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霸二王城遗址位于河南省郑州市荥阳西北约17公里的广武山上。两座城址中隔鸿沟,遥遥相对。
秦汉之际,刘邦与项羽对垒,修筑东、西广武城以为相持。
西城为刘邦所筑,称汉王城;东城为项羽所筑,称霸王城。
二城中隔广武涧(一说即战国时期的鸿沟),涧深 200米,宽100米,口宽约800米,南北走向。此涧即"楚河汉界"。
二城之北紧靠黄河,西南万山丛错,形势险要,此乃秦岭余脉。
刘邦、项羽“鸿沟”一战,在历史上留下了笔墨浓重的印迹。
种种说法,莫衷一是;说长论短,结果各异。然世事弄人,是非澶变;胜败雄寇,各执一词。
于是我不能再陷于历史的褒贬漩涡之中,而重蹈历史拉帮结派的覆辙,我将从中国象棋的发展演变之中,用插叙插议之手法,阐述我对这段历史故事的理解和认识。
1.
有人说,正是因为“鸿沟”之战,才产生了中国象棋,才有了棋盘中楚河、汉界之形。
又有人说,中国象棋中双方对弈之局,子分红、黑二色,红子代表赤帝刘邦,黑子代表枭雄项羽。
从形式上说我对此无疑义,但是从阴阳五行学说上理解,我则觉得应该用阴阳二字来代替黑、红二色为佳。
因为阴阳学说中红则为火,为动、为阳;黑则为水,为静,为克。水火不容就形成了刘邦、项羽二王对峙于“鸿沟”两岸久拖不解之局面。
这不是就像中国象棋楚河汉界势均力敌的开篇阵势吗?!
至于棋中将士兵马,变化呼应之奥妙,乃至最终演绎出循环无端的《橘中秘》《梅花谱》等等棋盘战法,我想只要我们用古代兵法八卦列阵、捭阖纵横之理,参悟其中,则变化之理了然。
人生如棋局,棋局如人生,冷兵器时代的棋局就是人生。
人生究竟像什么棋局?我想只要我们结合实际和人性自身特点,三思之后即可以一清二楚。
因此,我觉得象棋最接近实战、围棋乃是帝王谋国理政之智慧、跳棋符合女人性格特点、军旗那是童子军从小准备保家卫国立志戍边的启蒙游戏。
至于张良“摆山阵”之玄妙,是不是各个棋类发明创造的鼻祖?我不得而知!
可是我却可以断定各种棋艺均来自于现实生活的原型,而最终成型、推广成定局,我想这功劳应该是全体大众智慧结晶凝聚的结果。
我们知道,象棋是从6子到28子再到现在的32子的。
因为象棋产生初期是冷兵器时代,当时的战场上还没有出现火炮,所以最初时象棋所反应的只是冷兵器时代平面厮杀的结果。
后来随着科技的发展,火药的发明,火炮运用到了实战之中,结果与此相映的“炮”就出现在象棋的棋盘中,而且还仿真的赋予它翻山越岭、威力巨大之功能。
不要小视“炮”的出现!
当棋盘上出现“炮”的时刻,瞬间就完善了阴阳八卦立体纵横,循环无端,变化无穷的巨大作用。
因为炮把本来的平面思维改成了立体思维,把原来防御的“城墙思维”来了一次彻底的革命。
试想无“炮”哪来的《橘中秘》!
无“炮”哪来的《梅花谱》!
二者战术核心始终是围绕着车炮结合、马炮结合,通过相互制约、相生相克、互相厮杀而展开的。而变局的捷径,往往在于炮能翻山的巨大威胁之中。
试想当年,如果楚霸王项羽拥有一门如今的“加农榴弹炮”,而不是他“百步穿杨”之神箭。那么一炮之下,刘邦早就粉身碎骨,哪还来的什么西楚霸王的四面楚歌与乌江自刎的历史悲剧呢?
2.
大家不妨一看,象棋摆开,方阵有序。兵卒对视,重炮殿后;将帅大营,侍卫贴身,车马象士八方护卫。主帅双翼,左右呼应,大车横扫,重炮随从,马走偏锋,象踏敌兵,一攻一守,全盘呼应。
观阵三步,胜算者赢;孤军奋战,再勇难生。所以,纵然项羽有单手举鼎千钧之力,也抵不过刘邦背信弃义的暗算之能。
这一勇一谋差之毫厘,却要了枭雄项羽的卿卿性命。
人生如此,下棋如此,历史如此,对弈如此,亘古不变,局局是新。
政权更迭,逃不过物极必反的踪影。
千变万化,离不开阴阳五行之根。
思前想后,说什么天灭我项羽,岂不知是他自己刚愎自用,利令智昏与小人立下了该死之盟约。
历史上说项羽重情重义,一诺千金;说刘邦政客流氓地痞出身,说刘邦从来就是为达目的不讲信用。
如若此等二人对棋博弈,小人者屡屡悔棋,最终让仁者丧命,其结果只能是小人讥讽仁者为“臭棋篓子”而毫无感激他的忍让之情。
棋局如此,人生中亦是如此!
回头看看,我们自己哪一次不是输在心慈手软,却让装孙子的小人最后取而代之,轻取了自己的功名利禄乃至于卿卿性命呢?!
象棋之法,贵在出奇。列阵之法,贵在通变。
伏羲一划开天,两仪生四象;九宫阴阳,相生相克。离此要义,那么阴阳五行、老子道法、鬼谷捭阖、刘伯温谋略、张良善战,乃至道法对万物生发、四季轮回、人之生死、草木荣枯,还有什么实际约束意义呢?
我们研究历史,不单单是为了历史背景重现,更重要的是要从历史故事中,找出如今我们可以借鉴和利用的东西。
汉、楚之争,鸿沟一战让我们知道了战争中的变数,博弈中的不确定性,以弱胜强的突袭性,盲目自信的危险性。继而明白了,无论何时何事,力大的最终还是斗不过智多的。不信,那就买把刀等着自刎吧。
放眼社会,实力博弈决定胜负。这实力是什么?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总称;是你知识、能力、智商的总和。
凡谋大事者,必先算于庙堂之上,这就是为什么诸葛亮会有前后出师表之说,为什么我们未踏入社会要先进入高等学堂打造自己一番的基本目的。
当然,当年刘邦可以说读书无用,因为那时正好处在乱世出英雄的时代。假如刘邦穿越到现在,我想就冲他那种腔调,就冲他的那点流氓招数,就冲他的城堡,弄一个装备精良的加强连,瞬间就把他们消灭干净了。因为他不具备现代科学技术的认知度与实际运用现代化武器的基本能力。
所以我们应该从象棋的实际博弈中去提升、提炼出楚河汉界,“鸿沟之战”的文化价值,哲学价值,演练价值,博弈价值,思辨价值。而不是用更多的精力去研究项王是不是从一而终的正人君子,刘邦是不是一个玩弄女人感情、又有寡妇情节的地痞流氓的属性。
当然《中国性学史》中说过,人类发展史无论盛衰,无论如何变幻,说到底其实就是一部活生生的性学史。如果从这个角度去理解那些用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态度,来衡量刘邦、项羽人品和命运的研究人员来说,我对他们所持的依据和初衷还是可以理解。
但是说到底或者说的再明白一点,其实这样的研究基础依旧在忠、孝、义的理论范畴之内。当一个人不忠不孝不义的时候,他未必是个好人,可是在特定博弈的情况下又未必是他输。这就是为什么古人说“胜者王侯败者寇”的道理,同时也是毛泽东主席说“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的原因。
一盘棋局,只有胜负,没有好坏人之分。这是对下棋人对弈双方实事求是的评价。
其实现实生活中无数你死我活的军事斗争、政治斗争、争权夺利、唯利是图、不择手段,哪一个你能以是非曲直来衡量与断定呢?因为他们也是只有输赢而没有对错,更没有是非观念。
所以我们说棋如人生,人生如棋。这就是人人都在研究象棋《橘中秘》《梅花谱》,而最终得其要领者寥寥数人之缘故吧。
马走日、象走田、车走直路、炮翻山。你看只要记住这句口诀你就会下象棋了。
可是即使你把这句口诀背得滚瓜烂熟,如果你只是死搬硬套而不知如何变化,那么你一旦与人对弈,你就会发现自己老输。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对手虽然也是按着这个口诀去做的,但是他直接加进了自己内在所具备的智商、学问、知识、能力、随机应变的理念。
因为他们深知,棋盘是死的,规则是死的,而棋子是活的,人大脑中的积极主动性是活的。只有充分利用和调动自己的思考,甄别对手的意图与想法,你才可以抢得先手,赢得先机,最终打的对手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棋局如此,人生如此,做事如此,做人亦是如此吧。
鸿沟一战,胜负已定。王者王矣,死者留名。
好在他们二人演绎的这段历史以象棋的形式永远刻在了活人心里。
我觉得这本身就是一种创举,因为他们都已经以特殊的形式将自己隽刻在了历史发展生生不灭的轨迹之中。
今天我们实地考察鸿沟,认识鸿沟,感悟鸿沟,遥想当年。止不住浮想联翩,心潮如海,思如风云,远飘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