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十八岁这个年轻的名词,我
就想起了城市以及我的父亲
他们都站立过我的鼻头,都
在一直尝试跃进我的心坎
结果是父子的血缘还在,城市却
不断朝着我的反方向远去
城市在尺度里发芽,或者腐烂
而十八年前在庭院种下的那树樱花
除了预祝母亲的苦难,剩下的
无非是我和城市麻木的神情
母亲暂且休提,只说说
我的龌龊以及城市行走的负形象
十八岁的城市有哈着白气的烟火
正瞄着吐出一堆谎话的行人
十八岁的城市有燃不尽的烟蒂,俯视着
第三个红灯前头侥幸逃过车祸的人
十八岁的城市还把垃圾和寒冷留给
零点后准时出现的黄衣服女人
十八岁除了怜悯,就只剩嘴巴上的正义感
十八岁的城市和我痴迷于瑰丽的焰火
会忘了高楼和瓦房所张开的距离
会忘了梦想被寄居在紧绷的纸张里
会对录入的脆弱表现的那么信任
我们的善良也被打包,所剩的
是折断最后一把琴后的叹息
这是我的小长乐,这是我
十八年来呆过最有春色的小地方
也是我怀念起来最特殊的
一座城市,如今年关将近
十八岁的改变我会和她携手下去
2015、2、19
午夜,大街上的环卫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