔一块肉,他们就会争斗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像一个小孩子,不打就不知道疼,挨了打就知道哭。无知的头脑支配着他们的行为,走,不知为何而走;行,不知为何而行;得,不知为何而得。不知长短之理,不知小利大害。嫉妒之心,横行无忌,他们不知道争斗会让人类灭绝的。”
叶繁说到此处,泪水慢慢侵占了他的脸颊。叶繁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继续道:
“现在的人,喜他人之恶,不喜他人之善,喜己之利,不喜己之恶。每每想到此处,侄儿的心就像裂开了一样。他们不知,他人皆利,己怎会不利?人人皆喜,己怎会悲伤?他们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最终可以得到什么,自己活在这个世上是为了什么。一个人本来什么都没有,失去又能失去什么呢?现在,朝中官员和一些自认为有点才华的人,心中甚是狂傲,对他人说话止高气昂,目中无人,喜说他人是非,一个连自己都没管好的人,竟然去评判他人,这是为何?人之心不实之时,喜做作,做一切事都是为让他人看而做。看似进取实则不思进取,此等人不过天地之玩物而已。为己则为人之道,谁人知啊?此乃内虚而外不实矣。心中空荡,就去拼命追求,填补身心。侄儿认为此缺可补,此病可治。”
金覆听到此处,疑惑地问道:
“贤侄可知怎治才好啊?”
叶繁想了想又继续说:
“不管是行善还是作恶,都是有所求,使己心充实,此为只会乱上加乱。侄儿想让人心守一,知天下之本,知由来始末,知世间之源。人心若有天下之本做底,心中必不会乱,知天下之大,人们还会狂傲无人吗?知为何而为,知物为何物,人类还会盲目而行吗?如此则人人皆圣,人人皆神,天下之人皆大智,天下则无神无圣。知天下之本,跟天随地,不急不慌,得其大守其中,持发展之道,其道会越走越宽。无因则无果,上正其下怎会不正?上下皆一,则无上无下。持而不惑,此谓知用。知死而永生。人活着不过是探究外界的事理,以此来获得智慧,更何况万事万物皆有自己独特的智慧。我五国共同联合对人民施行此道之教化,使人无所不知。如此,我天下之民就会不治自安,天下人民的发展,侄儿认为总有一天可与天地平齐。不过此法需长时间行之,非一年两年之功。此法,四位叔叔以为如何啊?”
“贤侄,如若有一天人人皆大智,还要我等何用?”陈尘问道。
“王叔此言差矣,权利乃组织之用,我等有权利在手,不就是为了人民吗?人人皆大智,那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这样不好吗?虽有国而无用,此乃防范未然之道。”
话后,金覆起身道:
“贤侄此言真是让我这做叔叔的无地自容啊!人之乱,乱于其心不明,不知天地高低,不知生存之大道。我愿意听从贤侄所言,行大道,筑万世功。”
其他三人见状,也随之起身,低下了自己昂贵的头,皆叹了一口气。赤得向前一步道:
“我等三人愿与金兄一道,推行此法。贤侄,我看不如我五国合成一块,听从贤侄调遣。”
叶繁听后,忙推辞说:
“叔叔万万不可如此。侄儿只能为几位叔叔出出主意罢了,更何况侄儿年幼,还需跟随几位叔叔多多学习才是啊!”
“贤侄莫要推辞,我四人说你行,你就行。正所谓,‘朝闻到,夕死可矣’。我四人绝对相信贤侄可以给天下人带来一个美好的未来。”金覆沉重地说道。
“那侄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叶繁拱手拜道。
之后,五人便大笑起来。不久他们的笑声就伴着风儿,慢慢飘到了星球的各个角落。那时时刻刻都在运转的宇宙空间还在不断地扩大着,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它的能量生生不息,源源不断呢?不知它是否能给我答案。或许我只能告诉我自己,它是无始无终,无穷无尽的存在。换句话说,就算有穷尽又能怎样?
十二
这个诱人的星球,不知宇宙它自己会不会喜欢,不知它有没有钦佩过自己的创造力,不知它是否知道这个星球是悲伤还是快乐,不知它是否知道这个星球上有一些活蹦乱跳的小东西。我不知它是否孤独。我不知它会不会有一天发怒,毁了它所创造的一切,同时也包括这个冒着灵气的星球。在长期的发展中,这个空间并不是那么稳定,有很多陨石都不是很守规矩,时常相互碰撞,去撞击一些此自己大很多倍的天体。或者,它们也很无奈,大概很多时候,都是在自己不情愿的情况下,被一些巨大的天体吸住。这或许是宇宙在向些天体传达信息,或许是给它们补充能量。春夏秋冬这四个调皮的家伙,在那个充满灵气的星球上,不知互相追逐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当这些小家伙又跑了两千多圈后,突然一个巨大的陨石恶狠狠地压在了它们的头上。一股股强劲的气流,冲击着它们弱小的身体,致使它们的行动渐渐变慢。
一个庞大的巨手抓着这个四棱不全的巨石,慢慢砸向这个不为所动的星球。顿时黑暗开始侵蚀着大地,狂风击打着人类不起眼的建筑物,大地之上声音嘈杂,好像要炸了一般。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在我身后呢,是我们的科技人员研发的重量级火箭弹。这是特意准备对抗太空强敌:天外陨石。科学家们准备在巨石进入大气层之前,将其轰炸掉。据科学家们计算,如果这个大陨石落到我们的星球,大概会落在陆地中部。那么我们人类也会跟随我们的陆地一起覆灭。就算落到海洋中,我们这个星球也难以承受,那么我们人类的脚步也会到此停止。人民新闻电视台为您报到。”
随着这位记者的报道,那个大块头离星球的距离变得也越来越近,同时整个星球的阳气也跟着本身的定数急剧回缩。突然,整个星球开始晃动起来,人们见状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太大恐惧,而是平静地看着上空。巨石在宇宙中滚动的气流,开始试探着冲击着这个星球的大气层。
“五,四,三,二,一,发射。”
随着口令的发出,火箭的怒火直冲巨石,人类的目光也跟着火箭飞入了遥远的天际中。当科学家们的欢呼声响遍整个大地时,细细的阳光开始慢慢地穿破云层,欢快地冲进万物之中。当人们的一丝慌乱之心平静下来后,取而代之的是人们愉悦的笑容和庆幸的表情。就在人们欢快的交谈时,一束束光线划破天空,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在人们的中央有一群记者围着一个人问道:
“请问张主席,您对此次事件怎么看?”
“我认为这是上天对我们的考验,这是我们的老师给我们出的一道考试题。”张主席抬头看着天空正在滑落的一道道光束,“这也是它给我们的礼物,或者说,是它在为我们办成人礼。”
话后,又有一个记者问道:
“请问张主席,此次灾难是不是还会发生?人类是否会有尽头?”
“自从巴祖分五国,再到叶祖治天下,人类的盛世从此开始,而后又使盛化为中,我等得其大而守其中。我们持此中,合万物之众,便不再衰退,我等人心皆一,不慌不乱,怎会有灾难?宇宙本无始,天地本无源,我们人类也应如此,以小随大,小成大,大成小,大小皆一。我相信人类是无始无终,希望是无穷大的。”
张主席说着,便欢快地笑起来。众人听后,掌声四起。
几日后的清晨,那位张主席一人独自站在黄城外的山顶上,望着远处的风景,黄城中的一切都尽收眼中。他双眼微闭,大脑中慢慢地浮现出前几日一位老者的发问:
“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人居其中矣。张先生,你可知在这四大中,人如此弱小为何独树一帜?”
老者见他久久不能回答,便微微一笑道:
“人与宇宙天地层次相平,四者共大。人乃天地智慧的产物,天地不独大,将其大智分与我等人类,物不取之,便会为人,我等取之才有幸为人。无极混沌之气,物控之可为人。因为人可以知天地万物,乃天地之知己也……”
老者的话语在他的耳边不断回荡,久久不能散去。
最后赠言:人身存世皆自然,
心欲不定天下乱。
若存若亡何处是?
善始善终万物欢。
若失若得心皆一,
明上明下内不昧。
若花若草本色无,
静心气平自然还。
万体万心脚步乱,
物多物少心如一。
平除我心走天涯,
和内融外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