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说狗是人类的好朋友,因为狗通人性,很听人们的话,同时也很忠诚。但有人却认为它们很脏,甚至都不愿意靠近它们。可是却也有很多人爱狗如命,对待狗就像和自己的好朋友在一块一样。由于人类认为狗有很多品种,因此就有很多狗的命运为此而变得不同,不知道它们有没有嫌贫爱富的想法。但是我不知道哪些狗高兴,哪些狗伤心,因为我根本读不懂它们,它们留在我眼神里的好像只有那一个摇尾巴的神态。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它们在迷惑我,还是它们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有人说人类创造的奇妙语言,这些低贱的狗畜都不配拥有,所以“狗”是一个非常卑贱的称呼。或者“狗”这个字的诞生是迫不得已的。现在的自己总是做着自我发问的工作,我总问自己,是不是天地创造出的一切我都不配使用,还是我所使用的东西都是天地所厌恶的,所鄙弃的。或者我所吸食的一切都是天地身上的污垢。我一直都在试图了解狗的心里在想什么,它们到底是怎样称呼我的。记得以前我就很天真地问它们,我叫什么?我是什么?开始我还很执着,但是慢慢地这一切都淡化了,我也不再去想这些,因为这已不重要。
以前我有过很多猜想,我认为我们所说的神佛大概就是我们身边的小动物们,狗就是其中的一位大神。我不知道它们喜不喜欢我这样称呼它们,它们总是用自己的善念感化着我那早已没有了知觉的心灵。它们总是这样对我不离不弃,或者它们也曾想过用强力的手段对付我,但是它们始终没有用到这一步,大概它们认为我的前方还有路,直到它们无奈地放弃我。听说如来为了救一只鹰情愿割下自己的肉,去喂老鹰,他希望老鹰可以活下去,并且能够快乐。其实狗也有如来的慈悲,不但有,而且它们的慈悲之心还要超过如来。它们可以变得香喷喷的跑到我的跟前,它们也希望我过得高兴,希望我能吃出精彩。从小到大,我家也养了很多狗,但都没活多长,有好几条都因父母外出打工而卖掉,这些狗后来的命运是什么,我也不愿意想,或者我是没时间想。还有一部分都是中途夭折,其中大部分都是被药毒死的,我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如此,更不知道它们为什么都不能活到最后。我邻居家的一条狗养了十几年都没死,为什么我们家换狗如换衣服一样。或者是我做了什么孽,它们都抢着替我挨了一刀。我不知它们这样做是值还是不值,如果没有它们,真不知我会怎样。我常常对自己说,它们都是老有所终的,只不过中间加了一些催化剂。
其实在水里还有一些我们的朋友,虽然我和它们生活的环境大有不同,但我和它们之间却有一座天桥相连——鱼竿。每次我去河边钓鱼都要和它们做一会游戏,或者它们很喜欢我的到来。但我的离去,却不知给它们带来的是喜还是悲。如果我是鱼,我肯定不会希望自己走,因为我知道那样就离我的死期不远了。它们好像都很喜欢我给它们带来的食物,虽然我看不到它们吃食的样子,但是我通过它们的吃食速度足以推想出它们内心的狂野,也不知它们喜不喜欢我的推想。在我钓鱼的时候,经常看到它们跳出水面玩耍,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它们那种独特而又呆滞的笑容让我甚难遗忘。这到底是不是它们专门为我做出的表情呢?我觉得它们在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它们对我的怜悯。我去河边垂钓,大概跟这些鱼儿有关,可能是它们在诱惑我,它们早已变成了诱饵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到来,大概是因为这样,它们才觉得我很可怜。其实能够得到一些怜悯,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记得有一次我在一座桥的旁边钓鱼,这时一个长发男子向我这边走来,本来模糊的身影也渐渐变得清晰。可是走着走着他却在离我没多远处停了下来,接下来他就慢慢走近河边,出乎我意料地脱起衣服。看到这一幕我感到十分惊讶,现在可是阳历三月初,树木都还没有发芽,他竟然……他很利索地脱下衣服,我在远处看得很清楚,他只穿了一层衣服,甚至连内裤都没有穿,然后他缓缓地走进河里,在河边用手把水向上身泼了几下,紧接着又揉搓了几下自己的大腿,虽然他在河里只能让我看到他的侧面,但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我的眼中演示的很清楚。大概是他觉得太冷,下去一分钟左右就走了出来,而后我并没有看到他擦拭身上的水,他就穿上了那简单易上身的衣服。我猜他是想到河里洗个澡,但是上天却拒绝了他的这一请求。那时的我还穿着棉袄和毛衣,那他到底是……
他穿好衣服便平稳地搂着自己,继续沿着河岸向我走来,但他却一直都没有看我。随着我和他的距离逐渐变近,我才看到了他那暴躁的头发和霸道的胡须。我一看到他的这一举动,瞬间打散了我钓鱼的心情,我马上内慌外稳地收起鱼竿,整理好渔具,提着空荡荡的渔网推上车子走到了桥上,我站在桥上好奇地回头看了看那个男子,我发现他依旧沿着河岸,并没有跟上来,我这才放下心。他大概是个流浪人,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家,但是我知道那天我回家回得很早。现在想一想,我是不是不应该把他写下来,我利用他,并且是我看到的他,来成就这篇文章。我到底应不应该这样做?我心里很矛盾,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他到底喜不喜欢我这样做?我只能告诉自己,你在钻人世与它世的空子。
在我的身边有很多人事,一直都让我难以忘却,特别是每看到这些人和事,我的心总是有点不自在。
我小学有个同学,她是个女生,她比我大两岁。她和我是一个村子里的,她在很小的时候,因为她的爸爸经常打骂她的妈妈,有一个晚上,她妈妈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出走并再也没有回来过。而她妈妈出走的时候,那时还在上一年级的她就退学不上了,我经常见到她一个人出来放羊。她妈妈出走后不久,她家的房子就没人住了,她爸爸外出打工,就把她丢给了她奶奶看管。记得我每次见到她,都能见到她的笑容,而现在的我只要想起她,就只有她的笑容。一年后,就在我上一年级的时候,我和她成了同班同学。虽然她很年长,但班里的同学大部分都不愿意跟她玩,还特别讨厌她,特别是男生。而我也不例外,我只是顺着大流而行,我只是不想让大部队丢弃我。可我一直都不明白,同学们为什么如此讨厌她,排斥她,到现在我都没有想通。后来老师在课堂上说出了她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上课太爱说话,影响了其他同学,慢慢弄得个别老师也开始烦她恶心她。现在想想那个老师说的话都有点好笑,那个老师可真蠢。到上了初中,我和她就不在一个学校了,可我们毕竟是一个村子的。听说她在初一的时候谈恋爱怀孕了,后来她的家人知道后,就让她退了学,并让她和她的那个男朋友结了婚,后来听说她有了一个孩子。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她了,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在我们村子里有一个十多岁的男孩,他的爸爸前几年从外面带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为此他的父母就激烈地吵了一架。这个男孩的妈妈很胖,也比较黑,大概得有二百多斤左右。要是跟那个漂亮女人相比的话,根本就不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没办法男孩的父母只好离婚,他的父母离婚后,他跟了他爸爸,而他的妈妈过了没多久就嫁到了离我们村子不远的一个村庄。而他的妈妈结婚后,突然做起了在镇上卖奶的生意,并且每天都骑着电三轮在镇上跑来跑去。也不知这么近的距离,要是他的爸爸和他的妈妈碰见会如何?就在前些日子,我看见他的爸爸和他的漂亮妈妈带着一个应该不到一岁的孩子开着车,不知他们要去哪儿?而这个男孩却不见了踪影,记得很长时间以前见过这个男孩一次,还是他在骑车上学的时候。
在我们村子里有一个人他很出名,特别是在我们周围的村庄,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叫“刘五”,其实他不姓刘,也不知别人为什么这样叫他,有可能不是这个“刘”。他住在他哥宅子旁的一间小屋里,那是他哥帮他盖的。门很小,从门向屋子里看,什么也看不到,他的这间屋子靠着大路,我每次从那儿路过,都会向里看一看,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他的脾气很坏,我经常看到他和别人吵架。有一次,他去别人家提水,也不知为什么,他提着水边往家里走,边回头骂着那家的主人。但是他说的话我听不懂,也不知他骂着什么,而且说得很快,还停停顿顿。以前我在路边玩,经常见他拿着一个编织袋去集市上捡别人剩下的东西,每次回来他都能载满而归。在别人眼里他是个低贱的人,他的行为也是别人无法正视的。小的时候,妈妈总是跟我说,离他远一点,他有神经病,小心他发疯打你。开始我一直都按着妈妈的话做,但后来出于好奇心,我就试着去接触他,如果他敢伤害我,我就立马逃跑,因为那时我对自己的速度很有信心。可是慢慢地我却发现,他总是有点刻意回避我,大概他是害怕我伤害他。现在的自己还是跟以前一样,依旧对他充满着好奇,每次从他房前走过,我总能在黑暗中看到他那看着我的眼神,他坐在小屋当中,不知他在干着什么。
我有两个姑姑,我三岁的时候我的大姑出嫁了。听奶奶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都是挑人来照顾我,他们好不好都是由我的意愿来定。现在想一想都有点兴奋,虽然很长时间都没见我大姑了,但是她留给我的那种亲切感一分也没有减少。我猜应该是大姑出嫁的时候是带着对我的思念离开的,可那时候我还小,感觉不到那种浓重的气息,而现在那种气息依旧存在着,并且已被我收入囊中。我大舅家有一个女儿,她比我小一些,而我妈妈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客人。大概她就没有我这种对姑姑的感觉,这或者是妈妈的原因,这大概也有老天的责任,但是我不敢埋怨他们,我猜我的妹妹也应该不敢这样想。
以前有个人问我,什么是学问?什么文化?什么是知识?而我就大胆地告诉他,没有这些东西,你感知到什么就有什么,相由心生,也是中庸之道。因为每一个事物所感知的都不一样,就像一个光球的光一样,不会有重合的。而后他又问我,你学的是什么?他的这一问一下就把我问蒙了,因为我也不知道,大概还不到我该知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