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
在深夜想到一个名字,
让我卷起舌头,
想到一个
她突然说起的采石场 ,我想我要进入这个名字,
和嫩绿一起压过 。
在雨水和灰粒的飞舞中,
成群的鸟儿习惯涂白每一段雾霾 ,
习惯披散开后哭泣地飞 ,我躲在石场仅存的安全感之后 ,
忘记了我年龄该有的沉重,
是起飞又落下的灰粒就要升空 。
我多想再搬出一座大山,
让山崖边摇曳的女人隔着空喊话 ,
喊那半亩落了灰尘的草木 ,喊达到最大负重的几匹马,
也喊整天在黑暗里来回滚动的床板 。
我多想一个漫长的雨季到来,
让对面山坡的绿萝长出多余的枝蔓 ,
石头的故事经不起推敲,
一旦遇植物就会流下最深情的泪。
风波过后,
得说出春天最小的生机。
假如有一天你也不免废弃 ,
我只有个简单的希望 ,
给太阳一个燃烧的机会,
给山体留一个体面的离去 ,
给无端的失散和爱找个住处 。
2015、2、7
采石场,绿色的洪水