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说,我怎样才能够诗意的
生活?每当我夜行在江水清风的
羊杈路,伴随着一轮可爱的月亮
夜里的我刚荡漾起一丝诗意,却
无从笔墨,马上又复归可怕的平静!
于是有人告诉她,如此的空虚中,你
何莫与情人风花雪月,在风花
雪月中蜜度光阴,实比那鸡汤
要来得快意!不要再煮鸡汤了!
情人就是最好的江水!石桥!月亮!
当波德莱尔写下《恶之花》时,我想,
恶在瞬时与他无关,已经在一瞬间被解脱掉,
至于之前的充斥,人人不都处在寻觅鸡汤铺就的
泥淖里?于是人们寻求诗意的生活,要是
他们懂得减法,减掉他们该有的,和不该有的。
我寻求诗意的生活,在生活中寻求诗意的想象
当我写下某些,便要留下某些,
所写又非所写,所写乃我所要隐匿,
一旦谁领略到这种隐匿,谁便捕捉了
生活的诗意,那一刹那,间或许是会心之一笑!
我的文字为我建立起一所宫殿,在那里
我去掉形容词的砖瓦,去掉副词的花草
也去掉动词的鸟叫声,只留下
惨白的无色彩的可怜的名词,干巴的雕塑
我的想象便在这名词间随意无方向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